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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话说得诚恳中庸，换做心软一点的人，可能真就听进去了。
温薏是左耳进右耳出。
她倒没觉得这些话恶心人，毕竟张妈也是好心，希望她能够过好，不被人说闲话。
老一辈的人，总是在意外人的评价。
温薏并不在意。
她在岁数还小的时候，对张妈还有依赖时，曾经对张妈说，要是她是自己的亲生妈妈就好了。
后来她想的是，如果她是个孤儿就好了，压根不用应付这些令人厌烦的人际关系。
至于现在……就这样过吧。
她又不能像灭霸那样打个响指，就让温家的人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化成一堆尘埃。
她只能和自己和解。
“张妈你回去吧，你的话我有听，谢谢你的关心。”
快到别墅门口时，温薏停下脚步，和来送她的张妈道别。
张妈露出笑，“你有听就好，自己一个人住在外面也要注意安全，考上大学记得很张妈说，先生和太太是个糊涂的，咱们知道大小姐您的好。”
温薏笑着点头，正要转身的时候，犹豫了一下。
她目光略有复杂，问：“张妈，我能好奇问一下，为什么我母亲说她看到我就让她想起曾经的愚蠢，就因为我是个女孩子吗？可这……和愚蠢好像也搭不上边。”
倒也不是心里过不去这道坎，温薏问出来只是有些好奇。
温薏想到方才温母给自己银行卡时候的模样，不耐烦是肯定的，摆明是不想和她多说话。
这么多年下来，母亲对她总是这样的态度，温薏已经习惯。
她很清楚温母不喜欢自己。
从前温薏只以为是因为她是个女孩子，导致温老太太对她们母女俩厌恶，她一个没娘家要在温家讨生活的，只能跟着一起厌恶她这个‘赔钱货’，可温薏很少听温母骂自己是赔钱货，偶尔骂两句也是附和老太太，大多时候都是骂她小扫把星，害了她的生活。
但从今天温母的话来听，她对自己的厌恶，无关性别。
张妈闻言狠狠地叹了口气，“唉，都是造孽……”
番外：难
张妈也没有隐瞒，她在温家做了很多年佣人，该知道不应该知道她大概都清楚一些。
再加上当年那场争执，动静闹得实在太大，即便她无心偷听雇主家的八卦，也纷纷落尽眼耳之中。
这些事情本不应该让孩子知道，毕竟父母辈的怨债，无辜的孩子知道又能够怎么样呢？让孩子知道了，可能还埋怨自己，觉得自己的出生是一个错误，是连累母亲的灾祸。
不过眼下温薏已经成年长大，自己也有了主意，甚至还敢反抗父权，遇到不公平的事情会拿起武器保护自己，说出来应该也不要紧的。
如此想着，张妈就把当年的事情简单地说给温薏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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