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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喃全程跟着李衡,需要她配合的积极配合,不需要她参与时,就在旁边安静地听。
她以为自己想象的出李衡认真工作的样子,但真正面对,才知自己想象的不过九牛一毛。他冷静、果断,很有魅力。
半小时后,李衡忙完从办公室出来,示意许喃可以走了:“一会有事吗?”
“怎么了?”
李衡说:“我爸在街上抓小偷把脚给崴了。”
许喃紧张:“严重吗?”
“轻微骨裂,打了石膏在家养着。知道你在我这,问你要不要回家吃饭?”
回家?这个词说得很暖心。
许喃没能拒绝。
这些年许喃总来看李常滨,当初在李家叨扰了大半年,衣食住行没受半点委屈,她心里记恩。逢年过节就算人不来,给楚越买节日礼品时,也会给李常滨寄一份。
如今再来这个家,倒不会觉得陌生,只不过看着家里的李衡,多少有些不知所措。
“小喃好久没来了。”李常滨右腿打着石膏,行动不便,坐在沙发上招呼她坐,“今年中秋要是不回顷沪,还来家里吃饭。今年小衡回来了,一家人吃饭热闹。”
许喃看了李衡一眼,他在厨房洗水果,袖子卡在小臂处,进厨房时都快顶着门框了,举手投足,带着警务人员的果敢力度。她收回视线,应:“诶,好。”
刘姨在卧室找了件针织开衫出来,对许喃说:“你李叔每次看到北央台都会念叨你,你啊工作不忙了要常来家里吃饭,我看你比上回见,又瘦了。”
许喃挺了挺身板,说:“我吃得可多呢。”
刘姨说:“那就是工作太累,营养跟不上。一会我给你炖个猪蹄补补。”
许喃笑着应:“好,那我一会多吃点。”
许喃大学毕业那年,李常滨和刘芳领证,正式住在一起,刘芳早些年离异后没有孩子,这些年家里只有两个大人,日子过得温馨滋润。
她让李常滨把身上那件开线的换下来,然后去厨房接过李衡手上的活:“你去客厅陪小喃和你爸说话,我来洗。”
“马上就好了。”
李衡还是被刘芳赶出来。
许喃看着厨房方向,人到中年,什么壮志、梦想大都划上了句点,婚姻中有的大多是生活琐事,柴米油盐。幸福在这事无巨细的陪伴和唠叨中,发芽生长。
李衡从厨房出来,整理茶几上丢着的报刊时,看到了一份婚庆广告册。他翻了翻,问李常滨:“要办婚礼?”
“我一直想办一场,但这些年你没在家,这个事一直拖到现在。今年你回来了,一家人团团圆圆,正好办一办,把亲朋好友叫到一起吃个饭。”李常滨退休后,有些倔强和顽固,说话中气很足,“但你刘姨不愿意折腾,说亲朋好友等你结婚时一块聚就是。”
“小衡年纪也不小了,身边不能总没人照顾。处对象、订婚、结婚,再慢也就是这两年的事了。还愁亲戚们没得聚吗?”刘芳端着水果出来,叉了块香瓜递到许喃手边,说,“小喃说是吧。”
许喃小口咬着香瓜,很甜,汁水充盈,没立场参与这个话题,笑着把话题岔开:“如果不想办婚礼,婚纱照还是可以拍拍的,也算个小仪式。”
李叔成功被带跑偏,说:“我看行。让小衡帮忙挑家档次好点的影楼,算了,这臭小子不一定懂这个,还是得麻烦小喃。小喃你帮着多参谋参谋。”
许喃应:“好啊。叔等你腿好点了就去拍。”
在李家吃过晚饭,又聊了会天,许喃才动身离开。还是李衡送她,大g行驶在路上,许喃看着车窗外的夜景,想到李衡今晚还要住在她家,比起对未知危险的恐惧,更多的是不自在。
难道要将他赶回车里休息吗?
长夜漫漫,睡沙发都未必舒服,更何况睡在车里了。
轿厢里太过安静,许喃没话找话,试图分散一下注意力:“这是你的车吗?”
“陈简存的,这段时间借给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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