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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武每次殴打孩子，都卡在轻微伤和轻伤之间，警察拿陈武没办法，只能口头警告。

女孩低着头，眼泪大颗大颗的滴在灰色的水泥地上。

陈武瞪着眼睛质问：“你说，你钱哪儿去了？”

小女孩仍然只是哭，缩在那里，又不敢哭得太大声。

黄领队安慰女孩：“你好好说，有警察在，你爸爸不敢打你。”

女孩看了看黄领队，又看看警察，才小声嚅嗫：“钱不是我丢的，是被一个初中的姐姐抢走了。”

陈武大骂：“你看看你，就你这德行，他们不抢你抢谁？”

蒋芃看到女孩的额头已经肿起来了，胳膊上腿上虽然没有明显伤口，但是能看到一些青紫色，应该是旧伤。

警察做着记录，陈武骂骂咧咧。警察吼一嗓子，陈武闭嘴。警察开始苦口婆心教育，邻居看情况稳定，陆续散去。

徐谦目光定在蒋芃小腿上，面色沉沉：“我们走吧。”也没管现场，抬脚走人。

陈武看见他走，哎了一声，被警察问话打断了。

蒋芃跟着他走出去，外面路上静悄悄的，两人无言的走了一小段路，徐谦面色冷然：“去我家处理下腿上的伤。”

蒋芃还没有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更不知道自己腿受了伤，徐谦这会儿说起，她才下意识低头看向自己的小腿。

她今天穿的裙子是到膝盖上面一点点的，jsg小腿侧面有一条浅浅的红色，应该是刚刚陈武凳子砸过来时候划伤的。

蒋芃看伤口不严重，婉拒道：“我待会儿路过药店买两个创可贴就可以了。”

“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折回来？”他问。

“我听到有小孩儿哭。”

其实她也不知道，就那么跟了过去。

说话间他们已经走到了徐家老房子，徐谦回头：“进来吧，很快。”

他眉眼淡淡地看她，那眼神明明是柔和的，却透着让人难以拒绝的意思，蒋芃想拒绝的话卡在喉咙里。

话闭，他已经开门踱步进去了，屋里灯光亮起，在地上打出一块长方形的光影。

蒋芃默默踏进房门。

这房子外墙老旧，里面确是很新，一楼略微有些空旷，中间一组沙发，墙边放着一把竹制的躺椅，后面有个通道，通往厨房，旁边一间洗手间，然后就是通往楼上的楼梯。

蒋芃在沙发上坐下，徐谦上了楼，很快提了一个很大的药箱下来。

徐谦低头看了看蒋芃的伤口，医药箱放在面前茶几上。

蒋芃被他看得有些尴尬，没话找话说：“这箱子这么大。”

“我爷爷前段时间摔了，我干脆就买了个大的，常备无患。”

“徐爷爷睡了吗？”

“他早睡了，再过一会儿估计就该起床了。”徐谦转身打开医药箱，拿出一瓶碘酒。

“创可贴就可以了。”蒋芃忙说。

“伤口这么长？”徐谦眉头微锁，眯缝起眼睛反问她，转而看着她腿上那条细长的伤。

表情是阴郁的，有些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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