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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知意如果活着，应该也会有了一个美满的家庭，说不定同暗香一样，连孩子都有了。”

“娘娘，”语安拉住她的手，眼神里满是心疼，还有对知意的怀念，

“您已经做得很好了，就是因为您的好，我们才心甘情愿地为您拼命，知意若是在天有灵，看着您还这么惦念她，她的家人又被您照顾得这般好，她也一定会欣慰的。”

又叹了口气，高舒颜微微笑着看着眼前满面红光的姑娘们，

“你们待本宫真心，本宫都知道，所以如今本宫这里早已没有什么大事，人生也算很圆满，接下来，就是看着你们一个一个地延续这种圆满。”

“娘娘放心！”暗香眼神坚定，全然不复之前的瑟缩哀怨，

“我们一定会彼此扶持，相互照顾，好好地为您做事的！”

说到这儿，语安倒是想起了一个人来，

“对了娘娘，那日奴婢头一回去看暗香的时候，回来的路上，又临时起意拐去看了小德子。”

“小德子！”说起来，高舒颜也是好久没有想起这个名字了。

这实在是她的不对。

说起来，她最对不起的就是小德子，当初在御花园救下他时，她的目的本就不纯，后来帮他，也是奔着先帝去的。

比起对知意的交付真心，对小德子，她的利用成分更多一些，可即便如此，小德子还是冒死替她办了大事，这样的情意，她的确是怎么还都不过分。

“他现在怎么样了？一切都好么？”高舒颜赶紧问道。

语安笑着点头，

“还不错呢！他见了奴婢也很高兴，非要留着奴婢用饭！还是奴婢好说歹说才让奴婢走了呢！”

一进小德子家的院子，语安就觉得干干净净地看着很是舒服，后来才知道，是小德子的老娘勤快，里里外外地将院子收拾得很好，当然，也将小德子照顾得很好。

如今他们母子两个有了安居之所，又有铺子养着，吃穿肯定是不愁，小德子的老娘时不时的还能接到悠丝坊的一些简单活计，更别说还有之前高舒颜给的那么多现银傍身了。

“说起来，像咱们宫里伺候的人，出去了，想要在京城买一间屋子都难于上青天了，像小德子这样，还能有个院子，还能有间商铺，更是想都不敢想！”

宫里像小德子这样的内监，每月月份只有五钱银子，除去孝敬师父、打点关系的，等熬到了出宫，手里若是能剩下个二十两银子，就已经是顶了天了！

高舒颜微微摇了摇头，“这都是他应得的。”

语安知道皇后娘娘心善，又继续道，

“娘娘，您是不知道，小德子现在除了站不起来，就没有什么不好的，奴婢听小德子的老娘说，她都还打算给小德子娶一门亲呢！”

“啊？”兰儿大惊，忍不住问道，“内监，可以娶亲么？”

这话不止兰儿想知道，她们都眼巴巴地瞧着语安。

“当然可以啦！”语安看着一众没有见过世面的人，笑道，

“宫里对食的宫女内监不是多了去了！”

“话虽这样说，”暗香想了想道，“可那毕竟是在宫里，大家都出宫无望，彼此也算是有个照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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