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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言坚决不去医院,刘真真没有办法,只好去附近的药店买了一些治烫伤的药给她外敷。
将顾言送到家之后,刘真真转身给米雪打了个电话,告诉她刚刚发生的事。
米雪听了好一会儿都没说话,就在刘真真以为她不在的时候,她突然问,“顾言伤得严重吗?”
“双手手臂被烫红了,没有起泡,我买了药给她外敷。”
“那就好。”米雪似乎松口气,“这件事你不要管,我会处理,明天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在顾言面前也别再提这件事。”
“好。”
刘真真盯着已经黑屏好一会儿的手机,突然呼了一口气,虽然很不应该,但她却觉得顾言并没有做错。
像傅若薇那样的女人,处处与顾言做对,挑刺,甚至公然的挑衅,这些顾言之前全都忍了下来,但今晚傅若薇的行为实在太过分了,现在薄清安还不知道,若是知道了,他——刘真真一愣,若薄清安知道了,他会不会也像米雪那样,最先问的是顾言的伤势呢?
以一个老板来说,薄清安对顾言的在意似乎已经超过了普通的雇佣关系了。
刘真真想不透这里面的原由,但是,她希望这件事最终不会给顾言带来负面影响。
毕竟,拿快开的水泼别人,无论起因是什么,舆论都很可能会站在傅若薇那一边。
顾言的手臂烫伤并不严重,刘真真在车上又给她抹了药,相信第二天早上起来应该就没事了。
她走进黑洞洞的家里,连灯也没开,直接摸到落地窗边的沙发上坐下。
没过多久,手机在包里叫起来。
是薄清安。
米雪大概已经给他打过电话了,他开口第一句话就是,“顾言,你手严不严重?痛不痛?我现在过来接你去医院吧。”
顾言笑,靠在沙发的椅背上看窗外,“没事,过两天就没事了,不过我给你惹了个大麻烦。”
“你是说傅若薇吗?”薄清安说,“不用担心,我会处理的。”
顾言嗯了一声,就不说话了。
她当时的确是有些冲|动,后来想想,若那时候傅若薇道一声歉也就没事了,可傅若薇偏偏还是那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她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做错了事还要一副我没错的模样,真的很讨厌。
薄清安见她不说话,安慰道,“顾言,你没错,是那女人活该。”
“清安,”顾言叫他,声音有些疲惫,“我觉得,有时候我控制不住自己。”
薄清安沉默了几秒,问她,“你想去看看从前那个医生吗?我们明天去好不好?”
“不。”顾言立刻拒绝,“我没事。”
“嗯,我也觉得你没事,你早就好了。”薄清安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轻松平和,“不要想太多,这件事你并没有做错,若我在场,只怕那女人的下场还要更惨,你什么都别想,上楼洗个澡,然后睡个好觉。”
顾言握着手机,不知怎么笑了笑,“好。”
在薄清安快要挂电话的时候,她突然说,“这件事别告诉李晋阳。”
薄清安愣了愣,然后答应了。
顾言这晚睡得比较迟,一闭眼就全是些乱七八糟的场景。
扰得她一直睁眼到零晨两点多,最后实在抵不住困意上涌,终于睡了过去。
昨晚没睡好,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她有好一会儿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直到床头柜上的手机叫起来。
她迟疑了片刻,然后抓起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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