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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这个,未必能招惹。
崔翕闻仍未松手,轻轻向后一旋,西装男立刻痛苦到面容扭曲,身体弯成夸张的弧度。
几乎因痛觉要跪倒在地的西装男,声音都打着颤:“这位先生..怎么称呼?”
崔翕闻没什么温度地提了提嘴角,嫌恶地松开他。
随后伸手解了自己领带,半蹲下身,一点点为余君药擦拭脚踝上淌落的血液。
崔翕闻垂下眼眸,仔细看了小余大夫仍然在冒血珠的伤口,声音冷到听不出情绪:
“让你们老板滚下来,告诉他崔翕闻亲自陪他喝两杯。”
西装男在被松开时身体向后撞到了桌台,此时听到崔翕闻的名号,如遭重创,也无暇顾及自己一身狼狈,忙不迭地爬起身,道:“我们立刻去!我们立刻去!”
另外两人连忙搀扶住同伴,三人结伴迅速落荒而逃。
余君药逐渐找回自己的声音,用力地吸了几口气,才问:
“你怎么也在这里?”
崔翕闻:
“陪朋友过来的。”
余君药点点头,并不会在意他出现在这里与昨晚说的工作完下班不符。
倘若不是崔翕闻,她绝对不可能这样的情况下轻松脱身。
崔翕闻此时恢复面色如常,起身,随手将沾了血的领带绕在自己手心,又指了指远处着急走过来的沈清泽:
“认识他吗?”
余君药说认识,已经算是第三次见到他这位朋友了。
崔翕闻像是为安抚她,笑了笑,说:“你先跟他过去缓缓,让他陪你处理一下脚上的伤口,这边处理好我就带你回家。”
此时的余君药无暇思考他这句“带你回家”的意味,只是担忧道:“还有雪语和我朋友顾巧。”
崔翕闻点头,让她放心。
这边沈清泽因快步跑来而气喘吁吁:“什么情况?”
崔翕闻没有解释,只说:“你带她走,找个药箱,然后回去等我。”
在关键时刻沈清泽还是很靠谱的,毫不犹豫地点点头,说:“余医生,你跟着我。”
余君药也的确一刻不想再在原地待着了,迈步和沈清泽离开。
过去将近二十八年循规蹈矩的人生让她鲜少面对这样的情况,在洗手间任水流冲洗手腕许久,才似乎好受些,用了沈清泽给她找来的碘伏和棉签,弯腰简单处理脚踝。
伤口并不深,只是流了点血,也已经被崔翕闻的领带擦去大半。
沈清泽等到她出来后,一刻不停地安慰道:“余医生你别担心,放眼a市还没有敢跟崔翕闻叫板的,他保证给你解决得利利索索。”
余君药只点点头,沉默地跟在沈清泽后面。
经过她们原先的卡座时,她远远望见除了那三个穿西装的保镖之外,还多了一个穿棕色皮草的年轻男人,此时就当着众人的面腰弯得极低,眼神哀求,笑容勉强又苦涩。
而崔翕闻就翘起二郎腿坐在原先她坐的位置上,面无表情,手里却在漫不经心把玩她遗落下的手提包,像是觉得有意思,来回捻着上面的小小金属扣。
沈清泽身为崔翕闻多年的好兄弟,自然知道他特意让自己带走余医生的目的,连忙侧身挡住那边卡座的场景:
“余医生,一会我帮你叫一杯温水吧,你喝完能好受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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