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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水晶很容易便感觉到，他的这份高兴是因为她。因为他的注意力，一直在她的身上。两只眼睛，从她出现，就一直直勾勾的看着她。充满了怀念和想念。

“痴叔为何如此看我？”

“小姐跟公主很像。”

公主么？夜水晶的生母，文殊公主。

“痴叔跟我母亲……很熟？”

“呵呵呵……”痴突的一笑：“岂止是熟，我可也曾是公主的守护呢！小姐不觉得，我跟名字，跟狂的很类似么？”

水晶讶异挑眉，猛的转头看向狂叔。

狂叔轻轻点头：“没错。我们两人都是公主的守护……可公主去世的时候，她让我守着公子、小姐长大，而让痴在外面，给公子和小姐准备一条退路！”

“退路？”为什么她不知道，那时候，夜水晶都在地狱绕了一圈了，为什么没有看到所谓的退路？她该相信他们么？什么守护……虽然这个职业的宗旨的确让人放心。可是，人心啊！人心这东西是最不可信的啊！尤其是这么多年，又有谁知道，他们最初所效忠的，到底是谁？无间道……呵……她该信么？

母亲留下的遗产（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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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退路。只是，按照公主的遗命，除非公子和小姐心甘情愿放弃权势富贵，想要过平凡清淡的生活，我才会出现在你们身边。而狂，则是在公子和小姐想要争权夺势之时，在你们身边，为你们谋划争取！”痴与水晶的视线对视，没有半分的心虚和避让。

“心甘情愿放弃？”

“是的，公主有言。虽然她可以替你们谋划她觉得更好的未来，可你们有选择自己人生的权利。”是留在明禹城过那样虚荣奢华的生活，还是离开，过山野自由平民……这需要他们自己选择。而做为母亲的人，她替他们铺好了所有的路，也给足了他们各方的支持。不管是哪一种，总是让他们不至太过狼狈辛苦！

“为什么，我以前不知道？”这一点，水晶很确定。“为什么，任我被送进庵堂？”

“因为那是小姐自己的选择。”狂叔叹了一声：“我曾不只一次问过小姐，可想要离开。”

水晶突的一笑：“狂叔以为，以前的我，能明白狂叔话里未尽的意思？”

“是我的错，以前，我的确并未用心劝导小姐。只是，那时我总觉得，小姐没有了母亲，想必也会更愿意待在父亲和兄长身边。公子选择留下，而小姐……那时的小姐便是明白了，也必不愿离开的。”狂叔顿了一下，又继续道：“而且，不管小姐如何，小姐总是不曾吃过什么苦头的。如果小姐愿意一直留在那里，我们依旧能保她一世安乐。”

对于此，水晶也无法否认。话说回来，原来的夜水晶，虽然各种蠢笨，让人狠不能敲开她的脑子替她洗一洗。但夜水晶不管是在夜家，还是在明禹城，是真的没吃过什么苦。

在夜家，将军父亲虽然有些忽视她，但在物质上，却从来慢怠过她。将军夫人就更别说了，为了把她养残，那是万千宠爱于一身。夜珍珠更是被她明里欺负不知多惨……夜珍珠暗里到是报复回来了。可惜，以夜水晶的智商，根本察觉不出来。

就算是最后，她拒婚，大闹宫宴，皇帝虽然怪她了，也没将她怎么样。只是送去了庵堂……

再往深里想，如果当时她没有跳崖，直接留在那庵堂里。那接下来的事情，刚好是夜无极和秦王先后赶到，然后，也许就把她给弄出去了。

不对，夜无极和秦王那次是被刺杀了，所以他们应该不会出现。而结果就是，夜水晶必定会再被迁怒。不论是夜将军还是皇帝都不会再待见她，而她的下场，要么就老死在庵堂里，要么就是对一切失望，自愿离开……唔，可不管如何，夜水晶依旧还是安全的。

除了自残，夜水晶在人身上，是绝对安全的。

“所以，因为我这一次自己离开了，跟过去划清了界线，所以狂叔才会带我来这里？”

“是的。”痴轻轻点头，嘴角几不可查的微微勾起：“小姐很让人意外，但小姐的选择，真让人欣喜。”

母亲留下的遗产（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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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晶沉默了一会儿，以最快的速度整理好自己的心情，以及理清现状。最后发现，其实这也没什么。

离开了明禹城，离开那个逼夜水晶至死，让她一直心有余悸，小心翼翼的城之后，她对这些靠近的人多了些宽容。当然，这跟她的实力一天比一天强也有着直接关系。

“那么，痴叔以后有什么打算？”既然也是夜水晶娘亲的守护，那待遇自然跟狂叔一样。当然，她想的是，痴叔是暗器大家，她可以好好讨教讨教了。

对武器，她向来更喜欢远程攻击。藏在暗处，出其不意，能达到预期的效果，还能更好的保全自己。这对一个惜命的人来说，是最好的选择。只是，她以前用的武器是枪，是弩……现在暗器这种几乎可以说是为她量身打造的东西，她怎么可能错过！

“小姐既然离开了明禹城，那痴自然会回到小姐身边，替小姐效力。”

“那么，哥哥呢？”

“公子身边有狂手里九成的势力，足够他做任何事情。而在公子没有做出选择之前，哪怕是有生命危险，我们也不会主动出手。”

水晶愕然，“为自己的选择承担后果嘛！？”

“是的，这是公主的意思。”

水晶突然好奇起那个公主了，一个聪明睿智的女人，一个了不起的母亲。“我有一位了不起的、让人尊重的母亲！”这话，她说的真心诚意，还有隐隐的羡慕和嫉妒。如果她能拥有这么样一位母亲，那该是多么幸福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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