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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左右看了看，目光落在了后面来的“何凝烟”肩膀上，那里有一些小脚印、还有松鼠的毛……过了许久，他带着歉意地回答：“对不起，我分辨不出来。”

是的，分辨不出来。因为她和“她”原本就是相同的基因，相同的记忆。当她被分离出去后，两个人的记忆才有了不同。所以金分辨不出来，所以根本就不会来找她，永远不会。无论生、还是死、哪怕她骨头烂在那里，金都不会知道……

她握着枪的手臂，慢慢地放下。

随后看着金，凯特莉娜说过，只要她杀了一个人，任何一个，她就能回来了。

就是看着她在盛怒之下，会不会杀了金。

她想杀了金，想到自己受了那么多的苦，可金什么都不知道，搂着另外一个自己，舒舒服服、开开心心地过着日子。一股恨意就油然而生！

可她知道，这股恨，有可能也是程序的一部分。他们有能力增加点情绪，或者将这情绪加大。安娜就是如此，可以让安娜爱安德烈、也能让她不爱。

可金有什么错？他什么都不知道。她努力地压制着，一点点撕裂心般的痛、这漫天的恨意；恨不得一枪崩了金，更想一枪杀了面前这个跟自己一模一样的女人。

“你这个冒牌货！”比尔明白了什么，怒上心头，上去就是一拳。

多余的

一拳就将她打翻在地。

“你干什么？”莱尔怒斥，赶紧上去扶。

“别管她，她是冒牌货！”这一拳并不能熄灭比尔的火。

何凝烟推开了莱尔伸来的手，手背抹了下火辣辣的嘴角。看着手上那一抹鲜红的血，她却笑了起来，含着泪微笑着。

看着这只和现在主人一模一样，如玉的美手，手背到食指处的血，莱尔一下愣住了。

明白了，她是多余的，在这里，另外的自己和金过得很好，队友们也过得很好。他们根本不需要她，也不知道有她的存在……何凝烟胸口一闷，感到了嘴里的腥甜，但她硬生生咽了下去。

她慢慢地站了起来，虚弱地对着满月：“我要回去，听到了没有，立即让我回去，否则我只有死在这里。”

一个结界在旁边打开了，何凝烟看都没看其他人，直接就走了进去。

金想追上去，但手被抓住了。侧过头，看到了这段时间一直陪伴他，让他无比幸福的女人。

她摇了摇头：“你过去太危险了，万一是个圈套呢？她到底是谁？”

确实危险，一切都还没搞清楚前，不能轻举妄动……金笑了，伸出手轻轻抚上这个女人的脸，温柔地说：“你是不是眼皮很累，闭上眼睛睡吧。”

看着金的美眸，她眼睛闭上了。

金继续说：“刚才你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听到，全都忘了。如果没有忘，刚才也只是一场梦。知道吗？”

奇怪地是，她站在那里，闭着眼睛点了点头。

一眨眼的功夫，金和她消失了，应该抱着她去楼上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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