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肌肤相亲,耳鬓厮磨。
去年檐上一滴水,今年刚落到廊庑。
一双手落入石床旁的涓涓细流,褚裟看着自己的倒影,脖颈上的红痕有些旖旎之色,他捧起一汪水送到嘴边喝了一口。
“王上,外面来了一队官兵。”壶天一进来就看见了敞着衣裳坐在狼王床榻上喝水的褚裟,心里惊了一下,立马跪下告罪。
“放肆,给本王滚出去!”唐集沅轲抓起一旁的衣袍丢在了褚裟身上。
褚裟被衣袍打了一下,一时有些怔愣,随后便把衣袍丢到了一边,他缓缓躺下,枕在了狼王的腿上,“王上,被看到了。”
“有我在,他们不敢在你跟前乱说。”
“嗯。”褚裟将手垂入涓涓细流中,这里流动的不是水,是酒,他拿起杯盏舀了喝,清酒入口,他笑迷了眸子,“谢谢王上给我准备的成人礼,我很喜欢。”
“天亮了。”
“那我先退下了。”褚裟下了床,捡起一件黑袍随性的披在身上。
“那是本王的衣服,你把它穿走了让我穿什么?”
褚裟左看右看也没见第二件完整的衣服,皆是因为他昨晚不太幸运,回来的路上遇见了狼群,衣服被撕碎了。
“你这是怎么了?”
“王上,我被狼群袭击了。”褚裟低头看了看自己惨不忍睹的衣服,将它们从身上扯了下来。
他身上还有血迹,那是狼血,在他的长剑被撞飞后,他直接用自己的牙齿咬开了狼的喉咙,还因此喝了一大口狼血。
一遍又一遍的漱口,褚裟还是能感觉到口腔里充斥着狼血的铁锈味儿,在它咬断他的喉咙前,他先咬断了它的。
在那一刻,也许褚裟真的成了一个狼国人。
“没事的。”唐集沅轲抱住了褚裟的头,对方湿漉漉的头发浸湿了他的中衣,“你没受伤吧?”
“没有。”
褚裟身上有些擦伤,那是狼把他撞到石头上形成的,不是很严重,他一直没感觉到疼,但心一直怦怦跳。
“王上,我差点死了。”
“你还没有死,一群畜生还弄不死一个被神明庇佑的狼国人。”
“它们杀不死我……”褚裟回抱住狼王,他又何尝不是在拥抱危险呢?
“对,它们杀不死你,因为你是狼国最勇猛的战士。”
“王上,今晚我能和你一起睡吗?”
褚裟的鼻尖无意中擦过了唐集沅轲的耳垂,气氛有些微妙。
“退下。”唐集沅轲缓了缓语气,“你去洗洗睡吧,天色不早了。”
“是。”
狼国人的纹身仪式等同于成人礼,也就是从那天开始,褚裟被唐集沅轲赶出了卧房。
以前,唐集沅轲把褚裟时刻带在身边,因为他随时有可能需要对方的血。
如今是不需要了吗?
还是有别的不能说出口的原因?
“褚裟。”夜阑封每天都防着贺水月,反倒少了对褚裟的关心。
实在是那老狐狸精道行高,把褚裟迷的一愣一愣的,他这才会如此严防死守。
论容貌,有褚裟在,贺水月称不上第一,可他偏偏让人觉得舒服,谁也不会讨厌他,反而会随着时间迁移喜欢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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