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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成说着将白大褂口袋里揣着的一张纸递给了周淮宁。

“齐老已经找到了一个治疗方案，只是风险大，但不得不说这个方案将是唯一可行的。”

周淮宁将单子拿在手上一目十行的看着。

“国外这个技术还不是很成熟。”

快速看完后周淮宁言简意赅的下了结论，不动声色的将纸收了起来再次问道：

“齐老怎么说？”

“齐老那边的意思就是等你们来了再商量一下，若是保守治疗的话，存活时间大概不到一年，若是这个方案失败，可能下不了手术台。”

裂开

悄悄出现在他们身后的戚棠听到这番话后，豆大的眼泪拼了命的砸下来。

“只剩下一年了吗？”

戚棠的声音吓了两人一跳，郑成暗道不好怎么还是叫人给听见了，他现在丝毫不敢回头去看周淮宁那黑的可以滴出墨来的脸色。

“郑医生，我们家属讨论一下。”

“好，有事就叫我。”

郑成跑的飞快，一溜烟就不见了踪影。

平常跟患者家属打交道的方式到了周淮宁的面前，就像是遇上了天敌一样，郑成甚至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出来。

正当周淮宁想要说话，抢救室的门突然被打开，齐老一身手术服从里面走了出来，看着戚棠的眼神沉稳而坚韧。

“你们跟我来。”

齐老将办公室门打开，示意两人做到对面去。

“时间紧迫，我长话短说。”

戚棠双手紧张的放在腿上搓着，周淮宁将那两只小手抓了过来稳稳的搁在掌心里。

“你母亲现在的情况的确有些危机，但这都在我预料的范围内，现在可以趁这个机会直接将下一台手术做了，就能省下中间不少的麻烦事。”

戚棠大概知道了齐永丰要说什么，她紧紧捏住了周淮宁的手，嗓音是从未有过的沙哑。

“下一台是什么手术。”

齐永丰从抽屉里拿出了戚美玲之前的x光照片，放在灯下认真的分析道：

“我的方案是这里全部切除，换上人工的。这项技术在国外基本已经成熟，但在国内这还是第一例。”、

齐永丰手指的那个部位正是戚美玲的病灶位置，戚棠回想起刚才周淮宁和郑成的话不由得反问道：

“不是还不成熟吗？”

齐永丰见状看了周淮宁一眼，没明白戚棠的意思。

周淮宁立刻便听出来是戚棠误会了自己的意思，连忙解释道：

“这个和郑成提出来的那版不一样，齐老的这个只是没有在临床上试验过，若可以的母亲将是这项技术的第一个受众。”

戚棠内心慌乱异常，她下意识的用眼神询问周淮宁的看法，想要寻求他的帮助。

齐永丰在一旁不断的看着墙上的钟表，见戚棠犹豫不决只好说道：

“保守治疗的话也不是不可以，但随时会有风险，毕竟体内的那个东西就像是一颗定时炸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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