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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着头发从浴室走出来，刘启勋看看电脑前的她，“她有志气得很，高中就开始打散工，基本不找家里拿零花。这回是刚买了手机，又被同学约着出去旅游，一时手紧才开的口。”

“那你还要她还？”可怜的小牛妹。

“她坚持。”一贯这样。

“哦。”小丫头让她刮目相看。“――不会吧！”

终于刷出的信息，让阮晓芒脱口惊呼。

“什么？”

“我们初中班长，现在在北京微软工作。”

“不错。”

“不错？”不满启勋的轻描淡写，她收回紧盯在屏幕上的目光，转过电脑椅，“她是女的！”

呵呵，他还没惊讶呢，同为女性的她反而这么讶异？刘启勋边往外走边笑着反问：“女的怎么了？”

“她初中的时候就没考过全班第二，”阮晓芒忿忿地跟出来，一个指头一个指头地数，“高中又进了‘熊猫班’，后来――”

“熊猫班？”那是什么东西？

对她的激动感到好笑，端着泡好的牛奶，到浴室把毛巾挂好，走回卧室，他牵过她，搂在怀里，偏头笑问。

“奥赛班！”

这个孤陋寡闻的家伙！

她的中学是全市最老的重点中学，不光有超高的升学率，而且还以擅长培养奥林匹克竞赛冠军闻名。

记得当初中考考上那所学校，家里和她自己都觉得十分荣耀，穿着校服走出去都感觉虎虎生风。可惜好景不长――

高一下学期，学校特别开设了面向全省优秀学生招生的奥赛班，属于重点保护对象，相比那些被选进去的同学，他们顿时沦为凡夫俗子。倍受打击的情况下，只能半泄愤半玩笑地将之戏称为“熊猫班”。

“你不知道，那个班才奇特呢。”就着启勋推她的动作坐到床上，接过牛奶，阮晓芒继续碎碎念：“高二上学期就已经学完全部高中课程，剩余时间都拿来进行竞赛专项训练。我那个班长啊，初中的时候就已经数理化遍地开花，到了那个班上更是――好烫！”

把牛奶交到启勋手中，示意他放低点，她小口小口地慢慢喝，脸半埋进杯口还瓮声瓮气地说：“更是不得了。嗦――后来保送清华，还是北大？反正就是那种学校，嗦――一直直升读到博士，现在又在微软！”

同样是人，差别怎么那么大啊。

喝得差不多，忽又抬头扬笑：“对了，他们那些熊猫才好玩呢。唔，不喝了。高中的时候，他们被要求住校，每天我们放学都能看到他们一大群男生女生在学校的操场上‘切西瓜’。”

“切西瓜？”她今天怎么老是说些他不懂的词。

“喏。”

阮晓芒兴致勃勃地跳下床，口中念念有词地动作起来――

“一个大西瓜。”双手合画一个大圆。

“中间切一刀。”右手从中劈分。

“一半分给你，”右手左推；“一半留给我。”左手右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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