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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章炼油（第3页）

康至笑了笑说道“大妈，我也没炖肉，这不是家里没油了，早上起了个大早，买了点肥肉，炼点油吃。得嘞，你们也是赶巧了，今个我炼的有点多，平常咱们街坊邻居的看我小，没少照顾我，今天就帮我消化消化，不过人有点多，每家一勺。”说完也不等外面的邻居说什么，转身回屋把油端起来顺手拿了一个小勺。

来到门口，看到众人还在傻傻的等着他，康至说道“我家碗可不够分的，这样王大妈算是咱们街坊四邻里比较年长的一位，我把油放在王大妈这里，让王大妈给各位分一分。”

说完，让王大妈回家拿了一个盆过来，把自家盆里的油舀出大半，让王大妈挨个去分，自己则跑去李奎勇家。

不论什么时候分东西不是一件好干的事，尤其是免费不要钱的，一个不好就能把好事变坏事。

康至考虑到自己要是当兵，估计会有家访，自己这几年的名头又不好听，所以今天分油也是堵住街坊四邻的嘴，别到时候有人坏事。

李奎勇母亲早就等着康至过来呢，刚刚康至说分油的时候，就着急，幸亏后来让王大妈去分油，这才送了一口气。

看到康至进门，赶忙说道“小康，以后可不能这样了啊！”

康至明白李奎勇母亲的意思，毕竟还有人在门外呢，也不能明说“婶，我知道，今天也是赶巧了。”

李奎勇母亲点了点头，自从康至受伤之后，比以前有主意的多了，也放心。

“婶，今天中午咱们吃萝卜炒油渣，您多蒸点窝头。”

“行，婶等下就去多和点面，小康，谢谢你了。”

康至摸了摸头“婶，您说这话可就见外了，打小我衣服烂了都是您给我补的，我爹去世的时候，您跟我叔都没少照顾我，这次我受伤要不是奎勇赶的及时，我命都没了，我都没跟你们说谢谢，所以您也用不着跟我这个。”

康至跟李奎勇母亲聊了一会就回家了。

中午康至照例又是两个大白馒头，估计李奎勇这一家一个月的细粮都给康至吃了，萝卜炒油渣，让几个小孩高兴坏了，最后吃的，连盘子都用窝窝头蹭的干干净净，估计都不用洗了。

康至笑着对几个小孩说道“美丽，石头你们还想不想吃肉？”

美丽跟石头大点，知道一家什么情况，眼睛一亮，但是没一会又暗了下来。

但是小亮跟小梅还小着呢，大声说道“康哥哥，我们还想吃！”

李奎勇他父亲看着倆孩子有点不懂事就想教训他们，被康至急忙拦下“叔，你这是干嘛，您先听我说完。”

李奎勇父亲叹气道“这俩孩子”

康至笑着说道“想吃，可以，但是要好好学习，答应哥哥，咱们晚上还吃肉！”

几个孩子高兴急了，忙答应以后好好学习。

康至对李奎勇父亲说道“叔，我早上炼油买的肉多，晚上咱们把剩下的肉都炒了吃，还有一个事，今天您活别干太晚，晚上您得早点回来，今天您得陪客，我有点事情红军叔吃饭，晚上您陪他喝点，我年纪还小喝不了酒。”

李奎勇父亲点头答应，说这肉炒了就别给小孩吃了，给客人吃。

康至拒绝了，又没外人，就是请客吃饭也没必要这么客气。再说了下午他还得去街上再去买点东西。

饭后，康至回家睡了一觉，头上还没好利索呢。

睡醒之后到街上逛逛，瞅瞅看能不能买点菜什么的，结果逛了一圈，想买的没票，能买的又都是别人挑剩下的，不想买。

转了一圈碰到一个从村里进城拿鸡蛋换钱买药的老奶奶，老奶奶天不亮就起来往城里赶，为了省钱连公交都没舍得座，没办法家里老头子生病了，到医院看病钱都花完了，又没儿没女的，不能总是麻烦别人，所以老太太干脆把家里老母鸡下的蛋放篮子里，自己挎着篮子走了几十里路来城里换钱，年纪大了，走一段路就得休息一下，这从早上走到了下午，老奶奶问了好些人，这大白天的没人敢买，得亏老奶奶运气好没碰到市场管理的，或者是碰到了人家看她年纪大了没吭声。

康至把老奶奶带到一旁胡同，把她手里的鸡蛋买下来，又带她到药房买好药，给送到车上。

老奶奶临走时还一直念叨着自己碰见好人了。

康至看着老奶奶离开，笑了笑，好人吗？自己只是正好需要鸡蛋，而她有，所以力所能及的帮了她一把，如果不是看了好长时间老奶奶卖鸡蛋没人抓，也没人跟踪，他这才敢上去，否则只能各扫门前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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