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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调虎离山（第2页）

姜超道：“所以你也想和我一样，救人？你可知道救过几个人？”

周风道：“我知道你救过我一人，这已足够，我七岁时便知道这世上能救人的人不多！”

姜超道：“好，那你可知道我又杀过多少人？你想救人就得先学杀人！”

周风抢着答道：“我能杀人！”

姜超只能道好，因为他无法拒绝跟不能拒绝一个要和他学救人的人，正如周风所说这世上能救人的人并不多。

于是两年后清河县便又多了一个“追风神捕”周风！

周风坐在对面看着姜超一碗一碗不间断的喝酒，他很少看到姜超这样喝酒，周风没有陪他喝，因为周风有话要说，但他却在等，他在等一个最适合说话的时机，也就是姜超这坛酒喝完的时候。

姜超最后一口酒下肚后一巴掌拍走桌子上道：“好个调虎离山之计！”陈旧的木桌被他拍的吱吱作响几乎快支撑不住这桌上的寥寥无几的酒菜。

周风道：“你确定孙义便是张义？”

姜超道：“那还能有谁呢？”姜超看着周风他倒是希望周风能给出其他答案来。

周风不语。

姜超又道：“好一个调虎离山之计啊！若不是四国使从中插这一刀，恐怕还真让这张平张义兄弟都给跑掉了。”

周风道：“若不是四国使追的这么急，张平也不会提前来清河县，我们也不会去那小屋袭杀他们，也就会提前收到小八给我们送来消息。”

姜超道：“没错，想必那时你我早已赶往青竹山，同时那张平张义也会在平安客栈汇合逃亡。”

周风道：“可这一切也都只是猜测，没人能证明孙义便是张义。”

姜超道：“这三年来，你我的猜测一致时错过几次？”

周风道：“还未错过！”

姜超摇了摇头问道：“关于孙义现在身在何处你可曾有过头绪？”

周风道：“你若是张义，你若真的与张平在此地汇合，你们会往何处逃？只能往东！”

姜超看了看周风这个刚出道三年的年轻捕快竟如此才思敏捷，道：“不错，往东既能远离燕地也能绕过长丰县！而再往东便是吴地江州！”

周风道：“你要走一趟？”

姜超点头。

周风又道：“你觉得他不会回来？”

姜超道：“你若是张义，你会回来吗？”

周风道：“我不是张义，他若不回，那昨日之举又是何意呢？”

姜超道：“或许他就是想让我们认为他会回来！他是亡命之徒，为了保全自己的退路不惜将自己的八拜之交的哥哥设为弃子！这也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张义比张平整整慢了一天才到平安客栈，贼就是贼，盗就是盗，有些东西一辈子也不会改变！”

姜超虽然这样说，但自己却没有什么底气，他想将那少年追回来问个究竟，到底是为什么让你走上了这条死路。

周风突然道：“你可以结案，现在，只需与小八打个招呼，张平已被捕张义已死，至于那孙义，他是是张义也好不是也好，随他去吧。”

姜超道：“难道你不想把真正的张义缉拿归案吗？”

周风道：“不想，就算你我真的住到了他也改变不了任何事情，只是平白无故多死一个少年而已。”

姜超道：“刘知州家八十二口人死在他们的刀下何来的平白无故？”

周风道：“已经有人代张义而死了，就算你逮捕了他又能怎样，刘知州家八十二口人能复活吗？不能，那你又是为了什么？伸张正义？你我都不是传说中的英雄，大侠。维护法度？呵。法度也只是在保护那些建立了它的人。”

姜超道：“你说的不错。”

周风道：“但你还是要去！”

姜超道：“因为我没有理由不去！我更想问问他做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姜超起身向着门外走去，夕阳，火红色的夕阳从天边照进来，周风看着姜超踏出门槛消失不见，消失在这漫天烈火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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