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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说出什么，心里的打算却再次坚定了几分——就算是为了自己的母亲，也一定要成功。

回到租住的地方，谢诚瞪大了眼。

门大开着，里面的东西一览无余。隔壁那个不是很熟悉的人正站在门口探头探脑，看到他过来，小心翼翼地对他打招呼：“老谢，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怎么今天有人过来砸场子了？”

谢诚深吸一口气，按捺住心中沸腾的怒火，走进去看了看。

如他所说，被砸场子了。

房子里所有的东西都被砸了个遍，连一点东西都没给他剩下。

下意识地，谢诚就觉得，这件事和于明蕊脱不了干系。报了警，警察过来侦察了一番，询问了一下四邻八舍，做了笔录。

因为是老小区，虽然有摄像头，却形同虚设，所以，查了一会也没查出什么来，只能空泛地对谢诚说一定会帮他找到嫌疑人，赔偿他的损失。

谢诚低下头说谢谢，心中的屈辱铺天盖地。

孙红玉拍拍他的背，对他眨眨眼：“儿子，我看，我也没有必要跟你在城里待下去了。老家那边应该还有亲戚，我过去借住一段时间应该没有问题。到时候找别人借点田种点口粮，日子一样过。你如果还想拼一拼，就留下来。”

谢诚觉得自己的心在滴血，此情此景，加上心中盘旋的那个主意，让他在思索一阵之后，选择了答应。

两个人收拾收拾剩下的东西，到别人家里借住了一个晚上。第二天，谢诚用剩下不多的钱给孙红玉买了卧铺火车回老家，看着老相尽显的母亲在车窗内对自己挥手告别，眼角落下一滴泪。

妈，是儿子没出息，让你受这样的委屈。

转身，他的步子迈得很坚决。

于明蕊接到谢诚的电话时，冷笑了一声：“怎么，现在过来找我，有什么想法？”

谢诚在电话那头出乎意料地没有生气，他的声音相当平静：“我知道你手里还有钱，给我十万，我签离婚协议书。”

于明蕊下意识地防备起来：“你想干什么？”

“我能有什么想法？不过是好聚好散而已。既然你想离婚，我成全了你就是。作为代价，我拿十万块钱不过分吧？否则，你就等着跟我耗着呗。就算你去法院告，也没那么容易判下来的。”谢诚的话说得一点都不带烟火气，听在于明蕊耳中却仿佛是威胁，森森的都是寒意。

握了握拳，于明蕊低声地回答：“我需要考虑一下。”

谢诚低低地笑起来，压抑背后透出一丝疯狂：“好，我知道了。不过，要快一点，我没有太大耐心。你看，我连你砸我地方的事情都揭过了，足够证明我的诚心，不是吗？”

于明蕊的心漏跳了一拍：“什么砸，我什么时候砸过你住的对方了。你不要瞎说，我到哪里找人干这种事。”

“好了，你我都心知肚明，再掩饰就没有意思了。各退一步，刚刚好，对不对？”谢诚充耳不闻，对着电话说：“那么，给你一天时间，明天，我来听你的答复。正好，明天民政局上班，如果商量好了，我们直接去把手续办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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