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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子土腥气：“你开过窗了吗？”

洗完澡的岚栖带着花草的清香，郁宸面上浮现出一抹潮红：“有点闷，就开了会窗，现在又觉得冷了，头晕，昏昏沉沉，阿岚，我会死吗？”

岚栖当他着凉了。

着凉的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领地里也曾发生过先着凉后发热，后来整个身体烫成了火炉子，就这么烧死了，便摸了摸他的额头，幸好是温的。

岚栖松了口气，收回手：“不会死。”

“可是好冷。”郁宸的眼睫毛轻轻颤了颤：“对不起，我一直给你添麻烦，总有一天你会嫌弃我的，对吗……咳咳咳……”

“我不会嫌弃你的……”

岚栖微愣，下意识地回答，接着又无奈道：“怎么又哭了。”

郁宸把脸埋进了床单里，浑身轻轻颤栗着。

潮红的脸蔓延到耳垂，将耳廓染得鲜艳欲滴。

阿岚好香……好香啊……

说什么都会信，好可爱……好可爱……

良久，郁宸才恢复平静，抬起脸，面色绯红，眼角挂着泪珠，声音沙哑地说道：“阿岚，我渴了，想喝水，你帮我倒，好不好？”

“躺着。”岚栖起身生火去了。

煮了一壶茶，倒了一杯给他喝，另外一半装进暖炉给他捂着。

郁宸抱着暖炉，小声感叹道：“你们也有这么精巧的玩意啊……”

岚栖道：“义父的。”

闻言，郁宸摩挲着暖炉的手指顿了顿，眸光幽深了几分：“你们关系真好。”

换成从前，岚栖必然会应声附和，并将唐边雅曾经如何将焦土发展壮大的事迹娓娓道来，如今岚栖跟他有了隔阂，两人关系也不似刚认识时那般和睦，便淡淡道：“焦土夏季时间长，冬季时间短，冬天白日里太阳大，只有晚上会觉得寒冷，很少用到这个。”

“他一定不是故意给你没用的东西的。”郁宸感觉到他语气中的情绪，心情变好了，眉眼弯弯，柔柔弱弱地地安慰道：“作为一方领主，必然心胸宽广，但不能事无巨细地照顾到方方面面，他只是比较粗心罢了。”

岚栖完全没有被安慰到，反而心中一空，低落地问：“领主都心胸宽广吗？你们巫冥的城主也是吗？”

“当然。”郁宸眯了眯眼，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道：“他很厉害，你要是遇到他，一定会喜欢上他的。”

“是吗？”岚栖沉默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阿岚……”

郁宸撒娇，将注意力转到他这边来：“我头还是有点晕，想睡觉了。”

岚栖回神，躺到他身旁：“以后别在暴雨天开窗。”

郁宸乖巧的说道：“好的，再也不会了。”

“睡吧。”岚栖闭上眼睛，但是没有拒绝郁宸的靠近。

他本就虚弱，又着了凉，正是没有安全感的时候。

想挨着他，就挨着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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