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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最后面的黑衣女人看着两人的背影，视线缓缓移到他们紧握的手上，神色怔然。

“那是老九的女朋友，叫阮柒。”席萧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黑衣女人收回落在席玖身上的视线，淡淡的‘嗯’了一声。

席萧云看了她一眼，又道：“老九很喜欢她，小姑娘很可爱。”

黑衣女人沉默片刻，点点头。

“喜欢就好。”

说着，她顿了一下，问，“阮柒是十年前的那个女孩？”

席萧云：“是。”

黑衣女人嘴角扯出一抹晦涩的弧度。

“终于找到了啊……”

她自言自语般的呢喃，语气似叹息、似欣慰。

席萧云转头看了女人一眼，无奈的摇摇头。

“老九真不愧是你俩生的，学什么不好，偏偏学痴情那一套。”

说着，她叹了一口气，“当年我哥疯魔，你连亲儿子都不管，和他一起关进偏院。现在老九长大了，媳妇也带回来了。你是不是应该尽一下做婆婆的义务？”

我比北楼那老头强（五更）

“婆婆？”

黑衣女人嗤笑一声，语气中带着讥讽和苦涩，“我连妈都做不好，还有什么脸做别人的婆婆？”

席萧云：“嫂子，你……”

“那小姑娘会医术？”黑衣女人忽然问。

席萧云点点头：“是。是个神医。”

“那就好。”黑衣女人看着席玖消失在主宅里的背影，喃喃自语，“有医术，总不会让阿九落得和他父亲一样的下场……”

……

阮柒跟席玖进了主宅后，直接去了客厅。

席萧然脸朝下趴在沙发上，满脑袋的针和一头乱发看起来有点吓人。

“宫管家，麻烦你去卧室把我的包拿下来。”

阮柒对宫起交代了一句，然后蹲在沙发旁，搭住席萧然的脉搏。

席萧云走进屋正好看到这一幕，她放轻脚步，拉着黑衣女人坐到席玖身边。

席玖面无表情的瞥了黑衣女人一眼，然后转头重新把视线落在阮柒身上。

席萧云看着这对母子之间冷到冰点的互动，在心里轻轻叹了一口气。

阮柒这次号脉号了很久，等她收回手时，小眉毛都快拧出一排疙瘩了。

“小七，萧然他怎么样？”席老爷子忍不住问。

小姑娘摇摇头：“体内毒素积攒的太久，再加上席叔叔修炼的功法过于霸道。身体承受不住强大的劲气，导致心性大变。情况很不好。”

在座的几人脸色微微一变。

虽然已经确诊过无数次，但每一次听到这样的结果，大家仍然无法接受。

席老爷子深深叹了口气，整个人好像老了十几岁。

“罢了，”他无奈的摇摇头，“这么多年了，可能这就是他的命吧。”

坐在席玖身边的黑衣女人，身子轻轻晃了一下。

席萧云的脸色也有些难看。

阮柒注意到大家的表情，头顶冒出一圈小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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