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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双手都被拷着,根本是动都动不了,使劲挣脱的动作,除了将手腕勒出血痕来,就是带着椅子摔倒在地。
周设涛发出低沉的癫人的怒吼声,并发疯似的扭动身体,想要让对方因此而屈服。
站他右侧的刑警毫不犹豫的掏出电击枪,摁住周设涛的大腿就是一记。
周设涛整个人一僵,瞬间僵直了。
什么发癫文学,在刑事案件面前,完全不值一提。
刘文凯就当着周设涛的面,拿着手机,继续道:“周建涛和周设涛的父母,你们查一下,这两个人应该是知情人。带到局子里好好审一下。”
放下手机,刘文凯再来到周设涛面前,用手扇扇风,皱眉道:“尿失禁了?没事,一会就干了。怎么样,你是现在交代呢,还是等你父母遭一轮罪,两轮罪,然后再交代?”
周设涛尿了一裤子,哭起来都缺乏眼泪的样子,只用仇恨的眼神看着刘文凯。
“随便你说不说,我可以陪你等你爸妈那边的消息过来,看他们能熬多久。”刘文凯淡定的看着周设涛,道:“这种案子,我们最起码可以把人拘37天。37天后,你们要是还能扛得住,我还可以申请羁押时间延长……”
刘文凯自始至终,都没有提案件的名字。
但这个时候,周设涛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他感受着大腿的刺痛,尿液的冰冷和躺在地下的羞耻,打心眼里不想父母再受这样的罪。
“我说,都是我做的。”周设涛现在只恨自己没舍得早点自尽。
“你做了什么?”刘文凯问。
“我……我杀了那对母女。”周设涛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突然如释重负,就好像坐长途汽车,憋了一路的尿,终于释放出来的感觉。
刘文凯问:“把名字说出来。”
“隋莹雪和麦芹穗。”
这一次,轮到刘文凯松一口气了,立即追问:“怎么杀的?”
周设涛:“掐死的。”
“怎么掐死的,你一步步的说。”
周设涛长吁一口气,缓慢的描述起来。
刘文凯预设他是跟大周一起杀的人,而从周设涛的回答来看,他对具体的杀人过程,还是有隐瞒的。因为你不可能掐着一个人,阻止另一个人逃走或反击。
但这个时候,刘文凯并不急于纠正周设涛,就让他半真半假的回答后,再问:“你怎么进门的?”
“她爸有次喝醉了,倒在路边,我给他扶进去的。进去以后,我就突发奇想,把他们家房门的钥匙拓在了嚼过的口香糖上,然后……我网上找的攻略,买的东西,自己配了个钥匙。”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五月。五一节的时候的事。”
“也就是案发前11个月?”
“是。”
刘文凯看着面前周设涛,恨的牙痒痒,又佩服这种蔫种的耐心。
有的蔫种,可能做舔狗一做就是三四年的时间过去了,而有的蔫种,能用半年的时间学着用口香糖拓的模子做钥匙,还能再用半年的时间一次次的调试,磨出一把合用的钥匙出来。
他原本可以直接把钥匙从麦祖卿的身上偷下来的,如果整串钥匙都丢了,麦祖卿估计也会以为是喝醉了丢的,甚至不见得会换锁,但16岁的周设涛,就是不选简单的方法,愣是用笨的法子,做下了最恶劣的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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