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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嘉念心跳乱了好几拍,许久,方找回被吓掉的魂:“容姨托我给你送醒酒汤。”
傅寄忱闭上眼缓了缓,半起身靠在床头,端起床头柜上的那盅醒酒汤咕咚吞咽,眉心始终紧皱。
“我先回房了,你早点休息。”
沈嘉念语速略快,说完欲转身,手腕同样的部位被人握住,她顿了一顿,看着那只手的主人。
傅寄忱搁下白瓷盅的同时,握住她手腕的那只手暗暗使了股力,沈嘉念被他拽回,小腿撞上床沿,身体重心不稳,跌倒在宽大的床上。
只觉一阵天旋地转,眼前覆了层浓重的阴影,鼻尖萦绕着男人身上的气息,淡淡的烟草味,混合着酒气,以及无形之中的侵略气息。亖
沈嘉念双手撑在他的胸膛上推拒,眼睛里是惊惧与恐慌:“傅寄忱,你要干什么?”
眼下的处境,轻易勾起了沈嘉念在那个雨夜里不堪的回忆。
傅寄忱虎口卡住她的下颌,掌下是女人莹白的肌肤,触感很好,剥壳荔枝一般水润滑嫩,起了微小的战栗。她洗过澡,长发柔顺如缎子,身体散发着栀子味的清香,身上只着一件柔雾粉睡裙,面料丝滑,如冰凉的水,沾了她的体温,才有几分温热。
“跟了我,帮你拿回凌越集团。”傅寄忱低下脖颈,薄唇贴上她滚烫的耳廓,声音低如鬼魅,“怎么样?”
沈嘉念所有的挣扎在一瞬间顿住,惊疑不定地盯住他:“你什么意思?”
傅寄忱眼里仅有三分醉意,不像酒后胡言乱语,他的表现比一般人清醒时分还要冷静。这样的冷静,无端令人惧怕。
“听不懂?”傅寄忱勾起唇角,低低地笑,笑得温情也无情,“沈小姐,你不会真以为这桩交易那么容易达成吧。”亖
沈嘉念怎会听不懂,他想要的不是她给他当贴身助理那么简单,他想要的是……她。准确来说,是她这具身体。
她又一次天真了,竟然以为他爱侍弄花草、收养流浪猫狗,一定是心善之人。
傅寄忱翻身从她身上下来,去往浴室。
他不着急,等她自己想清楚,
淅淅沥沥的水声在耳畔响起,沈嘉念失神地望着天花板,眼眶渐渐起了雾,跟浴室里那扇被水汽氤氲模糊的磨砂玻璃一样。
沈嘉念绝望、无助,隐约间又好像抓住了一根浮木。她抬手捂住眼,傅寄忱那日的话犹在耳边:我说过,等你考虑好了再跟我谈这个交易。
原来,他一早打的就是这个主意,是她没明白。她就说呢,除了这副身体,她再没有别的什么可叫人惦记。亖
没多久,傅寄忱裹着睡袍出来,短发用毛巾擦拭过,没完全干,泛着微微潮意,身上的烟酒味被洗去,取而代之的是清爽的沐浴液味道。那是一种草本植物的味道,一开始觉得并不好闻,久了会上瘾。
“想好了。”他坐在床边,一只手握住她的手。
语气是肯定,不是疑问。
她还躺在他的床上,就是最好的答案。她完全可以趁着他洗澡,回她自己的房间,可是她没有这么做。十多分钟,是他给她最后的考虑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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