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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佳宁动了下身子，大约是不愿意。

听我话行麽？&rdo;他刮她鼻尖，&ldo;正好明天天亮了，我能带你过去看看。&rdo;

她拽着他衣服不松手，紧跟着与他回到卧室。两个人躺下去，她又侧过身，轻声问道：&ldo;路焱，你那些年，会不会梦到我？&rdo;

梦的，&rdo;他说，&ldo;每天都梦，所以睡的时间很短。&rdo;

为什麽？&rdo;

因为不想睡，&rdo;他来吻她眼睛，&ldo;梦到了，醒来的时候你又不在，就很难过。&rdo;

她咬了下嘴唇，钻进他怀里，又拽着路焱的胳膊放上自己腰。

那你今天睡久一点，&rdo;她闷声说，&ldo;明天醒来的时候，我在的。&rdo;

他静了静，手上使力，将她裹入怀中。她身子温软，手攀上他肩膀，鼻息在他颈侧。

房间里安安静静的，但他能感觉到她在默默流泪，泪水打湿了他的领口。他不想让她这麽难过，手覆在她后背，慢慢地拍。

我再也，&rdo;她声音小小，&ldo;再也不要和你分开了。&rdo;

他到现在只提过两次深圳的事，一次是给他爸爸送终，一次是今天。

她都不敢想明天还会听到什麽。

路焱闭着眼，手在她背上捋：&ldo;没事，都过去的事。&rdo;

她睫毛扫在他皮肤上，带着眼泪的潮湿。路焱胳膊从她头侧伸过去，她靠在他肩膀上，手指顺着他肩线描摹。

你还没说你肩膀的

事。&rdo;她闷声。

嗯，&rdo;路焱看着天花板，&ldo;明天说。&rdo;

她点了点头，又起来身子，在他嘴角啄了几下。路焱笑了一声，问她：&ldo;怎麽？&rdo;

补一下，&rdo;她说，&ldo;我现在每天多亲你5下，是不是就能把你在深圳那些日子补回来了？我每天多抱抱你，是不是平均下来，就能匀得深圳那段日子，每天都有了？&rdo;

她当然是在说口不择言的傻话，可路焱却听得胸口发闷。他忽然觉得自己之前不愿意告诉钱佳宁深圳的事，真是一个极傻的想法。

她需要知道，他也需要她知道。

和她坦白的时候，他生命里一块灌满风声的空白之地，似乎在慢慢地被填进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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