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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焱被她噎得说不出话，顿了顿，目光偏移，转换话题。

你来这干什麽？&rdo;

ktv又不犯法……&rdo;钱佳宁的注意力也很容易被转移，语气变得茫然，&ldo;我不能来吗？&rdo;

路焱欲言又止，身子遮着她，说：&ldo;以后少来。&rdo;

钱佳宁透过他身体的缝隙看了看店里，还是不懂，不过仍然点了点头，然后从书包里把卷子和奖品拿出来。

你看！&rdo;她把奖状展开给他看，&ldo;你这次期末第十二！全班你进步最多啦！这个是你的奖品，是一个笔记本……&rdo;

她唠唠叨叨的，路焱抱着手在旁边看她，笑了一声，说：&ldo;就为了这个来找我？&rdo;

就？&rdo;钱佳宁擡头，&ldo;这是我们两个努力一整年的结果好不好！&rdo;

她给他补课的笔记本都写满四个。

听到她说&ldo;我们两个&rdo;，路焱神色明显一愣。片刻后，他把卷子接过来，展开看了看错题，轻声说：&ldo;嗯，辛苦你了。&rdo;

不辛苦不辛苦，&rdo;钱佳宁高频率摇头，&ldo;你才辛苦，每天回家那麽晚，白天还跟着我补课，就因为我想坐前排。路焱，下个学期我们分班了，我没办法给你补了，你也要好好学习啊，不能一来学校就睡大觉……&rdo;

他左手捏着卷子，肩膀靠在墙壁上。姿势懒洋洋的，神色很温和：&ldo;好。&rdo;

他最近回家的时候她睡了，走的时候她还没醒，她攒了一箩筐的话要和他说。说着说着，她也有点难过。

她发现自己想一直和路焱坐同桌。

她说得头垂下来，手背着，轻轻叹了口气。一阵沉默后，路焱忽然伸出手，把她脑袋往下按了一下。

你等我交班，咱俩一起回家，&rdo;他说，&ldo;我今天晚上和酒吧请个假，不去了。&rdo;

钱佳宁擡头，高兴里带不解：&ldo;真的呀？&rdo;

嗯，&rdo;路焱说，&ldo;好久没一起吃饭了。&rdo;

他找了个奶茶店，把她安排在里面。钱佳宁抱着奶茶在窗户边等他，等到五点出头，路焱换上自己衣服走过来，朝她打了个响指。

钱佳宁一颠一颠，甩着马尾跑出去。

钱佳宁，&rdo;他看着她跑过来，&ldo;你能不能别老傻乎乎的？&rdo;

我哪里傻乎乎的？&rdo;她不满。

路焱擡头望望天，又说：&ldo;算了，就这样吧，一直这样。&rdo;

两个人坐车回了家，溜达着进了小区。路过一处小卖铺的时候，钱佳宁忽然说：&ldo;买罐冰镇的可乐吧。&rdo;

路焱说：&ldo;行，我去买，你在外面等我。&rdo;

小卖铺离单元门也不过几步路，钱佳宁在门口站了片刻，脚步往家门口的方向移。转角的瞬间，她身子忽然僵住。

楼下站了个头发蓬乱、略显酒气的中年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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