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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够了吗？”裴离又问。

精灵们齐齐摇头，表示没看够。

“今晚是我和我小老婆的洞房花烛夜，你们有点人性就该早早离去，别打扰我跟我小老婆谈情说爱！”裴离瞪向一众精灵，怪他们不识趣。

柳非烟不禁失笑。

这个男人也不想想，是谁把精灵们请来让她一饱眼福。

他没听说过，请神容易送神难吗？

精灵们面面相觑，他们交头接耳了一番，很快列出队形，赫然是一个“爱”字。

柳非烟呵呵直乐，如果说，真要说说她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光，一是她小时候在父母的关爱之下幸福成长。

二是她生下狼小宝这样的聪慧孩子。

三则是遇到裴离，与他相爱，并在今晚正式结为夫妻。他们的甜蜜虽然屈指可数，可在此时此刻，即便他们即将离开人世，也死而无憾。

“老公，我爱你……”柳非烟主动吻上裴离的唇，在他唇畔低诉爱语。

裴离当然是把握机会，热情地反吻，缠上她羞涩的舌－尖，哑声回道：“我比小老婆爱我更多一分……”

两人的唇－舌忘情地纠缠在一起，如果这就是天荒地老，如果这就是世界的尽头，他们也要在一起。

看到裴离和柳非烟如此投入忘情，众精灵起哄之后，纷纷离场。

即便他们飞离老远，也能看到裴离和柳非烟热情相拥的情景。即便离得再远，远得看不清他们的真容，依稀能感觉他们彼此深爱。

如果这就是爱情，如果这就是只羡鸳鸯不羡仙……

精灵们远去，歌诵着永远也听不完的歌曲，唱不完的爱情故事，还有化不完尘缘俗事。

“师傅，小师妹和狼王看起来好幸福。”李婉儿看了良久，终于忍不住开口。

她随李逍遥来到这里，并不知李逍遥为何要来，为何来了，又不现身。

她以为李逍遥来此，是为了找柳非烟，现在看来，不太像。

李逍遥来这里一趟，到底所为何事？！

“千年前，我不喜欢非烟。”良久，李逍遥淡声启唇，笑意温柔。

她还清楚记得那个为了拒绝爱人把自己封在墙内的柳非烟，那个调皮捣蛋追着裴离跑的柳非烟，也记得那个在她跟前永远规规矩矩的柳非烟……

“我知道了，现在师傅很喜欢小师妹，对吧？”李婉儿得意洋洋地回道。

“也不喜欢。她能和自己的爱人在一起，我却不能，是以，不喜欢。”李逍遥看向遥远的天际。

长生不老，羽化成仙，或许她很快就能做到。

只是，这世上又会多一对不能共生、亦不能共死的爱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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