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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包抄镇江149（第2页）

今井次郎说罢，与白天锡一同上马，带着白天锡和他团以上的部下们向前走去。

……

两座高大的墓碑立在了一座小山脚下，面对着硝烟四起的镇江城。

这两个墓碑的后面，并没有中国人那样的坟丘，地面上是平平的，但都是新土，也没有中国人那样的供桌和纸钱。墓碑上刻满了俄文，两旁也摆满了鲜花。

白天锡摩挲着镶在墓碑上的照片，难过地掉下了眼泪。他除了“安慰”地下面躺着的、他美貌的两位姨太太无数句话之外，便是发誓要荡平镇江！

跟随白天锡而来的那些部下们也都是唏嘘不已。

最后，白天锡大骂：“老子不在这儿，是谁把我姨太太的坟墓修成这个毬样？而且，这前面没有供桌、也没有供品，她俩吃什么、喝什么？这不是笑我没钱么？我要修两个大大的椅子坟来……”

今井次郎捅了捅白天锡，小声说：“三弟，这是人家俄国人的习俗，尊重她们吧。再说，这是彼得罗夫特地为她女儿修的。”

白天锡一听，这才没了牢骚。

擦干了眼泪的白天锡转过身对他的部下们喊道：“妈了个巴子的！齐瞎子那王八蛋竟杀了我两个姨太太。你们说，咱咋打？”

这支队伍的基干力量大都是周至诚带出来的胡子。因而极讲义气。他们在旅长金成辉的带领下，齐呼：“打进镇江城，砸烂齐瞎子，为师长的姨太太报仇！”

“我就爱听这话。咱拿下镇江，通往上海的大门便大开。上海知道么？上海是咱中国最繁华的城市，它的洋场有十多里长。洋场上有咱没见过的、最大的赌场、最大的怡红院！到上海后，我把那里的赌场、怡红院都包下来，让你们随便玩！”

说着，白天锡回头望了望玛莉娅和喀秋莎的墓碑，觉得讲这些不合适，便闭了嘴。

入夜，白天锡的部队运动到了丹阳南边的一处小平原上。他们的前面便是齐军的第一道防线。防线上，除了纵横交错的战壕和大量的碉堡外，还有数道铁丝网横在那里。

白天锡原本想亲自潜过去侦察敌情，为炮兵搜集弹道观测数据的。但他在陆军讲武堂没好好学习，什么弹道数据测算等都是一塌糊涂，去了也是白去。于是，他派常玉舒带着几位炮兵参谋携带观测仪器抵近侦查了一番。

天很快就亮了。

这是一个绝佳的天气。碧空如洗、远山如黛，天空中连一丝风都没有，视野极佳。

奉军炮兵阵地上，山炮和陆炮分成两排。按照侦查参谋侦查观测回来的数据，炮兵们热火朝天地操作着大炮。

白天锡用望远镜向齐军阵地观察着。

齐军也早已发现了这支准备抄他们后路的奉军。但他们显得并不慌乱。齐军们纷纷来到战壕里、碉堡中准备反击。看样子，这道坚固的防线给了他们莫大的信心。

“妈了个巴子的，不知死活的东西！老子让你们好好坐坐你们这一辈子最后坐的翘翘车！”白天锡放下了望远镜，对身边的两位炮兵团长说，“准备开炮。炮弹你们可劲造！”

“是！师长！”一位炮兵团长拿起电话。

大炮开火了！那一排排震耳欲聋的炮弹冲出了炮口，像长了眼睛般向齐军阵地飞去。

随着密集的爆炸声，齐军阵地上火光一片，被掀起的泥土夹杂着齐军官兵飞了起来，又散乱地落下。炮弹皮把一颗颗大树像削白菜那般轻易地劈开。阵地前的铁丝网早就被炸的没了踪影。

复仇之师的奉军官兵们都捂着耳朵欣赏着眼前这从未见过的、比过年放炮仗要热闹许多的奇景。

他们欢呼着、跳跃着，等待冲进丹阳、冲进镇江、冲进上海……

炮击进行了足有二十分钟，齐军阵地上的硝烟几乎遮住了半边天。白天锡命令：炮兵作延伸炮击，全体官兵枪上刺刀，向齐军阵地发起冲锋！

得到命令的金成辉拨出手枪挥舞着：“弟兄们，给我冲！活捉齐瞎子，赏黄金若干两！”

喊完，他第一个冲了出去。

官兵们一听，也不管这“若干两黄金”倒底是多少，便全线发起了进攻。

阵地上的齐军做梦也没有想到连夜抵达这里的奉军会有如此猛烈的炮火。齐军被炸得血肉横飞，侥幸活下来的，也被炸得晕头转向。当奉军全线发起进攻时，残余的齐军竟不知抵抗，纷纷做了俘虏。

自然，也有一些碉堡内的齐军凭借着优势开始反击。但都被抵近射击的山炮轰了个底朝上。

丹阳城外的第一道防线就这样被白天锡无情地撕开了。那条镇江至上海的铁路也被完全切断。镇江城里的齐军成了瓮中之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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