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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玉堂拉起温庭玉的头,抬脚上了床,捏著温庭玉的下巴吻了起来。而原本嬉戏的手握住了温庭玉的分身,手上残留的媚药随著他的擦动溶进了神经,坚硬得在林玉堂的手中越涨越大。
温庭玉火热的追著林玉堂的舌头,闭著眼喘著气的碾著林玉堂的唇。而林玉堂就在温庭玉突然僵硬的时候伸出手指堵住了他的铃口。火热的奔流找不到发泄的出口,温庭玉睁开了眼,黑瞳里载了数不尽的哀怨,痛苦的看著林玉堂。
林玉堂把温庭玉转了个身,手仍然握著他的分身,身子贴在温庭玉的身后,下体轻轻的蹭著温庭玉的后庭:「庭玉,想要就说出来。」
温庭玉似是听不到林玉堂的话,腰肢扭著,花蕾张合的磨蹭著他的下体,牙关紧咬,只有喉咙里溢出的断断续续的呻吟。
林玉堂存心想让温庭玉开口求他,不曾想自己却先被温庭玉磨的无法克制。下体凑在温庭玉的花蕾上,腰下一用力,一下进了大半个分身进去。
温庭玉的后庭突然被林玉堂巨大的分身进入,即使已经得到了充分的润滑,但前些日子才好的伤口还是无情的裂开。痛得他额上立刻渗出一层冷汗,眼睛上蒙的那层雾褪了下去,从喉中溢出的呻吟变成了压抑的呜咽。
林玉堂正做到火起,那注意得了那么多,他只觉得温庭玉的身体又软又紧,火热的内壁渗著湿滑的液体,润著他的分身。淡淡从身下传来的血腥的味道刺激得他更用力的耸动著,捏著温庭玉分身的手也松松紧紧的挑弄著。林玉堂的头靠在温庭五的肩上,一边用牙磨著温庭玉的肌肤,空著的手绕到了温庭玉的身前,轻轻揉捏著他细小的突起。
温庭玉无神的看著眼前的垫子,身子火热的感觉,下身的痛楚,都好像和他没有关系。脑中一片空白,似乎神智和身体已经分成了两个,渐渐的他连呜咽声都发不出来,只默默的随着林玉堂的耸动而摇摆。他稍稍抬起头,就能看到书桌上那只黄玉的蟾蜍张着嘴向他笑。原本透亮淡黄的嘴此刻看来却是染血一样的通红,一步步的向他逼近,终于靠到了他的眼前。
他闭上眼,感觉那嘴往自己的身上罩了下来,身子发冷的一阵颤抖。而林玉堂在同时放开了温庭玉的分身,两个人一起吐出了白浊的液体。
林玉堂直到入夜时分才在温庭玉的身边睡了过去。温庭玉虽然这一下午被林玉堂折腾的死去活来,现在却是怎么也合不上眼。他听著林玉堂的呼吸声匀了起来,悄悄的起了身,咬牙忍著下体传来的巨痛,抓了一件衣服随便套上,走了出去。
现下是入秋的时节,晚风还是微暖的吹著。可温庭玉却觉得这风比数九的北风还冷。他两手抱起,觉得自己两腿无力,又不敢坐下,只得走到中间那棵大槐树边靠著。
和林玉堂纠缠的情景在他脑中像放西洋景一样走著,他胃里一阵的难受,却吐不出东西。温庭玉的手指发白的掐进了自己的臂膀,他抬起头,正对上天上那弯月牙。
淡白色的月牙好似二十七那天晚上的月,只不过是正反过来的。短短几天,月亮变了,人也变了,那他自己呢?
温庭玉紧紧的靠在槐树上,身上痛,手掐进了自己的胳膊也痛,手背蹭著大槐树粗糙的树皮,也是一阵的刺痛。可偏他这一颗心是不痛的,不但不痛,连一丝感觉都没有。他抚著自己的左胸,几乎感觉不到那里是在跳动,但身上却越来越不舒服,浑身上下好像有蚂蚁在爬,难受的他忍受不住往厨房那走,烧起柴火为自己烧洗澡水。
直到温庭玉撑著在东厢房的浴盆中添了热水,把自己整个镇在了水中,这才感觉好了些。他闭上眼,靠在木盆边,觉得自己身子里的秽物似乎都随著热水流了出来。一盆热水滚烫的蒸得温庭玉肌肤发红,蒸走了他身上那种难过的感觉,但却不能蒸出他自己的心跳。
温庭玉在雾气里一边洗著身子,一边觉得露出水的肌肤在空气中冻得难受。他慢慢的滑进水里,这个红木浴盆很大,他的膝盖慢慢的弯曲起来,热水一寸寸的漫过了他的嘴和鼻子,渐渐的没了温庭玉的顶。
温庭玉在热水里觉得舒畅无比,热水轻荡著抚摩著他的皮肤,轻轻的溶著他的神经。虽然窒息的感觉越来越强烈,烧著他的肺,和身子外的热气呼应著,可脑中却是一片平静。他的两只手环著胸,蜷缩在水中,任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
就在温庭玉几乎以为自己已经完全溶进了水中的那瞬间,却觉出自己的心开始跳起来。在他几乎焚化的肺边,跳得急燥而且强烈,带著他浑身的青筋舞蹈,让他难受的在水中扭动,最终从水中探出头来,深深的吸着夜晚的空气来平复这种狂燥。不小心又喝了口水,呛得他在浴盆中猛烈的咳着,咳到鼻子酸痛,眼睛也呛出泪来。温庭玉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却止不住自己的眼泪,一瞬间和李顺所有的回忆都上了他的心头。他为了李顺,连命都能给出去,却换回了一个不辞而别的结局。如今更要无可奈何的留在这个凶险的北京城中陪著林玉堂。
这是不就是他的命吗?在他改了名字叫温庭玉的时候就定下来的。温庭玉咬著嘴唇想,其实老天还算是可怜他,好歹给了他一个月的开心日子,只是他自己不知足而已。
林玉堂对他,早就是志在必得的了,即使不是林玉堂,他也早晚会被其他人这么吃掉。而他不但不能抗拒,还要婉转承欢,才能保得自己的活路。那一个月,是老天可怜他,让他还算清白的和李顺好过。温庭玉擦著眼泪想,他该知足的,可是眼泪却是滚滚而出,擦也擦不完。
温庭玉咬著自己的手,坐在浴盆里无声的哭著,蒙胧间似乎看到戏台上的自己,抽出了霸王的剑唱著:「大王他把妾身恋,难舍难分泪涟涟。走向前抽出了青锋剑,顷刻一命染黄泉。」
下了戏台,他就不是虞姬,没有大王把他恋,也没有难分难舍的别离,就算一命染黄泉也是个笑话。
温庭玉狠狠的咬了一下自己的手,深吸了一口气,潜进水中,两只手在水中使劲抹著脸,又浮了起来。他伸手拿过身边的布,擦干身子,走到四儿的屋子里拿出那个小药罐,趴在炕上为自己上药。
虽然北京人逃得急,事实上洋人还在天津,暂时没真正打到北京城里来。所以北京除了大街小巷渐渐的空荡起来以外,也没有变了太多。城墙仍是古朴的灰,在入秋的细雨中雾霭苍茫著,平静的睡在不远的炮火边。
而林府对外说是空了,其实还是有副管家带著几个自愿留下来保府的家丁看著。府里伺候人的年轻丫头走的一干二净,但有两三个作饭的老妈子还是留了下来。
林玉堂看著林府那份荒凉就难受,只回了一趟,就叫了个老妈子过来,和温庭玉一起住在那个小四合院里。没了交际应酬,没了生意帐本,林玉堂就在这份平静中享受著突如其来的悠闲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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