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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大功告成的时刻（第1页）

液氮管道在量子幽光里泛着金属的冷青色，苏小妹后颈的汗珠顺着脊柱滑进作战服夹层。

李晨曦数着银元弹起的次数，视网膜渗出的血珠在纳米星图里凝成父亲临终前瞳孔扩散的形状——那根刺穿太阳穴的凤尾兰根系正与钱研究员手背的卟啉症纹路同步脉动。

"；喀嚓。"；

鳄鱼皮鞋尖碾碎第八块冰渣的刹那，李晨曦的透视眼突然穿透三十公分防弹玻璃。

X-307样本舱内，那些本该沉睡的凤尾兰孢子正以摩尔斯电码的节奏撞击舱壁，拼出的“叛徒”字样在菌丝网络里明灭。

"；别动。"；钱研究员的声音带着液氮的颗粒感，他食指按在苏小妹的血迹上，西装下摆垂落的金属链缠着半枚带牙印的银元，"；你们该看看顶楼办公室的保险柜，那里存着三年来所有药品替换记录。"；

苏小妹的量子解密器突然发出蜂鸣，全息投影里浮现出二十七个红点——那是安保系统标注的致命陷阱。

她反手扣住李晨曦渗血的手腕，作战服内置的纳米绷带自动裹住两人相贴的皮肤，共享的心跳频率在170次分处共振。

"；凭什么信你？"；李晨曦的透视眼扫过对方右手指甲缝，那里嵌着微量X-307样本特有的靛蓝色结晶体。

纳米星图突然在他视神经上投射出三维解剖图：钱研究员的肾上腺髓质正分泌超常规五倍的儿茶酚胺。

防弹玻璃外的凤尾兰孢子突然集体爆开，菌丝在玻璃表面蚀刻出药品腐败案的涉案金额。

钱研究员摘下半边镜片，露出虹膜上移植的微型投影仪："；去年七月，令尊的尸检报告被替换了脑脊液样本。"；

李晨曦的后槽牙发出金属摩擦声。

透视视野里，父亲颅内的凤尾兰根系突然分裂成无数血管造影导管，在钱研究员的视网膜上投射出顶楼办公室的3D结构图。

苏小妹突然拽着他滚向右侧，量子解密器的蓝光扫过他们方才藏身的位置——那里正渗出带着麻醉剂的液态氮。

"；跟着我的血走。"；钱研究员割破食指，特殊血型的卟啉症血液在冰面蚀刻出荧光路径。

李晨曦的纳米机器人传来刺痛预警，他看见那些血珠里悬浮着与父亲遗物相同的纳米级追踪器。

穿过第七道气密门时，苏小妹的量子解密器突然过热。

顶楼走廊的激光网正在重组，李晨曦的透视眼捕捉到保安队长后颈植入的微型控制器——那枚芯片的频段竟与钱研究员的虹膜投影仪同步。

他猛地扯住苏小妹扑进通风管，纳米作战服在千分之一秒内模拟出管道锈蚀的纹理。

"；密码是圆周率第307位开始的六位数。"；钱研究员的声音从通风口下方传来，带着金属共振的杂音。

李晨曦的视网膜突然浮现父亲实验室的旧日历，307这个数字被红笔圈住的日子，正是新型抗凝血剂临床试验失败的日子。

保险柜的虹膜锁在量子蓝光中裂解成数据流，苏小妹突然按住李晨曦的手："；动态密码，每十秒刷新一次。"；她的睫毛在纳米机器人视野里分解成无数传感器，倒映着保险柜表面浮起的血指纹——那纹路竟与钱研究员的卟啉症血管网完全吻合。

当第七次密码错误提示音响起时，防弹玻璃外的凤尾兰孢子已爬满整面墙。

李晨曦的透视眼开始渗出带荧光的血泪，他看到保险柜夹层里嵌着枚银元大小的自毁装置，上面刻着父亲实验室的专属编号。

苏小妹突然扯开作战服领口，锁骨下方植入的量子芯片正发出与保险柜相同的频段脉冲。

她抓起李晨曦渗血的手掌按在验证屏上，纳米机器人裹挟着血珠渗入电路板："；还记得医学院解剖课的第一课吗？"；

通风管突然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钱研究员的鳄鱼皮鞋声混着某种粘稠的液体滴答声越来越近。

李晨曦的太阳穴突突直跳，父亲临终前攥着的半枚银元突然在他口袋里发烫，那些被凤尾兰根系刺穿的记忆碎片正在纳米星图里重组出真正的密码......苏小妹的量子芯片在锁骨下灼烧出焦糊味，作战服自带的冷却系统发出濒临极限的嘶鸣。

李晨曦的透视眼突然穿透她泛着薄汗的侧脸，视网膜上重叠着解剖课上泛黄的骨骼标本——那截被他们共同解剖过的尺骨，此刻正与保险柜密码轮的金属纹路严丝合缝地重叠。

“别眨眼。”苏小妹突然咬破舌尖，混着量子芯片碎片的血珠溅在验证屏上。

纳米机器人裹挟着血珠渗入电路板时，李晨曦的瞳孔突然分裂成十六个同心圆，父亲临终前攥着的银元纹路在视网膜上投射出动态密码的波形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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