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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证人的生死劫（第1页）

霓虹在潮湿的沥青路面晕染成破碎的色块，李晨曦耳边的通讯器传来刺啦作响的电流声。

他扯开衬衫第三颗纽扣，金属扣面上倒映着身后公交站台的广告灯箱——朱法官的金属手环仍在渗着荧绿色液体，像条阴冷的蛇缓慢爬过"；司法公正"；的鎏金标语。

"；崔警官，证人左胸第三根肋骨下方。"；他压低声音钻进街角便利店，冰柜玻璃门上映出斜对面居民楼七层某扇飘着蓝白条纹窗帘的窗户，"；那里埋着过载保护装置，如果杀手携带电磁干扰器......"；

"；明白，我们正在调整屏蔽范围。"；崔警官的防弹背心摩擦声里混着键盘敲击音，"；但你确定要亲自过来？

复职令还没正式生效，要是被媒体拍到......"；

李晨曦的指腹擦过货架上的青橘，果皮表面细密的油胞在透视眼下炸开成片荧光。

三小时前太平间那具尸体的脑干处，也闪着同样的磷光。"；您听过连环杀人案里，第四根肋骨的蝴蝶效应吗？"；他摘下货架最顶端的罐装咖啡，铝罐底部激光防伪码正在重组为倒计时数字——71:23:17。

便利店收银员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李晨曦的虹膜自动聚焦到对方右肺叶的阴影。

当他摸出零钱时，硬币表面反射出窗外某辆黑色轿车的后视镜，镜中男人耳后贴着与太平间尸体相同型号的生物电极片。

冷雨就是在这个时候落下来的。

吴杀手调整着耳内的微型接收器，医用胶布覆盖的颧骨在便利店监控画面里呈现出完美的中年主妇轮廓。

他数着货架间逐渐靠近的脚步声，植入式心跳检测仪显示十米外有个每分钟112次的异常波动源——正是目标证人常用的抗焦虑药代谢频率。

"；通风管道。"；他对着伪装成购物袋的电磁脉冲发射器呢喃，指节叩击冻柜玻璃的节奏与六百米外某间ICU病房的心电监护仪同步。

当那个穿白大褂的身影转过货架时，他伸手去够最高层的婴儿奶粉，后腰处手术刀形状的液态金属正在衣摆下流动重组。

崔警官的夜视镜突然泛起雪花点，耳麦里传来技术科警员的惊呼："；嫌犯在伪造电磁云！"；他猛拍车顶示意狙击手切换备用频道，却看见雨幕中李晨曦举着便利店塑料袋走向居民楼，透明伞骨在路灯下折射出七道扭曲的光棱。

"；李医生！"；他刚要冲出指挥车，战术平板突然弹出三维地形图，李晨曦发来的透视成像正以红点标注出七个高危位置。

第三根肋骨的警告在他太阳穴处突突跳动，就像三年前那个被篡改过的心肺复苏记录仪。

李晨曦的鞋跟碾过积水里的银杏叶，视网膜上叠加着七十二小时前的手术室监控。

当电梯数字跳到"；7"；，他摸出震动的手机，锁屏上朱法官宣传照的金属手环已经爬满荧绿色纹路，宛如太平间尸体脖颈后的尸斑蔓延轨迹。

"；崔警官，让痕检组查查三号电梯的负离子浓度。"；他对着消防栓的抛光面整理领带，镜面里映出安全通道门缝中一闪而过的金属反光，"；记得带α波干扰器，对方可能在用脑电波共振......"；

吴杀手在通风管道里蜷缩成胎儿姿势，舌尖抵着后槽牙的氰化物胶囊。

他数着下方传来的脚步声，植入式听觉增强器却捕捉到两串不同频率的震动——那个医生在距离消防门五步时突然转向了配电箱。

"；目标偏离预设路线。"；他对着衣领处的骨传导麦克风汇报，却听到电流杂音里混着熟悉的机械嗡鸣。

当李晨曦掀开配电箱外壳的瞬间，他看见自己藏在保险丝后的微型炸弹正在透视眼下泛着刺目红光。

崔警官撞开安全门的刹那，李晨曦正用手术刀精准挑断炸弹的神经导索。

飞溅的火花在潮湿空气里拉出彗星般的尾迹，映亮吴杀手从通风口垂下的液态金属钩爪——那东西在接触到李晨曦后颈的前一秒，被电磁屏蔽网灼成了银白色灰烬。

"；东南角停车场！"；李晨曦突然按住太阳穴，视网膜血管里游走的纳米机器人将透视影像投射在雨幕上。

崔警官的子弹擦着吴杀手的伪装面皮飞过，在水泥墙面烙下焦黑的弹孔，像极了病历卡上被篡改的死亡时间编码。

当增援警车的蓝光刺破雨幕时，李晨曦弯腰捡起杀手遗留的金属钩爪。

残留的荧光素酶在透视眼下显影成微型二维码，扫描结果跳出一串熟悉的药品批号——正是三年前导致那场医疗事故的违禁麻醉剂序列。

便利店收银台后的监控死角，梁叛徒将偷拍的现场视频拖进加密文件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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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颤抖的手指在虚拟键盘上敲出暗码，窗外广告屏的荧光将他苍白的脸切割成碎片。

当发送进度条走到99%时，他摸出贴身收藏的复职推荐信，火漆印章上的蔓藤花纹正在融化成血红色的电子流。

雨水顺着梁叛徒的镜片蜿蜒成扭曲的溪流，他盯着手机屏幕的瞳孔突然收缩——发送进度条卡在99%的位置，火漆印章融化的电子流正沿着虚拟键盘的缝隙倒灌。

便利店冰柜突然发出异常的嗡鸣，冷藏柜玻璃上凝结的霜花竟开始顺时针旋转，形成微型的电磁风暴漩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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