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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奥斯威尔八岁前后,很长一段时间里,宗教改革运动盛行。同期,他的家庭因异端信仰而遭追杀,父母被迫逃亡出境,双双死于本国军队的铁蹄之下,死在他的眼前。
父亲曾在军队的朋友找到并收留了他,带他搬进了一处建在山谷里的小镇,当地人称呼它纳维斯。
纳维斯位处内陆,与世隔绝、雨水稀少,但天空的阴沉却恒久不变,乌云笼罩着整片山脉,像被钉上了隐形的十字架。这里没有战乱与剥削,又与黑死病绝缘,僻静而古老,保留着各种各样令人费解的民俗习惯。
镇上每个人家里都有铁镐、铁铲和推土车,那里的土地盐碱化严重,不适合耕种,镇民们却几乎每天都会扛着锄头出门,早出晚归,十分勤恳,却不清楚在劳作什么。
直到后来,奥斯威尔才在养母的引导下,了解到事情的全貌。镇民们在挖洞,并不是一个两个深坑,而是许多个仿佛蚁穴那样,在地底下互相连通的网状巢穴。
起初,他不明白,纳维斯人的房子为什么总是建得狭窄而不牢固,现在终于茅塞顿开,房子是特地建成这样的,采用轻型材料,以避免脚下的空洞坍塌。不少人家都舍弃了房屋,转而栖居地下,空洞牢靠而壮观,年幼的他置身其中,就仿佛置身另一个世界,可随着这个疑问解开,新的疑问接踵而至:挖这些洞窟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直到十九岁那年,春天,奥斯威尔无故发起了高烧,持续卧床不起,五个月过去,病情仍不见好转,却也没有恶化,家里的积蓄快花光了,此后,便不时有牧师来拜访。
那个晚上很冷,非常冷,杜鹃的哀鸣声在空荡的山谷上空回荡,煤油灯熄了,他睡在梦里,病得神志不清。有人抓住了他的双腿和双臂,把他抬了起来,他似乎睁开了眼睛,却看不见任何一个人影,犹如某种降灵仪式,他飘在空中,听人们念诵祷词,离仪式完成只差临门一脚,而他无论如何也醒不过来。
镇上的牧师误判奥斯威尔当晚已经死亡,于是他便被装在一个石棺里,搬进了合纵连横的洞穴里安葬。
深夜里,滔天洪水从地底洞窟的最深处倾泻而出,仿佛创世纪在现实重演,大水冲毁了一切,洞窟坍塌,出路被封,到处都是泥浆,木板、石块、蔬菜、金属、血肉,所有东西都在水中交融,泥浆是最佳的粘合剂。
一日,也许两日三日以后,奥斯威尔从一片盲目的黑暗中苏醒,倒扣的石棺帮他抵挡了洪水与泥沙的冲刷,其他人,在洞中居住和劳作的镇民则没有那么好运,短短几小时,全部丧生,遭误诊的已死之人则成了唯一的幸存者。
冻僵的双手向下挖,挖出了棺椁,他在面目全非的地下空洞里蜷缩着,可活动的空间很小,四处一片漆黑,潮湿、寒冷。松软泥泞的地面早已饱和,留存着一层水,他的薄衬衫上结了冰碴子,空气越来越稀薄,他也越来越饥饿。他捧起一捧水喝下,刚接触舌头,又立马吐了出来,地下水本应清凉甘甜,这捧水却像海水一样酸涩腥咸,无法解渴。
这些天过去,他的病情加重了,时而冷,时而热,浑身都痒。他在自己所在的洞窟里四处摸索,在这个较为宽敞的洞穴另一侧,连接着一条更加狭窄幽长的甬道,他尽可能伸长手臂,在通道的深处,摸到了一条似乎是蛇的动物,冰冷光滑,已经死去多时,肌肉却仍有弹性,仿佛从未活过。
他将那条蛇拽了出来,摸着黑生吃了它。只是吃下一条多刺小蛇的肉,他却感到前所未有的餍足,一切痛苦与绝望都在此刻得以释怀。
纳维斯的子孙、子孙的后世、后世的后世,毕生都在追求一个宽恕。舍弃天空,拥抱大地,掘地三尺,却没能挖出一株草,牧师和祭司为此,在绝望中被处以火刑;再后来,人们发了疯似的向下挖掘,在地下定居,语言能力的退化被认为是进化的先兆。他们在满月时将祭品放入空洞,枕着棺材陷入酣眠。
巴别尔陷入了昏迷,做了很长一个梦,梦见了一个由八个房间构成的房间,那里住着他未降生的父母,父母将他们高高抛起,两个婴儿向上掉,落在地上,脐带又使他们弹了起来。
等他第三次醒来的时候,他仍被困在地下,地下仍然一片死寂。但他不再饥饿,不再脱水发热,甚至在一片漆黑的环境中,听清了一切微小的震动,以此顺利辨别方向。于是,他开始斜着向上挖掘。
从此,纳维斯不复存在,却又将无处不在,纳维斯是方舟,是纽带,是三点一线的锚点的二分之一,水与土,血与铁,在尼普顿上合而为一,最终归于虚无。
一束光射入他的眼睛,天完全亮了,乌云密布。
巴别尔手脚并用,从自己挖出的细长洞口里钻了出来,一截折断的房梁紧贴着洞口,斜插在泥地里,截面的棱角刮住了他腰部的衬衫,白色的衬衣被泥土与水染成了粉红色,他撑住木桩,向上爬,木桩扯着衣服的一角,把腹部的布料撕扯成一长条,倒刺刺破了他的肚脐,一串紫色的血珠掉下来,滴在衬衫上,烧断了那截粉红色的长布条,他感到疼痛,向下看,伤口早已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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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吸了一口气,阵阵寒风刮过,风声仿佛一串新生的呜咽。
洪水彻底冲毁了普世意义上的纳维斯,他站立在结实的土地上,西侧的花圃如今是半个马圈,另外半个将南边的裁缝铺劈成三瓣,一匹枣红马仰面朝天,和彩椒一起种在一栋红土砖砌成的房子里,露出四个蹄子,不知何时才能成熟。
太阳出来了,干旱的山地泥土已经饱和,盐粒结晶铺在床单与倒扣的木招牌上,冷风携带着咸味与潮气,犹如置身海岸。
巴别尔拾起马圈里的铁锹,到处挖掘,没能在堆积的树木与房屋残骸中找出一只手或一只脚,尽管他知道,养父母必然已经葬身地下。
“骨碌骨碌骨碌”,轮子不停响。
他坐上了离开纳维斯的马车,没有一丝留恋。因为他清楚,几十上百年后,他必然会再回来。地底赋予他第二次生命,他身体的一部分、他内在的一部分,始终与洪水的来处血脉相连,就像一段看不见、摸不着也剪不断的脐带。
童年终结之后,他必然会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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