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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四头领相对104（第2页）

辛弃疾待他爬近，一脚将他手中刀子踢飞，喝道：“看你还能怎么打！”“啊……啊……”阿兀嘀突然张开嘴，露出挂血的森森白齿，凄惨地冷笑，继续往前爬，企图去咬辛弃疾。他知道自己要死了，临死也要咬你一口肉！

这特么真不是人！

辛弃疾仿佛看到一只头狼陌路下的桀骜不屈。他愣了愣，调转枪杆伸出左手，缓缓塞进阿兀嘀嘴里……

“啊……”阿兀嘀兴奋地咬住他的手，用力，再用力！脸上露出心满意足地微笑，一动不动地看着辛弃疾。

阿兀嘀死了，死在辛弃疾的枪杆上。

辛弃疾抽回手，用这满口血痕的手将阿兀嘀眼睛抚合，对着还在奔逃的回鹘人大喊一声，“你们的首领阿兀嘀死了！还不跪下求死？”

他们之间交手，持续时间并不长，可很多人看的清清楚楚。

不知是谁，突然唱起了歌，悲悲戚戚，在夜空里游荡。

所有回鹘人听到歌声，仿佛被点了穴道，转过身缓缓朝广场靠拢，浑然忘记了还有带血的兵刃对准自己。

一个、两个、三个……

所有回鹘人丢掉武器，都开始唱歌，缓缓走向阿兀嘀的尸体，匍匐在地上，不停跪拜着。

他们这么一搞，辛党一伙反而没法下手。勒马在旁边看着，不明白为何会这样。偶尔有一个凶悍的兄弟提刀砍人，那人却不躲不避，任凭砍杀。

耶律撒八已经将马福全救出，放在马上，策马来到辛弃疾身边，低声问道：“大哥，要撤吗？”

辛弃疾摇摇头。

他又问道：“那是不是……”

耶律撒八做了个斩尽杀绝的手势。对待敌人，用不着仁慈，只有斩草除根，才能永绝后患。否则，迟早还有祸患。

辛弃疾看着马福全，问道：“**，你说怎么办？”

马福全已经醒了，虽失血过多，却多是皮肉伤，没有危急生命，咧着嘴笑了笑，虚弱地说道：“我……要个妞！”

“噗……”耶律撒八差点笑喷，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着这一茬。

回鹘男人十成死了九成，剩下的也伤痕累累。老弱大多死的最多，未必是被杀，大多被踩踏而死。

女人还剩八九十个。虔诚地对着首领尸体朝拜。

“二哥，你等着，我去给你抢个妞。”耶律撒八嘿嘿一乐。辛弃疾急忙拦住，低声说道：“等等！让他们拜祭完毕。”

火光虽大，可夜色却无比冷清。辛党一伙人刀剑依然在手，死死盯着这群回鹘人，防止他们异动。

回鹘人拜祭了许久，从地上站起，几个男人围成一圈，像是商量什么。过了一会儿，他们呜哩哇啦地一声大叫，围着一个年轻男人跪拜。那男人就坐在地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周围。

又过了一会儿，那年轻男人站起身，领着两个年龄稍大的长者，朝辛弃疾走来。

“大哥，他们像是选出了新首领。”耶律撒八是契丹人，多少了解回鹘人的风俗。

“那他们现在干嘛？要跟我们继续打吗？”辛弃疾看着他们剩余的那点人，忍不住嗤之以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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