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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位却要直视着对方。

两只手和他十指相扣，看着他桃花般的眼睛，眼角晕着淡淡绯色，挺直的鼻梁，鼻头小巧，微抿的唇，带着一个浅浅的微笑弧度。

像是在直面自己的感情。

谢司珩突然想到陈焕的话。

——但凡你们两没离都还能再抢救一下。

心底蓦然一酸，眼里也流露出了情绪。

这样近的距离，任何一点眼神的变化都逃不过对方的目光。

季晏心里诧异，觉得应该是自己演得不好，拖累他了，开口解释：“对不起，我演得不好。”

谢司珩知道是自己刚刚流露出的情绪，让他产生了误会，眨眼解释：“别误会，我只是有一点紧张。”

谢司珩知道自己这话漏洞百出，他拍了那么多电影，怎么还会为吻戏紧张。

看着季晏的视线有些不平静。

他的睫毛本来就长得逆天，此刻像把小扇子似的眨动，扇得季晏眼都花了。只觉得愈发疑惑，“你在紧张什么？你没有拍过借位的吻戏么？”

谢司珩反倒皱起眉心，“你没看过我的电影？”

他明明记得季晏以前最喜欢跑来和自己讨论自己的电影剧情。

季晏也想起来，原身看了很多。

甚至此刻提到后，不少电影画面涌入了脑海。

但自己和谢司珩已经离婚，不方便这样说，季晏摇了摇头。

谢司珩微微拧起眉心，不自觉的收了收和季晏交握在一起的手指，“没有？”

季晏被他捏痛，轻轻抽了口凉气。

谢司珩立刻松了松，但并没有放手。

看到季晏又肯定地摇头，他再次想起陈焕的话，心里微凉，垂眸不再看季晏。

安静中，突然听到对方平常地问：“需要我去补吗？”

这句话像暖风般，瞬间吹散了谢司珩眉心的结。

他重新看过来的眼中生出几分欣喜。

刚想说点什么，洛希导演在旁边喊：“两位老师！现在拍的是接吻，你们动一动啊？”

两个人才发现刚刚聊起了天，竟然忘记拍摄的事情。

谢司珩征求意见般看过来，季晏眨了眨眼，还没想好要怎么开口跟他商量吻戏。

对方已经收紧手指，控制住两人之间的距离，侧头靠近。

季晏不自觉睁大眼睛，但没办法再做出更多反应，只能眼睁睁看着谢司珩贴过来。

但最后，落在自己嘴唇上的只有温热的呼吸。

谢司珩的唇停在和他不到一根手指的距离，用低沉的气音说：“必须补。”

监视器前的洛希兴奋起立，“卡——”

“今天的拍摄完美结束，摄影组收工！辛苦季老师，谢老师！”

摄影组是收工了。

但今天的工作还没结束，剪辑师那边，之前的三个场景一出来就投入了忙碌的剪辑，现在已经完成大部分。

音旅节目组那边要求今天晚上必须拿出v。

洛希也急，一拍完就和剪辑师围着笔记本电脑，开始就一些镜头的修改进行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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