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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不允许元同多想,他吩咐左右,“快些给他包扎,再迟就来不及了。”
三两人冲过去,从身上扯下披风,胡乱给叔孙寡包扎上。尽管有些忙乱,他们倒是止住了血,叔孙寡也暂时保住了小命。
叔孙寡奄奄一息躺在地上,偶尔呻吟一声,往日的威风已荡然无存。众族人见状,个个目瞪口呆,不知是该庆贺,还是该悲伤。昔日作威作福的首领已倒下,再无能力欺压他们了,至少可让他们得到暂时的喘息,应该庆贺。首领少了一只胳膊、一条腿,再也无法骑马挥刀了,倘若其他部落来袭,再无人能保护他们了,所以他们该悲伤才是。
纠结之余,他们把目光转移到墨瞳身上,这个男子如此瘦小,竟有如此神力,瞬间劈掉首领的手脚;他面容清秀,一双大眼睛透着浓浓的善意,为何下手如此狠绝?他究竟是谁?他到底是我们的恩人,还是这草原的克星?众人陷入了迷思。
元同盯着众人,看出了他们的恐惧和无助,知道他们需要安抚。他走上前,说道:“我叫元同,是大魏皇帝亲派的,所以叫钦差。我是来帮助你们的,不是来与你们为敌的。今日这一幕本不该发生,但这叔孙寡不顾朝廷的善意,反而要杀了我。冒犯钦差,本是杀头的重罪,但我念他初犯,饶他性命。你们都是我大魏的臣民,是圣上的子民,圣上没有忘记你们,而你们也不应无视朝廷。这叔孙寡仗着天高皇帝远,无视朝廷法度,阻挠国策推行,又是死罪一桩。他是你们的首领,我想你们也不愿意他被处死。不过,你们有机会救他,能否救得了他,全在于你们是否全力配合。”
元同并非一股脑说完,如同之前一样,与传令官配合,一句一句讲来。众人听得真切,一番交头接耳过后,有两个老者走了出来,一人一句跟元同讲了些什么。元同听不懂,但听得很认真,毕竟用心倾听也是一种尊重。老者讲完,传令官一五一十地转译给元同。元同听着,不禁紧锁眉头,事情远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两个老者提出了很多问题:我们这里真的属于魏国吗?魏国皇帝是鲜卑人,还是汉人?改草为田为何物,耕田对我们有何益处?你们所说的流民在哪,莫非这些汉人是来攻打我部落的?这些汉人如此可恶,我们难道不应把他们当成奴隶?我们在此过活,没招惹到谁,你们为何来此侵扰?
老者对如何处置叔孙寡也表了态:他作恶多端、欺压族人,死有余辜;若以牺牲族人的利益救他的命,他们死活不愿意。
元同陷入了沉思:魏国的偏安一隅,幅员并不那么辽阔,这里距平城不足千里,却明显不在朝廷治下,这绝非是鞭长莫及。这里的人只认部落,只认叔孙普洛,而不认朝廷。其原因何在?莫非其症结在封地?
五原也是封地,宇文家的封地,如今百万亩良田已播下麦种,只等秋天的收获。这里,叔孙普洛的封地,不知垦田在哪里,送过来的流民也踪迹皆无。
同样是封地,为何有如此天壤之别?问题定不在于地,而在于人,其根本原因就在叔孙普洛和叔孙寡。
为验证自己的判断,元同让传令官到族人中询问,传令官反馈的结果恰恰给了他印证。叔孙寡不仅坚持鲜卑的游牧传统,而且在思想上牢牢控制着族人,把汉人是敌人的思想灌输给他们,不允许他们与汉人接触,不允许他们学习汉人的习俗。
不仅如此,叔孙寡还利用与其他部落的矛盾,在族人中制造紧张氛围。族人为了生存,为了保命,便会死心塌地跟随他。牢牢地控制住族人,叔孙寡便可以为所欲为,毫无顾忌地压榨他们,让他们在事实上成为他的奴隶。
元同心中掂量着,只要叔孙寡在,这改草为田的国策定难在此地推行。渐渐,一个念头浮现在元同脑海—叔孙寡必须死。死一个叔孙寡,能解决此地的垦荒问题,却无法左右整个塞北的垦田进程。他脑海中又浮现一个念头—叔孙普洛也必须死。
塞北垦田有成,流民可暂时安稳。但明年会如何,此后几年会如何?在如此封闭的部落,流民怎能安家于此?若他们迁回河北,这垦田的国策也会夭折。
所以,必须打破部落的藩篱,才能保证垦田之策长久推行;而要打破这藩篱,则必须取消封地。依目前的形势看,贸然取消封地,必定会激起一众贵族的反抗,处理不当,国家可能会面临分裂。消封地还需从长计议,而眼下的困局更为棘手。
一想到要杀人,元同心中忐忑不已,自己从未亲自杀过人,也从未动过杀人念头,如今却要开杀戒,最难过的便是他心里这一关。叔孙寡不死,他这个钦差难以在此立威,国策也就难以在此处推行,来此的数千流民恐将饿死。
以一人之死,换得千人之生,这买卖划算。这不是一桩买卖,而是一种平衡机制,损有余而补不足,如此才能国泰民安。行大义而不拘小节,何况这叔孙寡实属罪大恶极,斩杀之也算替天行道。
一个人,想做一件事,或不愿做一件事,需得有个合适的理由,若用心去找,怎么也能找出百八十条来。
理由千千万,找来自有用,有的是为增加信心,有的是为屏蔽外界杂音,有的是为减少对良心的谴责,有的是为了心安。虽有悖于初心,但元同也给自己讨得了心安,杀人而不自责的心安。
元同命人把叔孙寡绑在木桩上,无需去召唤,族人便迅速围了过来。元同一番慷慨激昂,列举了叔孙寡的十余条罪状,并说明他这是依律斩杀之。传令官转译后,人群沸腾了,个个面红耳赤,被压抑许久的怒火终于爆发了。
见众人的情绪发酵得很充分,元同告诉他们,叔孙寡的生死交由他们来定夺,杀剐任凭他们处置。传令官还没说完,众人便一拥而上,将叔孙寡剁成了肉泥。曾经不可一世的部落首领,就这样被部落众人活生生砍死,即便到了阴曹地府,叔孙寡也难以弄懂其中的缘由。
第一步进行得如此顺利,元同要趁热打铁走出第二步,给族人吃一颗定心丸。
众人熙熙,如享太牢,如登春台。人这一生,争也好,让也罢,进也好,退也罢,其生也柔脆,其死也枯槁;自呱呱坠地,人无时无刻不在权衡,思来想去不过四个字—是非、得失。
含德之厚,比于赤子。赤子心中并无是非,只有得失,有得便终日安,有失便终日号,如此率性,如此毫无杂念,无需权衡,思与行一以贯之,此为大德,抑或无需有德。
人终会退去赤子之色,而以衣遮体,存于他们心中的,便不仅有得失,还有是非。是非观念并非与生俱来,而是后世所输,或源于圣人之言,或源于乡里俗约,或源于师长言传,或源于亲朋身教,或源于他人悲喜之所参,或源于身体力行之所悟,或普世,或独异于人。
总之,事事都有个是非,人人心中有无数个是非,这就是烟火人间,就是人生百态。
踏入人间烟火,人便要权衡,杂糅着是非与得失。
于是,这世间便有了德的标准,君有君的德,臣有臣的德,父有父的德,子有子的德,夫有夫的德,妻有妻的德,贵胄有贵胄的德,庶民有庶民的德,事事皆有准绳,人人皆有纲常。这准绳并非一成不变,它会根据圣人之言的兴衰,以及君王统治的需要,应时而变。
无论准绳如何变化,皆受到中华文化精髓的约制,而这个精髓正是平衡。准绳之上为是,准绳之下为非,人人依准绳行事,人人沿着准绳计较自己的得失,烟火人间才现袅袅炊烟。
准绳一旦被斩断,人们便如脱缰的野马,把是非抛于脑后,满眼所及尽是得失。于是,平衡被打破,利益主导了人的所思所想,无是非的趋利避害,让烟火人间失去了平衡,袅袅炊烟难觅,处处狼烟并起。
而当下,正是狼烟猖獗之时。
说服某人、安抚某人,先言明是非,再探讨得失,如此便不碰准绳,不破平衡。
但人之种种,并非所有人都能明辨是非,一个人也并不总能明辨是非。人若是完全被他人所左右,或被蛊惑,或被控制,或被恐吓,或被利诱,他们已无法辨别是非,而是以他人的是非为是非。他们变得无知,却认为自己无不知,殊不知他所知的皆为他人的知。如此,他们已迷失自己,变成了乌合。
失去了是非观,乌合们拥有的只有得失,他人振臂一呼,他们便为得失而义无反顾、赴汤蹈火。他们以为这是自己的得失,殊不知他们是为他人谋得失。
乌合们很凄惨,但他们从不认为自己凄惨。乌合们很无知,他们装着别人灌输的知识。乌合们很无助,但他们以为有如神助。乌合们很空虚,需得跟随领袖才能得活,领袖消失了,他们便会寻找新的领袖,让自己的心有寄托之处。乌合们很悲哀,这个世界从来不缺乌合。
如今,华夏大地狼烟四起,是非准绳已荡然无存,眼前面对的又是一群乌合,元同所能做的只有以利诱之,而重拾是非,这不是他凭一己之力能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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