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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颜颜，你知不知道，若然老天要我在你和皇祖母中选，甚至是在你和父皇之中选，我会选你。”他眸色清明，再直白坦荡不过的看着她，“就算天打雷劈，我都会选你。”

那一瞬间，夕颜听到自己的心，支离破碎的声音。

她知道他的爱，她确定他的爱，可是她从来不知道，他竟然爱得这样浓烈，这样炽热，这样让她无处可逃！

“颜颜，你呢？”他看着她，“为什么在我和南宫御之间，你竟然选不出来？”

夕颜艰难的呼吸着，眼泪流了满脸，他的脸投在她的视线之中同样支离破碎。

她流泪，却哭不出来。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将他逼入了怎样的绝境，他才说得出这番话来。她那经历了十多个月才下定的决心，动摇得仿若挂在堂前的风幡。

皇甫清宇好似陷入梦境中的人，忘了一切，只想从她那里得到回答，得到他想要的回答：“颜颜，告诉我你会选我，告诉我，你一定会选我……”

夕颜心绪大动，却依旧发不出一点声音来。身体的某个部位好像很痛，然而在一颗已然痛到极致，痛到麻木的心之下，她竟然仿佛感觉不到痛，只是紧紧抓着他的手臂，不自觉的用力。

“颜颜，快说。”他附在她耳边，低声道，“我等着你说。”

夕颜心头愈发大恸，然而与此同时，身体上的疼痛愈来愈明显，终于——

“啊——”夕颜惨叫了出来，“皇甫清宇，痛——”

皇甫清宇恍然从梦中惊醒一般，看着夕颜苍白如纸的脸色，忙的探上她的脉搏，片刻之后，他突然猛地转过头，冲着门外吼了起来：“来人，去宫中请稳婆过来——马上去请——”

夕颜只觉得身体的疼痛愈来愈明显，仿佛要噬人一般，唯有克制不住的大喊，才能缓解心头的恐惧。

皇甫清宇的声音隐约响在耳际：“颜颜，没事……别怕，我在……”

“皇……”夕颜艰难的吐出一个字，却又很快被尖叫代替，待到再有了一点清晰的意识，却还是去寻他，“孩……子，孩子……”

此时此刻，她什么也想不到，只知道自己早晚是要死的人，她想把孩子保住，想把孩子生下来留给他——即便她还能继续留在他身边，可是她也不够时间再为他孕育孩子了——

这，将是他们共同的，唯一的孩子。

“颜颜！”他握住了她的手，然而却发现两个人的手竟然同样一片冰凉，“颜颜，不会有事的，你和孩子都会没事……”

“要……孩子……”夕颜艰难的从几欲令人昏厥的痛苦中吐出这几个字来，“保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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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更。

免教生死作相思（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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