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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姆的话让sa怔了怔，那些他用来叮嘱过去的自己的话，现在却在被反过来说给他自己听。萨姆的存在像是一个异常醒目的标志，刺痛他，却也在提醒着他——sa完全沉浸在失去dean的悔恨和伤痛中，竟忘了当下最重要的是什么。

他使劲揉搓了一把脸，烧灼的眼光干涩疼痛。他强迫自己必须打起精神来，如果现在他就放弃了，那dean又该怎么办呢？

“对，”sa的声音像是粗粝的砂纸，低沉却很是有力，“我们得把dean找回来。”

他们不能放弃，永远不能。dean还在等着他们。

萨姆拍了拍sa的肩膀，他知道sa会重新振作起来，就像他当时重新振作起来一样。他们本就是一个人，为了dean，他们可以做到的远比想象中的多。

走廊照射进来的灯光将两个并排坐在一起的人的影子投影到墙上，模糊之间，两人重叠的影子合二为一，仿佛完全融合在了一起。

“对了，忘了问你，你是怎么把我弄回来的？”sa一边换衣服一边问着。沾满灰尘的衣服被他直接扔进了垃圾桶，虽然昏睡了很长时间，但是他的精神仍然没有恢复过来，站在洗手池旁用水拍了拍脸，sa看了一眼镜子里自己的面容，垂下眼睛用毛巾擦拭着自己脸上的水渍。

萨姆耸了一下肩说道，“不是我。”

“什么？”

“我说，把你弄回来的不是我。”

萨姆从床上站起来，他身后的走廊里突然传来零零散散的脚步声，sa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见门外突然探进来一个脑袋，那头棕红色的短发被走廊灯光照的暖洋洋的，来人环视了一圈最终和sa对上视线，sa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居然是charlie。

“charlie？”

“喔噢，看来你已经醒了。我还在担心你会不会直接睡到明天早上。”看到自己并没有打扰两个人的对话，charlie大方的走进来给了sa一个拥抱。

“你怎么会在这儿？”sa有些吃惊，他微微弯下腰抱了抱charlie。他们已经有很久没见了，上一次这样面对面的谈话还是几个月前charlie被奥兹国的巫术搞得人格分裂，变成了两个人。在那之后，charlie就去各个地方帮忙追查关于该隐血印的线索，sa也只是偶尔会和她通过几次电话而已。

他没想到charlie居然回来了。

“well，有人给我打了个求助电话，说需要点帮助。”charlie拍了拍sa的胳膊，她看上去有些风尘仆仆，但是却精神很好，上次分别时的伤早已痊愈，charlie俏皮地眨了下眼睛。sa有些发怔，他看着charlie暗示性极强的看了一眼旁边的萨姆，萨姆回了个温和的笑。两个人之间的小互动看上去娴熟极了，这让sa有些目瞪口呆。

“在你醒过来之前我们已经彼此介绍过了，”在接收到sa质疑的眼神时，萨姆耸了耸肩。对于自己的行为，他并不觉得有哪里不妥，“伙计，别这么看我，我们现在确实需要帮助。”

“但是……”

“hey，够了，sa。”charlie敛了说笑的表情，她深色的眼底全是关切。伸手抓住sa的衣服前襟，charlie严肃而又认真地看着他，“dean不止是你一个人的dean，他也是我们非常重要的朋友。现在出了这种事，你得让我们帮你。”

“……‘我们’？”sa敏锐的把握到了重点词。

“对，没错，我们。”charlie挑了挑眉，然后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她眼底带着得意，对着门外招呼了一声，“好了，我们的睡美人终于醒了，大家都进来吧。”

“什……！？”

在sa惊愕的目光里，门外的人一个个走了进来。

“呃，我们在中厅等了很久都不见你们出来……”castiel不擅长撒谎，他的解释看上去体贴而笨拙。

castiel是最先赶过来的人。起初，castiel在收到萨姆颠三倒四的求助时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sa当时正在昏迷中，走投无路的萨姆在快速搜索过记忆后第一个想到了召唤castiel。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够成功，但是当castiel真的穿着一身风衣面色严肃的出现在他面前时，他才知道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天使。

“是cass帮忙把我们弄回来的，”萨姆向一头雾水的sa解释着，他看了一眼castiel，眼中带着感激，“而且他还治好我们身上的伤。”

“cass……”

“sa！”不等sa说话，从castiel身后绕过来的garth就直接上前给了他一个拥抱，接连出现的朋友让sa有些发愣，他脸上惊讶的表情让一旁的charlie有些心酸。她突然想起来很久以前dean跟她说过，干他们这行，永远不能有太多牵连。charlie不知道，这种不与旁人过多牵扯的日子他们到底过了多久。

garth眼眶泛红，变成狼人一点都没有改变他喜欢拥抱人的性格。事实上，在接到萨姆的电话之后，garth立即从他暂住的科罗拉多州赶了过来。紧紧拥抱着他的兄弟，garth吸了吸鼻子，“dean的事情你们不该瞒着我，就算我已经‘退出’了，但是仍然可以帮你们。”

sa睁大了眼睛，被garth紧紧的拥抱着感觉是那样的不真实。他过了很久才回过神来，拍了拍garth的背，sa的喉咙有些发紧，“抱歉garth，你现在已经有了家庭……”

“好兄弟不说抱歉。”garth打断了sa的话，他脸上的笑容有些伤感，却很真诚。sa和dean帮过他太多，在他被迫变为狼人后，他们两个人都没有放弃他，甚至还拯救了他的整个家族。现在dean出了事，garth不可能袖手旁观。

跟在garth身后的jody双臂环胸，她一直在旁边，却始终没说话。jody谴责的目光看得sa愧疚感十足，她在用实际行动诉说着她的不满——该死的，她当然有理由不满，chester家的一个两个都是混蛋，先是案件中间出了意外不告诉她，现在dean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居然还想瞒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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