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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梦因扁嘴,这语气,她已经不太想听他下一句话了。
陈时序勾起唇角,懒懒回声:“不过我都为了你做这么多了,你为了我吃个药不算难事吧?”
绕了这么久,都绕不过去这个中药。
“可以不吃药吗?真的好苦啊。”梁梦因脸颊蹭了蹭他的手背,几分可怜。
那药实在是太苦,哪怕抱着“良药苦口”的信念,她也很难咽下。
“那我不是还陪你喝了一堆对我来说没用的药。”陈时序拿起了药碗,几乎送到了她的嘴边。
梁梦因的视线,不可避免挪到某不可描述部位:“那些药对你真的没用吗?”
陈时序冷冽的眸光立刻扫过来。
无路可退,梁梦因皱着眉头,咬牙喝下一碗中药。她苦着脸,喝了一大杯水,再看向陈时序的时候满脸怨念。
“你不会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了吧?”
陈时序往她嘴里塞了颗薄荷糖,指尖戳了戳她的额头,嗤笑一声:“到处诋毁你先生的身体,对你有什么好处吗?”
“也还行吧。”薄荷糖的清凉盖过了弥漫的苦味,梁梦因呼了口气,“我是还行了,但是你行吗?”
陈时序不想理她,沉默地收拾碗筷,低眸忽然对她说:“你帮我拿一下我外衣口袋里的东西。”
梁梦因顺从地站起来,走去客厅找陈时序刚刚换下来的那件外套。
边走边问:“什么啊?你的求和礼物吗?”
陈时序没回答,慢条斯理地收拾过桌子,又把碗筷放进洗碗机中,在洗碗机的启动声中传来梁梦因一声尖叫。
“啊!老公!”
梁梦因趿拉着拖鞋跑了过来,直接扑过来抱住他的劲腰。她的手里还捏了两章门票,是纽约百老汇剧院来京演出的门票。
位置正是第一排的最中央。
梁梦因抱着他的腰晃来晃来,他的毛衣都被她扭成一团。
“你怎么知道我想看他们的演出的啊。我之前也去看过他们在百老汇的演出,但是没有买到什么好位置,只能和一群人挤在一起,观看效果超差。”
梁梦因突然想起那次他们百老汇剧院的遥遥一望,登时停住了动作,一双明艳靡丽的眸子闪过几分犹豫:“你……你不会那次看到我了吧?”
陈时序慢条斯理擦了擦手,才转身回抱住身后的女人。
“你是指那次和你的美国律师挤在一起,他把你圈在怀里的那次吗?”
“他哪里有把我圈在怀里……”梁梦因翻了个白眼,突然意识到不对,“等一下,你不会是经常去纽约看我吧?”
他不说话了,只是手臂扣紧了她的柳腰。
“陈时序!你快说话!这个问题,今晚绝对不能被你这样糊弄过去。”
梁梦因跳了两下,呛了口凉气,忍不住又咳了几声。
陈时序无奈地拍了拍她的后背:“你觉得呢?”
“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梁梦因开始不讲理了,缠着他非要给个准话。
陈时序无奈地按住她的肩膀,制住了她跃跃欲试的蹦跳。
“那你觉得的,就是真的。”
低声,像温和缓慢的浪潮拂过细小的沙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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