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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憨看着野掌柜的挖苦说:“掌柜的你这可就不够意思了,我只不过是借你的茅厕一用,又不是借你的老婆,干么那么小气?何况有道是‘肥水不流外人田’,我这肥水可是蕴藏了许久的上等货,别人想都想不到,哪有你这种死脑筋的?别是你后头有着什么蹊跷吧?”
“妈个巴子,老子说没有就是没有。”掌柜的受王憨一阵抢白,根本没听出王憨话里的挖苦,不耐烦地说。
王憨嘲讽地说:“可是我刚进来的时候,明明看到你提着裤腰带从里间出来,莫不是掌柜的你尿尿都尿在房里?这可不太卫生吧......”
掌柜的这回可听出了王憨话里的含意,不由得暴跳如雷,吼叫道:“妈的蛋,你这王八羔子要再嘴里不干不净,老子就把你丢出去......”
王憨自顾地摇了摇头,自语说:“啧、啧,我这可真是进了黑店呀......”他看看掌柜的反应,继而试探道:“我说掌柜的,你不让人尿尿算了,何必要发这么大的火?嘴里不干不净的可是你呀,我的野人大哥,敢情你后头藏了人家的大妹子?要不然你干嘛那么紧张?”
这下可触怒了掌柜的,耍时暴跳如雷,吼叫:“妈的蛋,我阉了你这个小王八蛋......”话没说完,一双毛茸茸的大手已突然伸向了王憨的脖颈。
若是旁人,这一突然袭击,定会毙命,可王憨是何等人,他可是“快手一刀”,他的手永远是最快,哪怕是他身负重创。也就在掌柜的双手暴伸之际,王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来一招“拂光掠影”,已经横掠了二步,在那三个江湖汉子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听得“啪、啪、啪”三声响,各自感到一疼,都已跌倒地上,呲牙咧嘴,行动不得。于此同时,王憨急忙转身,来个“藏头露尾”,轻而易举的躲过了掌柜的那双手合围之时,索性一不做,二不休,顺势来一招“直捣狗熊”将拳头重重的击在那掌柜的一张凸起的大肚子下。
没有一个人那部位挨了重击叫得出声和站得起来的,掌柜的当然也不例外,呲牙咧嘴的痛弯了腰,而且更狗熊似的喘着粗气,双手捂住要害哆哆嗦嗦,额际冷汗已一颗颗像黄豆般滴落,再没有了原先嚣张的气焰。
王憨鄙视着掌柜的,回说道:“你要阉了我?你他妈的晕了头了,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那怂样,连给老子提鞋把也不配,说大话,使小钱,老子没阉了你,就算你祖上烧了高香,让我高抬贵手......你们这些江湖败类,社会垃圾。”他的话说完,便已穿过了门帘,站在了后头一间像是卧房的门口。
而他一眼看到的景象却使他大吃一惊,看到那床上一个男人正趴在一个女人身上疯狂......那狠劲,就像只野兽在撕吃一只羔羊,其形象当然看不见,看其体型,有着和弥勒吴同样的一付微胖的身材,不由得扪心自问,此难道说是他弥勒吴吗?
他由此想到孙飞霞说弥勒吴的话,想起她对弥勒吴的追杀,当时他并不相信她孙飞霞所说的,认为弥勒吴虽和自己一样见女人爱说些俏皮话,但决不会干出那令人不齿的卑鄙无耻龌龊的勾当,定是她有目的的污弥勒吴清白,为此,他才想尽办法找到弥勒吴究其原因,没想到在此竟看到了这等事,心中愤愤然,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待会我看你弥勒吴咋有脸见我说此事。
王憨再三沉思,此事不能莽撞行事,世上形体及面貌上相似的人有的事,与其弥勒吴形体相似的人有的是,莫慌,莫慌,沉住气,牛吃不了日头,看看他到底是不是弥勒吴。
那与弥勒吴有着同样一付身材的微胖男人办完了事,下了床,背对着房门口,弯腰从地上拉起裤子。王憨看的非常清楚,当时认为趴在女人上面的男人是弥勒吴,这时又不由得心里一惊,但随即释然,因为他已看清了那个家伙屁股上的一块疤痕,绝不是弥勒吴的胎记。
正如他王憨所料,果不其然,床上一个女人被扒个精光,仰躺在那里,口里塞了一团破布,动也不动,可见她已被蹂躏到什么程度。王憨耐心的等着,等着那人穿好裤子,在收拾他,让他说出秘密。
那个像弥勒吴的人仍未发觉有人站在门口,一面紧腰带一面嘀咕说:“她奶奶的,这娘们还真不经压,老子才只不过是第二号,你她妈的就断了气,挺了尸,可外头还有三个没过瘾,这会恐怕已急得等的不耐烦,说不定要拍桌子砸板凳的催人了,待会这残局还真不晓得要该怎么样收拾......”
王憨看着这个像极了弥勒吴却又不是弥勒吴的人,心中怒火已烧至眉毛,他就这样动也不动的看着对方,但是任何人都能看得出来,他的脸上布满了寒霜,杀机隐现,欲以付之行动。
那人发现了王憨,大吃一惊,微圆的脸上有种见到鬼的神情,不由得毛骨悚然,骇然说:“你......你是谁?”
王憨冷冰冰的反问道:“你又是谁?”他实在懒得多问,可是他想知道这帮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来历与组合。
那人眨巴眨巴眼睛,侃侃说道:“我......我乃是江湖上人称的大名鼎鼎的弥勒吴,识时务者为俊杰,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最好莫管闲事,祸事皆因强出头,这对你没好处。”
王憨这才是遇见了鬼,若是没有见过弥勒吴的人,听其夸夸其谈,是真有可能被对方蒙混过去,奈何这假弥勒吴装得再形象,又怎么能骗得了他王憨?不说别的,就连弥勒吴屁股上有着的胎记,他都仔细的看过,而且还曾和他开玩笑,说若是有人冒充他弥勒吴,他就可以此胎记辨别真假,没想到果然有此事,真是让他为之哭笑不得,这家伙岂不是撞正了大板了,骗得如此的离谱。
王憨没待他伸手,倏然点了他的穴道,让他行动不得,讥笑说:“你真是驴屎蛋子擦粉——臭不要脸。我今要带你去见真的弥勒吴,你如此败坏他的名誉,让他为你背黑锅,看他如何处置你。”
他打了他一顿,算是为弥勒吴出了点气,不容分说的把他扛放在马车里。马车上了路又再颠簸行驶,车厢里的王憨仍然坐在那较舒适的坐垫上,冷眼瞅着对面鼻青脸肿的假弥勒吴,心里再想,“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的说法一点也不假,人的名声大了,总会有那么个行为不端的人假借其名做坏事,以嫁祸于人,说不定还会有人假借他的名对他落井下石。
这位假弥勒吴如今垂头丧气,动也不敢动的缩在车厢一角,心中忐忑不安的也在想着王憨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独独留下他自己一人?
王憨逼视着他,威严地说:“现在你是不是该老老实实的告诉我你真正的名字吗?”
那人听到王憨威严的声音,不由得急凌凌打了个冷颤,心头蓦然一惊,吞吞吐吐嗫嚅说:“我......”
王憨眼睛犀利的逼视着他,严竣地说:“我眼睛里揉不得沙子,能看穿你心里在想什么,刚才那三十个耳括子就是说谎的后果,如果你再不老实,让我再听到一句假话,可莫怪我不客气,那可是你咎由自取,我会从你的耳朵开始割,再割你的鼻子,挖出你的眼睛,砍掉你的手脚,然后再割去你那凌辱女人无恶不做的老二,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你能说得出,我就能做得到,你好自斟酌,看着办吧,另外我可告诉你,我有把握能分辨得出你所说的每一句话到底是真话还是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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