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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她上次作文比赛得了全县第一，数学物理竞赛在市里都得过奖。这次她成绩在学校里是第三名，在全县是第五名。县长接见全县考试成绩前十名的同学，你家小嫣也在此列。”江海天一脸的与有荣焉，“有多少男孩子被她压了一头，你应该感到骄傲才是。”

“这……再好有什么用，女孩子家家的……”即便如此，在孟奶奶心里，孟嫣也是地里的烂泥，跟自己的宝贝孙子无法比。

“伯母千万别说这种话，这孩子将来必是个有出息的。”江海天连连夸赞，把个孟嫣夸的天上地下无双，未了道，“我和玉刚是绝对比不上她的。”

“什么？你和玉刚比不上她？”孟奶奶的眼睛快凸出来了，“你们不是开了个养鸡场，生意做的很红火吗？”她在村里可是显摆至今，村里的人都围着她夸赞不已，直嚷带他们一起去开开眼界。

开的再好也及不上那丫头轻飘飘的几张股票认购证啊！本来这事他并不知道，但时间长了两家又亲近，有些事是瞒不了人的。何况叶天然手里也有上百张的认购证。当时他可被吓了一大跳，心里还感慨不已，她要是他女儿，他就不用那么辛苦打拼想为儿子打出一片天地，整天偷着乐吧。不过这些事不好说出去，只是避重就轻的道，“学习好将来就能考上好学校，念完书出来后钱是大把大把的赚，养鸡场算什么。”这话哄哄村里老太太估计能行。

孟奶奶弄不懂她眼里的赔钱货，怎么在别人眼里就是香饽饽，这是怎么回事？不过再好也好不过自己的心头肉。满脸的骄傲道，“那样啊，我们军儿将来也能赚大把大把的钱，我将来就能享福了。儿子的福是享不上，不过我有个好孙子。”这话把孟家两兄弟都说上了。

孟玉刚的脸红一阵青一阵，他每年给她的钱可不少，足够养活大哥一家人了。孟军才这点年纪就把他夸上了天，这是好事吗？看看那孩子，他每次回去只会跟他要钱，弄的他好像是专为侄儿开的银行一样，伸手开口就几百几百的。也不知这些钱花到哪里去了？也不好好学习，听说每天逃学到游戏厅里玩到很晚才回家，还交些不三不四的人。他有时劝上几句，孟奶奶就心疼的出来阻止。他真担心那孩子将来变坏，到时他妈恐怕哭天抢地也没用了。

江海天也不跟她说别的，只挑些她喜欢听的话，他本来就能说会道，把个孟奶奶哄的眉开眼笑，直说他是个好人。就这样被这个好人轻易哄上车送回老家。季秀梅虽然不甘心的要插话，不过一个村妇怎么会是久经商场的江海天的对手。三下五除二就把他们打包回去。

将她们都送回去后，江海天将车停靠在村头坐在里面吸烟，“玉刚，你这样是不行的，太过纵容对谁都不好。”

孟玉刚心烦的拉扯头发，“我是拿我妈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要她一哭闹我就于心不忍，想想她将我拉扯这么大，真是不容易。”

“可你有没有想过，这样对小嫣母女公平吗？她们不好说你什么，看在你的面上也不能对你妈说什么，可她们心里委屈着。你难道不心疼吗？”江海天吸了几口徐徐将烟卷吐出来，“我都心疼的要命，小嫣那么懂事乖巧又听话，学习成绩没的说，赚钱也是顶呱呱。被人口口声声骂死丫头，你就没感觉吗？”

“她是我女儿，我怎么可能不心疼？可我真的没办法啊。”孟玉刚气恼不已，他总不能去揍他妈吧。

“办法是想出来的，好好想想。”如果可以，江海天也不想插手孟家的家务事，再怎么亲近，有些事还是要避嫌。可他实在喜欢孟嫣那孩子，这些年吃喝在他家，他已经把她当成第二个女儿，怎么舍得她被别人指着鼻子骂？“有时候心肠要硬一点，对你家侄儿也是，不能太放纵，那样反而是害了他。”事情要从根子上解决，孟家侄儿恐怕就是那个根子。

孟玉刚其实很疼爱孟军的，除了这是孟家唯一的男孩子，而且他和兄长的感情一直不错，他年幼丧父，把兄长当成父亲般尊重。“那怎么办？你教教我吧。”

江海天早就想好了，就等他这句话，“把他扔到部队里去，你家不是没人管得动他吗？那让部队去管他，把那身毛病收一收。”

孟玉刚想了想面有难色，“部队里太辛苦了，他恐怕受不了。”

“受不了也得受，我刚刚看了看那孩子，浑身毛病，没礼貌太骄傲又太娇气，以为自己是天皇老子。”江海天语重心长的劝道，“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

“他的年纪是不是太小了，这部队不收的吧？”孟玉刚有些心动，这孩子再这样下去可要走上邪路了，“再说我妈和哥嫂肯定舍不得他去。”

“他十七了吧，这年纪部队收的，我有门路，一定能让他进去。到时让部队指明要他，他躲不过去的，你妈也没办法。”江海天胸有成竹，暗地里做些手脚，定要将他扔进部队。让里面的人下狠手将他收服，这孟军改好了，大家都省事。再说隔开了，孟奶奶也不会老想着给孙儿要什么好东西。光顾着想孙子就有得她忙了。至于其他的多防一手就行了。

“这主意好。”孟玉刚乐了，“若成了，我请你好好喝一顿。”

就这样，当年秋天部队招兵时，就把孟军给招了进去。孟奶奶哭天抹泪的吵闹，也阻止不了事情的进展，孟军在部队里被收拾的那个惨啊，总之一句话被收拾的服服帖帖，四年出来后，倒有个人样子了。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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