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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畔生：……

学长啊，&rdo;钱佳宁把目光转回来，&ldo;我在上海无亲无故的，其实你就和我娘家人一样，你就像我……亲哥。&rdo;

顾畔生靠回椅背，双目无神：&ldo;我也把你当亲妹。&rdo;

太好了，&rdo;钱佳宁点点头，&ldo;那你把路焱当成妹夫就行，他做装修的，以后你公司啊，家里啊，有装修的需求，都可以找他。路焱，打个……&rdo;

路焱颔首：&ldo;八折没有问题。&rdo;

宝贝，&rdo;钱佳宁嗔道，&ldo;这可是我亲哥。&rdo;

路焱眉角抽[dòng]，台词造作却不落下风，还拖起长音了：&ldo;好好好，七折。&rdo;

顾畔生：&ldo;我谢谢你俩了。&rdo;

说话间，餐厅的侍应生抱着菜单踱到桌旁。三个人氛围过于奇怪，一个面如土色，两个眉来眼去。侍应生回想从业多年也见了不少大佬金丝雀网红男明星，但此等古怪场景还是第一次撞见，一时竟不知把菜单递给谁。

最后还是顾畔生伸手接过，推给钱佳宁和路焱一人一个。

那这顿饭，你们俩好好吃，&rdo;他说，&ldo;我们公司和这家餐厅有合作，会直接记到我账上。你俩随便点，就当我这个做哥的祝你俩……&rdo;

顾畔生声音苦涩：&ldo;百年好合。&rdo;

他沉浸在悲痛里，倒是没见到路焱手肘撑在桌面，指腹摩挲着太阳穴，眼神里有种事隔经年的大仇得报。

哥，&rdo;路焱说，&ldo;这就不好意思了，第一次一起吃饭，怎麽能让你破费呢。&rdo;

钱佳宁眼神一转，颇为惊讶‐‐这人怎麽还自己发挥起来了？相较之下，顿觉自己投入不够，对手戏落了下风。

没事，&rdo;顾畔生起身，把腿上的餐巾扔上桌，&ldo;反正也不会有下次了。&rdo;

学长，你这话怎麽说的？&rdo;钱佳宁立刻抑扬顿挫，&ldo;我俩喜酒你不喝了？&rdo;

顾畔生面如死灰：&ldo;那时候估计我已经……&rdo;

回美国。&rdo;

三个人又不痛不痒地寒暄了几句，顾畔生拿起手机，头都不回地消失在了餐厅门口。他背影消失的一瞬间，路焱也立刻回归正常，往椅背上一靠，垂下眼皮扫视菜单上的菜名。

深邃眉骨投下阴影，正经克制得和刚才完全不是一个人。

钱佳宁瞥了他几眼，讪讪拿过高脚杯，对方眼锋即刻扫过：&ldo;还喝？&rdo;

这不是你给我倒的？&rdo;

那个不是我。&rdo;

行，&rdo;钱佳宁嗤笑，&ldo;是你第二人格。&rdo;

路焱：……

演戏

归演戏，两个人也没真记顾畔生账单的打算，钱佳宁还拿着菜单批判了一番这西餐又贵又少全是资本主义消费洗脑，不如k中门口烧烤摊80块钱能把四个人吃撑死。

路焱笑笑，久违地想起他们高中去小组聚餐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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