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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达志受审190（第1页）

曾达志知道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结局比自己预想的要早要糟糕，好在自己对这一切早有准备，该烧毁的早就烧毁，该转移的早就转移了，所以在接下来云子组织的对曾达志办公室和宿舍的悄悄搜查中，除了与工作有关的东西，其他一无所获，没有发现任何与地下党和军统有关联的物件。

当天晚上，云子组织羽生、龚浜洋和劳自力悄悄在审讯室外间开了研判会。云子说：“今天早上，羽生太郎的部下已经把曾达志抓起来关在了这里。然后我们又悄悄对曾达志的宿舍和办公室进行了搜查，结果一无所获。”

“原来曾副主任曾达志被你们抓起来了，难怪今天不见他上班，整个公馆都炸了锅，佐藤主任还到处找他呢。”龚浜洋嘴上这样说着，好像很惊讶，其实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因为曾达志一倒，佐藤公馆情报科长的位子非他莫属，何况如果他真是地下党或者军统不是拔掉了隐藏在日本高层的钉子吗，自己不是更安心了吗。但他嘴上还是说，“云子副主任，这个证据怎么样，不会有问题吧？千万不要做成夹生饭啊！”

“龚桑，这个你放心，因为劳自力有指控，说他见到的军统一号的那个人的侧面与曾达志非常相像，因此这一次他曾达志应该是在劫难逃了。”云子说，“考虑到他是佐藤公馆的副主任，所以这次只是让你参与搜集证据，具体审讯就不要参加了。”

“前面说他是‘班叔’、‘开洋’，现在又说他是军统一号，云子副主任千万不要弄错了。”龚浜洋说这话时，明显带着试探性，他很害怕云子不高兴。

“八嘎。”云子还真的发作了，“龚桑，你是什么意思。你是觉得我们无能还是觉得曾达志是被冤枉的？”

“云子副主任，你可能误解我的意思了。”其实龚浜洋巴不得曾达志赶快**，但他不能明说，“我只是觉得这个曾达志的脚印擦得也太干净了。我们应该想办法让他主动交待问题，关于这一点，我想劳兄应该多出力了。”其实他还有一个很自私的想法就是甩锅劳自力，成自己欣然接受、皆大欢喜，不成与自己何干？自己辛辛苦苦这么多年想与云子亲近一下都不行，你小子一个小动作，就让云子陪你睡觉，太让人羡慕嫉妒了。

可劳自力大有一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架势，他说：“请龚副科长放心，一切都在云子副主任的掌控之中，对曾达志我们应该是十拿九稳。”

羽生不说话，只是用眼睛盯着云子看。

云子在房子里踱了几个圈，然后不无忧虑地说：“我们现在要研究的是，怎么在零证据、零口供的情况下攻破曾达志的防线，大家要知道这个难度不小啊。时间上我们要快不能久拖，因为他是佐藤公馆的副主任，时间长了对我们很不利，佐藤主任那里还有对日本高层我们都不好交待啊；另外一个就是参与审讯的人，佐藤公馆的人，龚副科长之类的人不能参与，我不是不相信你们的审讯能力，只是你们一参与就会露馅。我想审讯的主体应该是特高课，但我和羽生太郎都不能参与，因为身份问题（她的言下之意，羽生还是公济医院的医生呢），所以我建议这次审讯由特高课的高岛挂帅，劳自力参与。劳君这次一定要打好头阵、当好主力。”

大家纷纷说：哈衣！

这时云子又把高岛叫来问道：“曾达志招了没有？”

“招，还没审怎么招。”高岛说，“云子副主任，今天我们把他抓来后，按照你的意思，对他进行冷处理，也不审他也不放他，看看他的反应。可是这人就像没事一样，该吃吃该睡睡，一点也不着急，心理防线一点没垮。”

“那既然这样，我建议你们今晚不能睡觉了，必须加把劲把他拿下。”云子对高岛和劳自力说，“我觉得先上刑，让他放下佐藤公馆副主任的架子，最后再由劳桑去跟他对质，相信他的心理防线会垮的。我们先回去睡觉了，明早听你们的好消息。”然后又对羽生和龚浜洋说，“这人很特殊，我们可能也不能放开睡，这样吧明早6点前，我们还在这里集中，一起来听劳桑和高岛的好消息，怎么样！”

羽生和龚浜洋几乎一起回答：好的，我们按照云子副主任的吩咐办。

说着3人离开。

等他们离开以后，高岛对劳自力说：“劳桑，你先带人在玻璃墙后面看着，如果我们能顺利将他拿下，自然不用你出面了。如果他始终不招，你再出面不迟。”

“好的，我们按高岛君的意思办。”劳自力说着，心里有些许的失落，本来他是因为云子才变节的，可是现在的云子对自己都有一种若即若离的感觉，还不到以后呢，自己想与她天天肌肤相亲的愿望看来要落空。他们回去睡大觉，让我在这里坚守，唉，还是霞妹好啊，自己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现在寄人篱下也只能听人差遣了。但他反过来一想，云子副主任这样的安排又合情合理。不这样安排还有其他好的办法吗。我不出面能行吗？应该不行，曾达志是谁，他是佐藤公馆的副主任，是我们怀疑的军统一号，光凭高岛他们用刑就能达到目的，可能悬，不信我们拭目以待。

大约晚上11点的样子，高岛带着两个打手出面了。他凶神恶煞般地走到曾达志跟前说：“曾达志，你把这里当宾馆了，这么自由自在。”

曾达志回答说：“你们这是宾馆？这难道就是你们的宾馆，这难道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佐藤主任知道吗。我是佐藤公馆的副主任，再穷也不会住在这样的宾馆吧。”

“我只是打了一个比喻，结果你就说了这么多。”高岛说，“现在我们怀疑你是军统一号，你参与了炸毁76号的计划。”说着高岛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曾达志。

曾达志戴着近视眼镜，他的眼睛不大但炯炯有神。他也盯着高岛说：“军统一号？炸毁76号，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才听说呢。况且，我一个佐藤公馆的副主任，就是要抓要审也轮不到你们啊，你们有这样的资格吗！”

“我们是日本人，整个中国都在我们的军刀之下，审你一个中国人还要什么资格不资格的。”高岛被激怒了，“我劝你还是快快交待吧，以免受皮肉之苦。”

“交待，交待什么。刚刚我已经说过了，什么军统一号？炸毁76号计划，我还真是第一次听说，我们公馆都没有说过这件事，你叫我交待什么。”曾达志好像早已有了准备。

高岛一挥手，两个打手把曾达志绑在审讯架上，然后就是一顿**，不一会儿曾达志便是皮开肉绽昏死了过去。高岛命人兜头就是一盆冷水泼上去，曾达志慢慢睁开了眼睛。高岛十分娇狂地说：“曾达志，我已经对你说了，你不说，就只能遭受更加痛苦的皮肉之苦，你是佐藤公馆的副主任，对这一点应该是清楚的。你好好回忆一下，有谁能从我们日本人的**下轻易过关的。”

曾达志心想，既然我被抓了，进来了就没有想着出去，哪怕自己牺牲也要保护组织秘密，就是要死也要铮铮铁骨般地死，绝不能出卖同志。于是他说：“你要我说什么呢，我什么都不知道让我怎么说呢，你们日本人再厉害也不能这样不是屈打成招嘛！”

高岛一看曾达志还是不说，一挥手把两个日本兵叫拢，然后悄悄对他们说：“给他上老虎凳。”不一会儿，曾达志便被绑在了老虎凳上，随着砖块一块一块往上加，曾达志的额头在原来伤口基础上又冒出了虚汗，不一会儿就昏死过去。高岛又命人给他泼了冷水。就这样循环往复，砖块已经加到极限，曾达志的小腿几近骨折，但他的话跟刚开始一样，还是说不知道。

高岛见状害怕把曾达志弄死不好交待，于是让日本兵把曾达志的砖块减掉了两块，同时让他们休息一会，然后他自己来到玻璃墙后面与劳自力见面。

整个审讯过程劳自力都看在眼里，他越看曾达志越像上次在周恭鹏办公室看到的那个人，可是曾达志就是不承认自己是军统一号，难道是自己真的弄错了吗？可是一想，既然是军统一号，是绝对不会轻易招供的。这时他见高岛进来了，知道该自己上场了，于是对高岛说：“高岛君辛苦了，这样你们先在这里休息一会，我去审审他。”

说着劳自力带着两名日本人，换下了刚刚审讯曾达志的日本人。对于审讯他是在行的，在力行社和军统局期间自己多次受过这方面的培训。他知道曾达志这样的人如果再用刑效果不一定好，必须改变方法。于是假惺惺地说：“你们怎么能这样对待曾副主任呢，快，快，把曾副主任放下来。”

两个日本兵赶忙把曾达志从老虎凳上放了下来，把他放在椅子上坐下。为了防止曾达志反抗也为了防止曾达志坐不稳，一左一右靠在他的身后。

劳自力笑嘻嘻地搬来一个凳子坐在曾达志面前对他说：“曾副主任，你受苦了。你应该认识我吧，我叫劳自力，是军统东海站的副站长。我们应该在周站长办公室见过的，你记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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