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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时苏可欣并没有在秦瀚阳这套到更多，她就开始大胆了些。

无意中说给一起工作的人，实际上是给一边的秦瀚阳听，说自己上次见到一个朋友叫莫莉，是自己高中时教导主任的女儿，上学时那个教导主任对自己很好，云云的。

果然秦瀚阳听到莫莉和莫广深的名字开始在意了，但那时苏可欣也不知莫莉和他之间的关系，只觉得他曾害过莫莉的父亲，必然有所在意。

果然慢慢的她的示好和接近，秦瀚阳不再拒绝。

苏可欣继续加码，半真半假的询问是不是在安城见过他，说秦瀚阳这个名字，在学校听过。

贺子农警惕又恐惧，不过苏可欣也没瞎说，秦瀚阳当年确实也被王志刚弄到安城三中一段时间，但他不怎么去上课，后来就给转到乡下去了。

秦瀚阳果然开始害怕，更主动接近她，来回试探苏可欣是否知道见过秦瀚阳的面目，是否知道他和贺子农互换身份的事。

那时候苏可欣就知道，鱼上钩了。

两个人看起来是在暧昧，实际上在互相试探，都觉得自己在拿捏对方，想从对方身上找到答案。

只是苏可欣更清醒，秦瀚阳注意到她接近她到底是为了什么。

她有意无意的话，让秦瀚阳害怕，他总在以为没事了只是虚惊一场时，突然被她抛出一个重量级炸弹，围绕莫莉莫广深邢万里，她都假装无意中聊起来，实际上在秦瀚阳的崩溃中，享受着对他的折磨，又装作无辜。

秦瀚阳其实那段时间被她搞得很是心神不宁，又不敢让任何人知晓，甚至无法对她下手，一是那段时间八道街被警察盯得紧，二是她在学校很有名。

可也躲不开，她就在八道街出现，和八道街的广告建设有关系，她甚至有些无孔不入，他似乎走到哪都能遇见她，像梦魇。

他不是没怀疑过，但越是怀疑越是害怕。

可命运有时候就是这样，越是惧怕的东西，越是会以另一种方式深刻的存在。

就比如，韩凌的突然袭击，扣住账本，航哥小弟的口供，让他一下意识到，翻车了出大事了。

可他死无所谓，成王败寇。连累莫莉他死也不甘心。

这种关头，必须找个人把莫莉的嫌疑抹掉，可他又认识几个女人？又有谁能在这种关键时刻充当这么一个一旦失误，全都要死的角色。

苏可欣，再合适不过。

所以他在韩凌抓他那几分钟紧迫的时间里，抓起吧台的电话，就打给了苏可欣，三言两语的大概，他甚至都不知自己有没有说清。

但显然，苏可欣比他想的，表演的更出色。

私心和秘密

苏可欣没想到自己的潜伏会因这件事，向前迈了一大步，但更让她没想到的是，秦瀚阳和莫莉竟然有这么不为人知的交往。

她不知莫莉到底怎么和秦瀚阳开始的，就算莫莉是被蒙在鼓里的，秦瀚阳当初做的事情自己可清清楚楚，他不会害怕吗，还能这么坦然与莫莉合作？

苏可欣现在救了秦瀚阳和莫莉。

成为了可以信任的人。

她把秦瀚阳带到自己的住处，伺候他吃喝养伤，苏可欣尽心尽力的扮演一个恋爱脑，爱慕着这个落魄却面容姣好阴沉的男人，她从见他第一面开始就说被他吸引，对他不断的表达好感，甚至在秦瀚阳给她打电话求助的时候，提出了一个要求，“好啊，我可以帮你的忙，但你要告诉我，你和莫莉什么关系，不，不管你们什么关系，我帮忙的条件是你做我男朋友，和我在一起。”

秦瀚阳躺在她出租屋的床上，环境温软干净，他不知是否所有女人的闺房都是这般，但他闭上眼就想到了在莫莉房间养伤的那几天。

可他睁眼看见的，是苏可欣那双似乎永远都清明冷静地眼，他丝毫不觉得苏可欣是说的那样喜欢他，可即便怀疑，现在他也要妥协，要和她一直扮演恩爱两不疑的情侣，才能给莫莉摆脱嫌疑。

他和莫莉还有很多事要做，他们的关系不能暴露，可是，他们到底算什么关系呢。

这也是苏可欣问他的，他想了想，有些自嘲。他在赎罪，他在努力做一个和莫莉并肩向前，为共同用目标拼命努力的队友。

所以他回答苏可欣的是，他们为了报仇，他为了反抗王志刚的控制，莫莉为了自己的父亲和牺牲的冯警官报仇。

苏可欣追问他，王志刚为什么控制他？是抓到了他杀人的把柄吗？

她问这话时是开玩笑的样子，可眼神很深，秦瀚阳却点了点头，“所以我如果是个杀人犯，你还要和我在一起吗？”

“怎么办呢，我从一开始就上了这条船，下不去了。”

苏可欣笑着，推开窗看着夜色，克制着自己手指的颤抖，压抑着内心的波涛汹涌。她多想现在就弄死他，为莫广深报仇，可她知道，时机还不对，她不能冲动。

他和莫莉真的只是队友吗？

苏可欣此时坐在咖啡厅，表面平静，就好像真的是一个正牌女友，在质问男友身边隐藏的异乎寻常密切的异性一样。

莫莉看着她，“我和他真的只是合作，不管你愿不愿意，你已经被我们拉进局中。你若想活命，就要学会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