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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第1页）

顾成笑着，美工刀也在他的手指里打着转。

“我知道你不喜欢被人监视的生活，所以我抢先一步，在他们得逞之前。用同样的方法对付了他们，他们期待着压垮你的精神防线，把你丧心病狂的样子当做一种爆料给所有人拿去当小丑一样看待，所以只是一些置换类的药物，其实到最后也并不会有什么问题。”

死了只不过是那些人运气不好，如果那些人没有打那些主意的话，他们就不会死了，万恶中有因果，善恶也终有源头，坏人是不会因为你对他释放一些善意就变成好人的，他只会对着你蹬鼻子上脸。所以对待这种人渣的方法就是用人渣来对付他们，顾成在一次又一次的循环中经历了这种认为。

“……你到底为什么要做到这种程度？如果你想保护我的话，那可以用别的方法，或者你直接告诉我，我和你一起想办法，你那样子把别人的命不当命，就不担心以后的报应会落在自己头上吗？”

“我出现在这里就已经是一种报应了，他们的命确实不是命，这个世界的道德感还是有些过高了，有时候对于垃圾就要有垃圾的处理办法，但是我觉得你那个时候应该也是高兴的，毕竟那段时间你至少过了一段相当安静的日子。”

美工刀贴在青年的侧脸，与其说是一种威胁，不如说是一种暧昧的挑逗。

“我不喜欢有人诋毁你，所以我会保护你，虽然这种手段有点极端，但是有效不就可以了吗？如果我告诉你的话，你最终也不会做什么的，在和我相处的这些年里，你已经变不回一开始那个样子。”

顾成眼神中还有那么一点怀念，因为他记得面前这个看上去像是好好先生的青年。其实在高中的时候身上也有一股不管不顾的气质，那时候作为好学生的孩子永远是最容易被街头的混混盯上的角色。

任何城市都会有那样子一批人的，他们仗着自己年轻，为所欲为。然后到该到的时间就进厂去打螺丝，但是这些人却给一些好孩子的人生蒙上了一层阴影，家境优渥，看上去非常老实的人，就是他们主要勒索的目标，那个时候还戴着黑框眼镜的林长风就是他们的完美受害者。

顾晨当时就非常凑巧的遇上了这一幕，坦白来说他的第一反应其实是不想去搭理的，毕竟那些混混就像是粘人的鼻涕虫一样。只要打扰了一次，后面就会接二连三的找上门来，毕竟他们的内心没有什么法治或是道德的观念。

但是看到被围在人群中心的那个林长风的时候，顾晨最终还是有一点犹豫，用校服蒙住了脑袋，像是鼹鼠一样钻到人群里面猛的拉着人就跑。

那一次他们算是非常幸运的躲到了附近农户自己开垦的小山头的菜地里面，刚好有一个存放东西的地窖，校服被弄得脏兮兮的，他们一开始害怕的都不敢说话，但是反应过来以后反而是笑了起来。毕竟少年人最需要的就是这种感官上的刺激。

“希望以后不会被他们找麻烦，我可不希望因为你导致我自己后面那几年不得安宁。”

顾晨那时候只是无意之间说出了这句话，但是他却没有注意到身旁的青年看着他的样子却是非常认真，林长风身上唯一的缺点就是太过死板，身上唯一的优点也是太过死板，因为他只要在意的某一句话，那么他就一定会做到这句话。

顾晨那个时候还非常天真的认为他们运气很好，没有被那群混混缠上，毕竟这些混混以前也不是没有到他们学校里面去到班级里闹事过。他还真以为是自己祖上冒青烟了，结果没有想到命运就是如此的巧合，就让他再一次的撞到了林长风和那些混混们说，只不过这一次双方的情况完全换了一个样。

那个在所有的老师和同学眼中都是三好学生，道德标兵一样的人，居然会穿着校服，手上拿着砖头，面前有几个捂着嘴，看上去像是被打断了鼻子或是牙齿的混混。

“你们来找我的麻烦是没有什么问题，但是我希望你们不要把主意打到别人的身上去。”

也就是在那一天他才意识到每一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一面，就比如林长风，也比如他自己。

“虽然你现在和以前有很大的不一样了，但是我依旧是很喜欢你的，你不是也说过会永远喜欢我吗？我知道你的个性。你是不会空手套白狼的那种，你既然对我说过这句话，那么你就应该做到才行啊。”

顾成眯着眼睛，“这句话你或许觉得不是对着我说的，但是在很多年前我和他就是同一个人，这个世界的规则就是优胜劣汰，你应该选择一个对你更好的，这样才会让未来显得不那么可悲。”

美工刀最终还是划开了一个人的血肉，只不过是拿着刀的他自己的，手指被刀刃割开的第一个瞬间是感觉不到疼的，因为皮肉绽开也需要时间，等到鲜血渗出的时候，才会有疼痛慢慢的蔓延上来。

“相信我，没有人比自己更了解自己。你觉得我现在这样做非常残忍，但是他也会这样做的，因为本质上我们是同样的人，那么我想知道如果真的有那一天来临，你会选谁呢？你是会选我还是会选他呢？”

“……我谁也不会选。”

林长风这样说，看着面前手指还在滴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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