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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封府,与长辈们请过安以后,封锦便拉着萧敏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两人坐在临窗的炕上,一床锦被搭在腿上,喝着香茗,萧敏觉得整个人终于暖和了起来。
封锦与萧敏并排坐着,手伸到锦被底下,给她揉着腿,揉得人痒痒,萧敏咯咯笑着,边笑边放下茶杯,扭动着,“你你轻些,痒”
封锦拉着她,“诶,你别动啊,动了我就按不到了。”
萧敏拉着他的手,引到小腿,“捏小腿就好了,不然痒得厉害,受不了。”
封锦将萧敏的小腿抱到自己腿上,细致地捏着,耳边传来她清脆的声音:“咱不能抢老百姓的生意,也不好让老百姓掏钱给咱们,那就只能向有钱人做生意呗。但那些有钱人热衷的东西--金银首饰、奇珍异宝、高级香料,门槛那么高,我没那个成本啊。我想,就做个成衣买卖,再卖一些绣件。能挣个下人们的赏钱就行了。”
萧敏顿了一会,歪头继续说:“雇些绣娘,专门在店里做衣裳,女子出来能挣口饭吃;再对外收一些绣件,帕子、腰带、抹额、屏风之类的;那些不能出来做活的也能帮补一些家用。主要就做中等人家的生意,那些个王公豪门,对手艺要求高,一般的女子,做不出来。咱们也做不来”
封锦笑道:“你想得很好,打算在哪儿做?”
萧敏笑说:“我去了灯市大街、崇文门大街,这两个地方卖的东西贵,不合适。正阳门大街三教九流都有,倒是合适,不过,正阳门大街紧俏的很,我看是没什么空铺子了。”
封锦说:“那咱们着人再去寻寻。”
“嗯。”萧敏笑道,“正阳门外没有,京师那么大,总能找到铺子。”
封锦应是,“到时候开起来,你有没有人手?要不要给你找人帮手?”
萧敏睁大眼睛,问道:“难道你有人手不成?”
封锦看着她瞪得大大的眼睛,觉得可爱:“我有人手很稀奇?”
萧敏点头。
封锦笑说:“我没干过买卖事儿,没有人手。祖父身边倒是有,闲着也是闲着,可以叫来给你指点指点。”
萧敏听到这个,疑惑道:“家里的掌柜不用打理家里的产业吗?怎么能来帮我?”
封锦说:“这些个原也不是家里的掌柜,俱是数十年前,与祖父结伴南归的人,当年借钱给他们经商贩货,后来四处闯荡,到老做了田家翁,一直念着祖父的恩,时常会来府里请安。有一个老罗,无儿无女,孑然一身,对祖父忠心耿耿,中年就不再经商,一直跟在祖父身边的。如今祖父也致仕了,他闲来无事,倒是可以给你指点指点。”
萧敏在思索祖父院子里是有一个不是太起眼的,既不是管家、也不是仆人,时常远远地站着,新婚第二天似乎来见过礼。
萧敏问封锦是不是这个人,封锦点头应是。
萧敏有些犹豫,“咱们小辈去劳动祖父身边的人,是不是太大动干戈了?不如我先跟祖母问问,看有没有合适的人手。”
封锦不置可否,“行,你问问看。不过,祖母、父母身边的人,多数是一个萝卜一个坑,不一定能匀出人来。”
随后又说,“来,咱们来看看往哪些地方去寻铺子。”
说着叫人拿来笔墨纸砚,将纸摊开在炕桌上,拿笔粗略地勾画着京师的布局。
萧敏侧头看着他,阳光洒在他的侧脸,勾勒出他光洁的额头,有些细细的碎发在阳光下闪着金光,高挺的鼻梁,微翘的唇角,那英挺的眉毛,如墨染就,带着那微微带起的眼角,有些诱人的意味。
封锦放下笔,回过头来,萧敏被他看个正着,脸有些发热。
封锦早发现她的眼神,见她看得入神,嘴角越大翘起,心中有如浇了蜜糖。
封锦一手拉着萧敏的手,一手指着画,温声说道,“你看,照你所说的,你做中等人家的生意,我看朝阳门附近的黄华坊,安定门的崇教坊、北居贤坊,阜成门,外城琉璃厂,这些地方多有一般的富户、中等官吏往来采买,咱们可以多看看铺子。”
萧敏一听,拍手喜道:“我也打算这么去找的,原打算找人打听打听,你这么一说可省了我不少事了。”
说着朝封锦抱拳道,“多谢多谢!”
封锦笑弯眼角,“谢谁?”
萧敏道:“你哇!”
封锦又道:“我是谁?”
萧敏看着封锦明亮的双眼和弯起的嘴角,福临心至,明白过来封锦的意思。
萧敏脸渐渐热了起来,咬唇微微撇开眼神,轻声说:“你不就是正和嘛”
封锦凑到萧敏耳边,轻声说:“想听你叫我‘锦郎’。”
封锦呼出热气在耳边萦绕,想起上回喊出的“锦郎”,萧敏觉得有些热,又有些羞人,突然血气上涌,脸一下红了。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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