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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普把阿姹的衣裳一件件剥开了。
她的里衣还是汉人的式样,薄薄的绸子,底下是微微的心跳。阿普的手把她的心口和胸脯都攥住了,像攥着一只扑腾翅膀的雏鸟。
阿姹不像以前那样躲躲闪闪的了,她坦然地舒展着窈窕的腰身,还主动拉起阿普的手,教他扯开了她颈后的红绒线。两人紧紧地贴在一起了,阿姹抱住阿普的膀子,伸出舌尖,在他锁骨里舔了舔,有点咸,是汗,但她不讨厌,他身上总有种山野的清冽气息。她又在他的锁骨上咬了一口,像刚出巣的小兽,要找一块好下嘴的肉。
阿普本来打算温柔点的,上回她叫疼了。可被她那张不老实的嘴唇骚扰着,他的脊梁又绷紧了,手劲也重了,把阿姹的胸腰急急地揉搓了几把,冲了进去。阿姹抱住他的膀子,不乱动了。
阿普给她箍得难受,他侧抬起身,门窗的缝隙透进来那点月光,根本看不清楚,他还下手摸了摸,在鼻子底下闻了闻,“没有血,”他探究着她的表情,“你还疼吗?”
还是疼的,可阿姹愿意叫他把她弄得更疼一点,像在芦苇荡那样,两个人都成了慌脚鸡,她才满意。她拽住阿普的神牌,叫他回到她身上,然后跟他咬耳朵,“你话真多,还是不是男人?”
阿普瞪眼了,他威胁地抵着她的鼻尖,“你这么说,待会可别怪我啊?”
阿姹骄傲起来了,她白白的脚踩在他胸膛上,“不行你就下去……”
阿普瞬间来劲了,把她的腿按下去。才在芦苇荡一回,他就开窍了,阿姹给他闹得喘不过气了,两脚刚一蹬,他就把她按住了,“别急啊阿姹,”阿普一边尽情撒着欢,手摸索到阿姹的脸,“还得让你看我是不是男人呢……”他粗暴地揉着阿姹的嘴唇,揉得她发麻发烫,阿姹一张嘴,把他的手指咬住了。这一口咬得狠,阿普拽住胳膊,一把将她掀翻了。
阿姹脸扑在枕头里,她扭了一下腰,说:“我不喜欢这样。”阿普把她推搡的两只胳膊也制住了,他汗津津的胸膛贴在阿姹后背上,喘着气说:“试一试嘛,你怕什么?”没了第一次的慌乱,他像个不知疲倦的牲口,把她翻来覆去地折腾。
阿姹吃了苦头,才开始哀求,“阿哥,我疼。”阿普又野起来了,把阿姹当成了一头不驯服的小马,他骑在她身上,报复似的颠着,嘴里还笑起来,“驾!阿姹,你真是匹好马。”阿姹忍无可忍,拼命挣开手,往他脸上挠了一把。阿普俯下身,把她搂起来了,“你说,谁不行?”怀里阿姹在微微地打颤,没有再犟嘴。阿普一怔,又去摸她的脸,“真的疼?那我……”阿姹的手臂像蛇,立即把他的肩膀缠住了,“不要,”她不叫苦了,声音也像揉了蜜一样黏人,“我要看着你。”
“总是脸对脸,没意思啊……”阿普像刚得了个新玩意的孩子,正在兴头上,根本不舍得老实规矩地做完。他索性又一翻身,自己躺在了下面,扶住阿姹的腰,还迫不及待地往上顶胯,“换我给你当马骑,我不生气,你快点。”
阿姹看他那副不要脸的样子,嘻一声笑了,作势往他屁股上拍了一把,说:“你这马真不听话,我要拿鞭子抽你。”
“你抽吧,”阿普笑看着她,“我不怕疼。”
外头篝火早灭了,芦笙吹得呜呜嘟嘟,有娃子在寨栅外吹口哨了,那是勾引阿米子去幽会。竹门在“吱呀”地响,阿姹捂住阿普的嘴,他的手按住了阿姹的背,轻缓地蹭。阿姹早不疼了,她好像被他撞到麻筋,痒到了脚指头,浑身发软,只想犯懒。
阿普揪着她耳朵,“你说,谁不行?我是不是男人?”
“你不是男人,难道是女人?”阿姹白了他一眼,指甲在他胸前划来划去,碰到了那道伤疤,她停住了。别处都是皮肉伤,都好得看不见了,只有胸口这一刀刺得最深。
阿普把她的手挡住了,“你舍不得下来了?”他还逗弄她,“你再这样摸,我真的受不了了……”
阿姹抬起头,她的头发里都是蓝花楹的香气,凉凉地搭在阿普的胳膊上,“如果我去长安,当了郡王妃,你会怎么样?”
阿普不笑了,他黑眼睛盯着她,不怎么高兴,“没有如果,我不爱听,你不许说这个,也不许想。”
阿姹很执拗,“又不是真的,说嘛。”
“那我也跟到长安去,晚上溜进郡王府,把你偷出来,再把你的手脚捆起来,扔上马,一直驼回乌爨。”
阿姹哼一声,“不是说再也不见我了吗?”
“骗你的。”阿普眨了下眼睛,“我知道,只要别人砍我两下,流点血,你肯定就心软了,会乖乖跟着我走了。”
“呸,”阿姹把脸埋在阿普的颈窝,“为了女人,命都不要吗?”
“你不是什么随便的女人啊。”阿普理所当然,“再说,我命大着呢,不管走到哪,都有阿姹来救我。阿姹舍不得我。”
“想得真美……”阿姹撇嘴,胳膊却把他搂得更紧。两人身上都汗湿了,滑溜溜的,像两条鱼。阿姹不得劲地动了动,阿普懂了,他要起身,“我给你找水去。”
“别去,”阿姹变得很黏人了,“三更半夜,哪有水?”她像只狗,在他颈窝里闻了闻,“你整天跟娃子们在一起,怎么也不臭?”
“我干净着呢,我天天晚上在河里洗。”阿普小时候是泡在洱河里长大的。为了把白虎洗干净,他还把它不顾死活地按进水里好几回,然而一和娃子们凑在一起,他瞬间又成了泥猴脏狗。阿普想起上回阿姹险些呛了水,他皱了眉,“你在长安几年,还没学会游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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