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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节 随风而逝(第2页)

柳澜入神的听着一凡讲着过去的故事,柳澜想想说道:“怪不得你这么风流倜傥,原来从小就是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你这个是童子功。”一凡笑道:“这是哪里对哪里啊?夏天,我不怎么敢去小沟那边玩。插秧之后,水位高了,基本上就已经找不到旁边田埂了。和你之前讲的一队小朋友行进,然后少了一个,再回找寻,已经漂浮起来。父母还有姐姐也看的紧,除非是和姐姐出去打鱼。姐姐是打鱼的能手,用一根竹竿,前面使用一个三角形网兜。姐姐推网,有了鱼获,将俘虏们和着杂草,乱树枝还有空的农药瓶子,倒在田埂上。我是那个拿着鱼篓的人,将鱼虾螃蟹们一个个还在苦苦挣扎的挑出来,扔到篓子里面。有点类似打仗,将军在前面冲杀,我是小英雄在后面收割战利品的。这么说,是不是有点太血腥了?不过夏天的小沟,还有更加刺激的内容。”

看着柳澜酒后,有点迷离发散的眼神,一凡笑笑:“你想到哪里去了,我说的是夏天夜里还可以出去抓黄鳝,抓青蛙,当然现在抓青蛙肯定是不允许的。”

一凡接着又说起了:“秋天,就更加好玩了,秋天河水渐渐的干涸,但是没有彻底的和冬天一样见底了。小沟的两壁上,就会多出来很多的小龙虾的洞,我小时候精瘦,小手瘦的和麻杆一样的,一般掏龙虾的活都是我来干。”

柳澜听说掏龙虾,赶紧把身体往后坐坐,一脸恐惧的说道:“我小时候最怕这个,我也和小朋友出去看过,我就是觉得那个黑乎乎的洞穴里面,肯定有一条蛇。现在想想都觉得瘆得慌。”一凡一脸不削的说道:“哪里有你想的这么恐怖,都是你自己猜测出来的。也有蛇洞,但是蛇洞一般都是高高的,不靠近水的。而且绝大多数的蛇,喜欢住在瓦砾堆,乱石堆,竹林里面,有麻雀、有老鼠,有尖锐物方便蜕皮。只有龙虾或者螃蟹的老巢才靠水,还有一个方法就是看门口,是不是堆了很多的土,我们小时候一般说那个土是龙虾拉屎的,其实就龙虾和穿山甲一样,挖洞时推出去的。分辨龙虾和螃蟹也很简单,龙虾的洞是圆的,螃蟹的是扁平的。我小时候就从来没有遇到过蛇,不过我身边的同学有人真的遇到过,我问是什么感觉?”

柳澜也问是什么感觉?一凡将手放在柳澜的臂膀上,一步一步的摸索过去,柳澜赶紧用巴掌将一凡脏手拍开。一凡笑道:“你现在知道是什么感觉了吧?这个就是摸到了美女蛇的。”

一凡接着龙门阵,还在继续:“冬天最有意思的是,烧野草。野草干枯,风吹日晒之后越发的易燃,只要一个小火星,一条小沟都烧着了。此时最好是能从邻居家,偷过来两块咸肉之类的。”柳澜不解的问道:“怎么非要去邻居家偷了?”

一凡笑道:“我也不懂了,反正占人家的便宜,吃起来更香。哈哈!咸肉可以,咸鱼也行,咸萝卜干也凑合吧。一边烧草,一边烤肉吃,咸肉在烟熏火燎之下,白花花的肥肉,被烈焰逼出来的油花,在火舌上啪啪作响。现在看来,那些肉真的吃不得,也没有一个明白人,说烤肉的时候要五分熟还是七分熟的。乱哄哄的,一群饿死鬼投胎的大皮王,早早的就将咸肉分食了。正儿八经的真用刀切开来,中间的肉肯定是红的。用茅草烧的,上面都是烟灰,黑乎乎的和木炭一般,就用削铅笔的小刀这么随意刮一刮,或者直接从地面上,摸一把雪上来擦擦。吃的那个香啊,人间美味也就这样了。”

柳澜笑道:“对对,有这种做法。我同学让我吃,我吃了一小口,一股腥味,就直接吐掉。”两个人接着喝酒,一凡接着说道:“不过也有乐极生悲的时候,寒假春节那伙,我们一个淘气包小队,倾巢而出。在跨越小沟的活动中,我一只脚上岸了,另外一只踏入到沟底的烂泥地里。想着春节的新衣服,都是老娘辛辛苦苦赶工。大年初一新布鞋上面不能叮叮当当,拖着烂泥巴回去啊。不知道谁出的馊主意,说可以在火边上烤烤,烘烘就能干了。等泥巴结块变硬了,直接两个干爽的鞋面,相互撞击,泥巴纷纷掉落。于是小队人马分头行动,有人找来一个树枝,离着火有点距离,将我的布鞋挑高;有人负责找茅草;有人负责给我找一个上风的位置,距离火源不远不近,裤脚上也要烤一烤。可是等茅草真的烧起来,人直接站不住,首先是不能呼吸,发生火灾,很多人不是烧死的,是窒息死的。然后就是脸皮被火燎的吃不消了。我是能往后撤,可是没有带着布鞋后退,等火势渐渐弱了,布鞋的鞋面也算是废掉了。小时候的布鞋,都是千层底的布鞋,做鞋子布料也不是什么正经的布料,谁家有钱专门去扯两块新缎子去做布鞋了,都是补丁摞补丁,前胸后背和两侧都漏风的衣服,裁剪下来。如果有两块周正的布,也都用在鞋面上了,充门面了。”

柳澜幸灾乐祸的笑道:“后来如何了?”一凡又喝了一口苦涩的酒,说道:“这个事情,让我懂三个道理,首先是人类为什么会进步的,板上钉钉是和火有关系的额。在火边上直接烧东西吃,不健康,烧出来的东西黢黑,在火边上直接烤衣服,人被熏得慌,衣服也容易有洞。所以人类用石头,用青铜器,用铁,做成了锅,做成了熨斗,人类才进化的。然后就是被打这件事情,也可以被存着的,是不是没有这个道理了。从初一一直保留到初六,还加利息,这个绝对是金融衍生品。最后懂一句话的意思,什么叫做:好心办坏事。”

柳澜此时已经笑的,彻底直不起腰来了,这个是不是可以打一句歌词啊,多么痛的领悟。一凡却没有柳澜一般欢笑,愁容堆满了面部,有点愤愤然,自怨自艾道:“可惜,这个小沟已经不存在了,他已经被填平了,我连最后过去和他道别都没有。就像是身边的人来了,随心所欲的就来了,突然他就消失了。可能等老了,我回去将那个地方承包下来,自己再去挖出来一条小沟,可是我已经不是我了,小沟也不是那个小沟了。快乐只有回忆中的快乐。”

柳澜看着眼前一凡自斟自饮了好几倍,她知道一凡的酒量也就那样,赶紧将酒杯抓住不让一凡再喝酒了。柳澜将一凡手里的酒杯倒扣在桌上,自己也从一凡对面的座位上站起来,悄然的站到了一凡的身后,过来帮一凡揉揉肩头,宽慰道:“一凡,合适物件在合适的时候出现吧,我姐姐的那个歌词本,前两年搬家的时候,还整理到了。现在看看《小芳》、《晚秋》也就那样吧,再也不能让我们一遍又一遍拿磁带,反复听的冲动了。”

一凡将柳澜的手抓到了胸前,放在自己的手心中。柳澜接着说道:“可能人也是一样的,大观园的贾宝玉,拼命的想让园子里的姑娘们,都能陪着他玩闹一辈子,可是到头来还不是只剩下白茫茫一片,真干净。”

一凡听着柳澜说,反而觉得自己的想法,好像之前听谁说过,这个人现在在哪里?她过的如何啊?一凡长叹一声,淡淡的说道:“累了,困了,碗筷放在这边吧,明天起来洗。”说完,牵着柳澜的手走到了房间里。柳澜进到卧室,将灯打开,一凡回首一勾,将灯马上又熄灭掉。两个坐到了床边上了,一凡将柳澜拥抱在怀里,吻了过去。开始柳澜还是拒绝的,欲拒还迎般的,推脱了两下。可是真的当一凡凑近了,整个气氛,温度,酒气,还有已经满溢整个卧室的荷尔蒙气息。

两个人不断的贴在一起,似乎想将肉体融合在一起。一凡在柳澜的身上不断的摸索,想用十指将柳澜身体的每一次肌肤,都能细细的品味到。突然柳澜触电一般的推开了一凡,一凡也是不知所措,赶忙将灯打开,问怎么了?柳澜捂着脸,也没有说话,只是咬着牙,一凡能感受到,柳澜此时肯定忍受着哪些疼痛。回想起来,肯定是刚刚两手在柳澜身体上乱滑的时候,恐怕碰到哪里。一凡能看到柳澜的脸上的伤口,刻意在避免,可是现在想想可能柳澜衣服下面,还有更多的淤青。

等了一会,柳澜渐渐地缓了过来。当人从刚刚触电般的痛苦中,挣扎出来时候,也似乎从情欲中挣脱了,变得理性了很多。当一凡想继续被打断的激情,去关灯的时候。柳澜一把拉住了一凡说道:“不要关灯了,你躺下来,我帮你揉揉肩吧。”虽然一凡有点不情不愿的,但是如果他坚持自己的想法,就不是不情不愿的那么简单了。

一凡躺下来,柳澜让他翻过身去,趴在床上。柳澜也脱了鞋坐到了床上,慢慢开始从肩头,缓缓的,轻柔的捏了起来。刚开始,一凡还不是很适应,有人在他的肩头上动来动去的。可是当柳澜一双化腐朽为神奇的小手,轻轻的拍了一凡几下,让他放松之后,一凡才真的渐入佳境。柳澜还在笑一凡,平时是压力太大了,肩头还有后背都是和石头一样,坚硬不堪,一定要多注意休息。一凡开始还能听到柳澜在身后絮絮叨叨的,逐渐的声音越来越小,房间中只剩下一凡的鼾声,柳澜将一凡翻了翻身体,又开始做正面的按摩,一凡好像一块放在案板上的猪肉,任由柳澜的摆布了。只听到最后,柳澜在一凡耳边轻轻的说了一句,“我去洗澡了,在隔壁睡。你醒了有事情,有什么事情,过来找我,我不锁门。”

半夜一凡起来,听到客厅中,有人响动的声音,可是喝酒之后,一贯的头疼欲裂,让他还倦怠不想起身。他估摸着是柳澜在客厅中。深夜中,小小的三居室里面任何动静都被完整无暇的传送到一凡的耳朵中。喝水,将水杯放在茶几上,两个玻璃相互接触,哪怕柳澜带了一万个谨慎小心,还有清脆的咔嚓之声。接着是嘘嘘索索,职业烟民能听出来是打开了香烟,抽出来一支烟,找到打火机,“啪”一声点燃,将火机扔在了茶几上。深深的吸入,能想象到的一股浓烟从口中,鼻中喷出。第二口,第三口,倒是勾起了一凡的烟瘾了,他也想努力的掀开被子,坐了下来。

此时,听到客厅中柳澜将烟头重重的掐灭在烟灰缸中,站了起来,轻轻的来到了厕所里面,用了洗手间。没有直接回客厅,而是脚步声越来越近的,站到了一凡的房门口,一凡隔着一道门,都能听到柳澜心跳砰砰。柳澜伸手将圆球一般的门把手抓住了,平时一秒钟可以实现的动作,今天却如万钧之力一般,怎么也难以支撑开,门锁里的弹簧的力量。一凡已经听到把手转动,弹簧收紧的。可是柳澜的力量和勇气还是不够,最后一刻放弃了,门把手在柳澜的握持下,缓缓松开。从一凡门口后撤,一步一步的退了出来。

一凡在此刻变怂了,他能听得出来,柳澜内心中的纠结和翻腾,他也能体会到柳澜畏惧和自卑。或许换到一年前,此刻两人早已成就鱼水之欢了。可是此时两个的心事重重,已经将任何的欢愉,更进一步,想到了事后无可名状的苦涩,和如同黑洞一般的寂寥。一凡曾经无数次的设想,真的有一天和柳澜独处一间,孤男寡女,自己要如何的表现,第一步,第二步……四十岁的男人也有意淫和春梦的权利的。可是真变成了现实,真的当柳澜站在一凡的门口的时候。一凡和柳澜一样都退缩了,他们都不敢越过这个薄薄的一扇木门,去推开心里的窗口。

离开是救赎,而进入到房间,剩下只有更大恐惧。现在的柳澜和一凡都已经变了,最近的变故太大,太多,太快。已经超过了一个四十岁的中年人,拼命追求安稳的,心跳节奏了。他们需要更多的时间去沉淀,去适用,去反刍。

当一凡的脑袋中,还在努力搜索着词句想去形容,此刻心里的不安和期盼时。客厅的大门打开了,随着防盗门啪的一声闭合,楼道中传来柳澜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柳澜走了,一凡默然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摇摇晃晃孤魂野鬼一样的,从卧室游荡到客厅中,没有开灯,坐在柳澜匆匆离去,还带着柳澜体温的沙发上。从茶几上拿出香烟和打火机,点上。深深的吸入,呼出。

一凡平躺在沙发上,如同小时候睡卧,在小沟里面的野花丛中。只是手中从圣贤们的谆谆教导,变成了一只燃烧生命的香烟。香烟在房间中扩散开来,一凡努力的想回忆起柳澜的样子出来,可是怎么拼凑,都没有办法画出来一张完整的柳澜的图片,她变得模糊起来,从一凡的脑容量里面,好像删除了一般。随着踢踢踏踏的楼梯的脚步声,逐渐的消失了一样,再也找寻不到了。

这个世界上,从一凡身边走过的人太多,有的人走了,就永远的离开了,如果一阵风吹过,一凡再想去回味风里花香,再也没有可能了。有的人走了还会回来的,好像一凡手里捏着一个线的风筝,不管风再大,风筝再高,只要一凡扯扯线,一凡总能体会到风筝传递回来的力道,只要一凡使劲的收紧线盘,就能将风筝回收到手中。

之前的一凡心里觉得,不管是家庭,还是公司,还是柳澜都是手中的风筝。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当然他也清楚他自己也是家庭,公司,柳澜手中的风筝。可是现在一凡已经放弃了对一切的权利,只求能活着,哪怕和行尸走肉一样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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