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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诀虽然辈分大，但对自己的孙儿是绝对疼爱的，“行了行了，我看看吧！”

方忱睁着眼睛，虽然他看不见，但是他也能感受到一股浓郁陌生而有些压力的气息就站在他面前，正细细的打量他的眼睛。

在看完方忱的眼睛后，莫诀又将手搭在了方忱的爪子上。爪子上传来了阵阵的疼痛，让方忱抽了抽，然后他在心里骂道:好疼，这老头不会在公报私仇吧！

大约两分钟过去，莫诀的神色越来越严肃，最后他收回了手而后道:“他的魂魄是什么时候融合的？”

莫染道:“不久之前。”

莫诀背着手走了几步，然后看向方忱，“小狐狸，你的内丹呢？”

方忱摇摇头。

“那就糟糕了。”莫诀道。

听见莫诀的话，莫染眉宇轻皱，“有什么问题吗？爷爷。”

“问题可大了，你应该记得我告诉过你，狐狸的内丹可以起死复生。”莫诀道:“若是以前，方家娃娃没有这内丹也不要紧，可是现在他魂魄融合了，没有那内丹保命怕是活不久了。”

莫染跟方忱听到时瞳孔都猛的收缩了，莫染语气都些不稳，“我记得您以前说过他的魂魄融合是不会对他造成生命危险的，只是会对这一世的记忆有影响而已。”

“我的确这么说过，但是那是在有内丹的前提下。我原先一直以为被我封印的那个魂魄内有内丹，不过如今方家娃娃出现失明的问题，恐怕就是那内丹丢失的问题了。他当时投胎时魂魄本来就有些损伤，又在没有内丹的情况下融合……”莫诀叹了一口气，道:“方家娃娃，你的内丹怎么会不在你体内？你是把它给谁了吗？若不是你给别人，你的内丹哪怕是转世也不会消失。”

方忱终于开口道:“我内丹不见的事情我也是今早才发现的，而且我并没把它给谁。”

“若是不找回内丹，后果可是很严重的。你真的没有印象？”莫诀一脸关心道。

方忱摇头。

“那你再好好想想吧！”莫诀挥手赶人道:“你们俩回去吧！在我这也没有什么用，还是回去好好享受最后一段时间吧！我老头子最看不得这种生离死别了。”

莫染看着方忱，眼神黑暗深沉，开口的语气十分沉重，“爷爷，还有没有别的方法？”

莫诀摇头，“我这是没有什么办法了，你们自己回去努力找找，看看内丹去哪了。这方家娃娃应该跟他的内丹有感应的。”

方忱虽然听到自己快要死了，会有些紧张，但是对他来说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而莫染在听到方忱可能会死之后，那脸上的表情几乎是越来越淡，就连周身的情绪也有些无法控制住，还是方忱从莫染的怀里爬到莫染的脖子上，试图让他冷静下来。

回家的路上，方忱哪怕是待在莫染的腿上，车内压抑的感觉依旧没有消息多少，反倒是越来越严重，直到他总于收不了了开口道:“死就死了，况且你不是说就算我到了地府你也能把我找回来嘛！大不了到时候你就把我养起来，养小鬼这种事情你应该知道的。”

听到方忱玩笑似的安慰话语，莫染心里更是一紧，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发红，“你可知道你这次并不是身体的死亡那么简单，就连魂魄也会消失。”说着莫染脸上有些懊恼:“都怪我当时没有拦着你，若是知道会这样，不管怎么样都不会让你融合魂魄的。”

“……魂魄消失嘛。”方忱想笑，却发现扬起一个笑脸真的很难。莫染只手将方忱搂紧，眼神坚定，“我一定不会让你死的。”

方忱在莫染怀里待了很久一直没有出声，莫染以为他睡着了，直到回到家，莫染才发现方忱的狐狸眼睛一直瞪得大大的，眼睛带着些湿漉漉的雾气。

“对不起啊！”方忱扒拉着莫染的胸口衣服，语气低垂，眼睛微红。

“干嘛跟我道歉？”莫染揉着方忱的脖子上的软肉。

因为欠你的太多，还没来得及还。这些话方忱说不出口。

“你爷爷说的那受戒洞……”方忱还没说完就被莫染打断了，“你别当真，他只是爱开玩笑而已。”

“你别蒙我。”方忱抬起狐狸眼泪眼婆婆，他虽然看不见但是爪子十分精确的抓到了莫染的领口:“我知道那是真的，你总是默默的对我好。我都要死了你还不让我知道，你亏不亏啊！”

“不亏。”莫染低头亲了亲方脸，虽然亲的是一嘴的毛，但是他毫不嫌弃。

“哪里不亏。九死他对我说了你的事情，他说你头脑好，聪明，能力强，模样好，是个天才，而且很完美。”在方忱眼里也是这么觉得，“可是我觉得你唯一不好的就是眼神了。反正我死了之后，就连灵魂也会消失，连下辈子都没有，所以你另外找一个吧！男的女的都没关系，只要你喜欢。”方忱说这些话的时候心里都是强忍着酸意说的。

“不找。”莫染声音很轻柔，就像在哄小孩子似的，但是说出来的话却非常有信服力，“而且我不会让你死的。”

“我的内丹我自己都不知道去哪了，找不回来的。”方忱语气低落。

“会有办法的。”莫染手揉了揉方忱的狐狸脸。

方忱想伸手抱住莫染，却发现自己的手太短了，然后他想把自己变成人形，变成人形后抱莫染倒是很顺利，不过他莫名感觉气氛有些怪异，而后他就明白这怪异从哪里来了，因为他感觉得到莫染抓住了他的尾巴。

方忱飞快的跳了一下，而后他转头去看，依旧是是漆黑一片后，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正处于失明状态，而后他伸手向自己的身后探去……他也摸到了自己的尾巴。

怎么会这样？

莫染语气中也有一些惊讶的给出来解答:“这个也是后遗症吗？你还有没有别的地方不舒服？”

方忱摇头，而后他感觉自己的耳朵有些痒，伸手去挠结果摸到了一只毛绒绒的耳朵，就连另外一边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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