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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轻染以为慕斯年又在逗她玩儿呢,将信将疑地睁开眼睛。
宽大的衣帽间里,果然挂了一套黑色的婚纱,露肩束胸的设计,裙身上有细小的碎钻点缀着,有灯光洒在上面,美得耀眼。
只一眼,宋轻染就顿住了。
她和慕斯年领证的那天,慕斯年就说过,会给她一场婚礼,不过宋轻染却觉得没什么所谓。
最开始的时候,宋轻染就是穿着婚纱和慕斯年睡在一起的,所以这些仪式对她而言,其实没多么圣洁。
当然也并没有多少期待。
可是,就是这样一件不被期待的事,当它毫无预兆地在眼前出现的时候,又会很不可思议地,带来一种奇妙的惊喜感。
宋轻染不自觉就弯了唇,问他:“为什么是黑色的啊?”
“因为……”慕斯年想了想,“总感觉你不是太喜欢白色婚纱。”
而且,慕斯年没说,他见过宋轻染为别人穿纯白色婚纱的样子,所以想给她独一份的黑色。
慕斯年的视线远远地投在婚纱上,说:“你知道黑色婚纱的意义吧,穿了它,就代表着以后……”我对你绝对的忠诚。
话没说完,宋轻染突然看他一眼,幽幽来了句:“代表着以后没有离婚,只可能丧偶。”
慕斯年闻言一呛,然后垂下脑袋,慢腾腾地笑出来:“嗯,对。”
宋轻染赤着脚下床,有些兴奋地跑到婚纱旁比划:“唉,你什么时候订的啊,也不知道合不合身,我最近腰好像又粗了。”
慕斯年跟在她身后,闻言上手测量了下,然后在宋轻染隐含威胁的目光下,严肃地点头:“确实。”
他双手比出来个圈儿,想了想,又皱着眉放弃:“说出来可能不太形象,这样,我夸张一点,可以吧?”
宋轻染咬牙,冷笑:“可以,你说。”
在她要吃人一样的视线里,慕斯年忍着笑,说:“如果以前你的腰是一只桶,那么现在,它变成了一个瓮。”
宋轻染:“……”
她低下头看了眼自己踩在地毯上没穿鞋的脚,深吸一口气,叫他:“慕斯年。”
“嗯。”慕斯年居然很从容地应了句。
宋轻染突然笑了,嗯,笑的很温柔,风情万种。
只是说出来的话就没那么温柔了:“你信不信,如果我现在穿着高跟鞋,也一定能让你的脚脖子,感受一下从桶到瓮的变化。”
用高跟鞋的跟踩他一脚,肿个三五厘米的,不成问题。
武力威胁有效,慕斯年怂了,一把将她揽进怀里,改口道:“嗯,我喜欢瓮。”
宋轻染哼了哼,骄傲地别开了脸。
慕斯年莞尔,戳她:“生气啦?”
“你这是因为我才受的苦,我心疼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嫌弃你。”
“再说,现在月份还小,真的没有很粗。就算到时候显怀了,你在我眼里,都永远是那个苗条的小仙女。”
闻言,宋轻染生气都顾不上了,只用一种十分震惊地眼神望着慕斯年。
半响,她突然捂着肚子‘哎呦’了一声儿。
慕斯年脸色一变,忙问:“怎么了?”
宋轻染没理他,只十分莫名地说:“我肚子里一定是个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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