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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感觉很奇妙。

不过书闲还是很理智的：“既然我们能见面，就说明交换不是不可逆的，一定有办法能够换回去，那我们现在……”

然而范闲此刻心里最关切的并不是这些，伸手打断了书闲的话：“等一下，我先问你一个问题！承泽发现我们交换了嘛？”

书闲一愣，他显然没有想到范闲第一回先问这个问题，就有一说一的回答道：“发现了啊，可以说是我刚穿过去他就发现了。”

“唔，那就好那就好”，范闲抚摸着胸口长处一口气，小声嘀咕道：“我可担心你假冒是我占我家承泽便宜呢。”

“哈？我才应该担心呢好吗？”书闲一撇嘴：“你当我跟你一样有这种癖好吗？是你在我那边最好老实一点才对！”

范闲开始阴阳怪气道：“怎么的，你这是担心哪个老婆啊？大老婆还是小老婆？还是北齐那两个隐藏款老婆？”

“你有病吧，你这是成心要吵架哦！”书闲有些不爽了，本来这种事情在这个年代还是个很正常、甚至有点值得炫耀的事情，但面对和他一样同样来自现代社会的范闲，书闲觉得对方是在骂他思想倒退。

范闲急忙笑嘻嘻地找补道：“你瞧，你这人怎么还不识逗呢？我这不是开个小玩笑嘛，你在我家那边过得咋样？小谢揍你了没？”

书闲没好气地哼了一声，随后又有点炫耀地说道：“当然没有，而且昨天我才去见了院长，和院长谈了好久，院长还特意给我准备了酸浆子。”

范闲看着对方这个样子，好笑的同时也有些心酸，面前这个人和书上描写的差距有点大，要……生动的多。

“哦～那你过的还确实不错嘛”，范闲点点头，顺着书闲的话往下说：“那你想听听我这段时间都干了什么吗？”

看着范闲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书闲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你不会自爆身份了吧？”

“拜托，我还没有那么蠢好不好？”范闲摇摇头：“现在只有两个人知道我的身份，一个你的五竹叔，还有一个……是范无救。”

“谁？”听到这个不可思议的名字，书闲简直脑袋都要炸了：“你这简直就是胡闹！”

??下划线部分为《庆余年》原著引用

“范无救是怎么知道的？”书闲一听头都大了：“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你不是看过书吗？难道你不知道范无救天天想刺杀我？你跟他说你这不是……”

看着范闲依旧笑眯眯的样子，书闲一下反应过来，语气也冷了下来：“你故意跟他自爆的是不是？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没想干什么啊”，范闲一脸无辜：“你自己也说了，你和他关系很差，那我想跟他交朋友的话，肯定得让他明白我不是他的仇人啊。”

书闲简直气不打一处来：“你是有什么毛病非要跟他交朋友，不想着怎么找到让咱们换回去的办法，在他这样的人身上浪费这么多精力干什么？”

“因为只有我们才能共同谈论那个人”，范闲说到这儿情绪有些低落：“范无救或许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还记得李承泽的人，除了他，我还能和谁说话？”

书闲却并不为所动：“拜托你清醒一点，咱们两个的世界完全就不一样，你这些自我感动的行为，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只会让你我都陷入困境。”

“那你什么意思？”范闲抬头盯着书闲：“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书闲听范闲话里有些想要合作的意思，心里暗松了口气：“既然我们现在还没有能够找到交换回去办法，那就替对方消除一切隐患，保证有时候我们成功交换回去之后，能够把损失降到最小。这对我们说话来说都是一件好事，你觉得呢？”

“消除一切隐患的意思是……你想让我杀掉范无救？”范闲脸上不动声色地问道。

“没错，只有死人才是最可信的”，书闲理所当然的点点头，随即补充道：“你完全不用有任何的心里负担，范无救之所以能活到现在，只不过是我觉得生活无趣，留他一个解解闷而已。这些年刺杀我这么多次，我有太多的机会和理由可以杀他，完全不需要借你之手。只是……既然他知道了我们的秘密，那就不能再多活一天了。”

“你说的很有道理”，范闲笑着摇摇头：“但你要明白，这是承泽的娘家人，我不可能这么做的。”

“你的世界里根本就没有这么一个人，你哪来的莫名其妙的感情投射。”书闲很想掰开范闲的脑子给他洗洗。

“不是莫名其妙”，范闲认真的说道：“在此之前我确实没有直接接触过范无救，但就凭他能这么多年一直为李承泽报仇，就值得我和他相交。”

书闲觉得自己现在简直就是在同一个意气用事的小孩子讲道理：“拜托你认真的想一想，我这边的二皇子，根本就不是你认识的李承泽，你现在所在的是我的世界，那里的一切任何事都与你无关，你企图在这些人身上找到感情慰藉，不觉得很可笑吗？”

“我当然没那么傻”，范闲摆摆手：“你说的这些我都很清楚，所以我到这边之后从来没有叫过五竹一声“叔”，也没有对你的十家村有任何动作，甚至对……对滕梓荆，我也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

范闲微微叹了口气：“因为我没有权利、也不应该动别人的东西。或者说我明白，这一切都不是我的。”

这一句话可能是两个人现在心里共同所想的事情，书闲沉默着，面对这种交换的局面，无论是谁都难免会产生这样的消极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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