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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贵在韩秋月家跟侯桂枝眉来眼去心情飘然的时候,二祥则在花房里大喘着热气。他精 赤着上身一口气浇完了要浇的花,前胸后背的汗一条条小溪样往下流淌。
二祥坐在一块石头上淌着汗,不时提起茶壶喝两口茶,两眼定神地看着春林摆弄盆景。 春林细心地在给盆里的树压枝整形。二祥觉得奇怪,一个人为啥说变就变了呢?村上像他们 这年纪的人,年轻时数春林有血性,也数他胆大。他打游击,上部队,做干部,一直是轰轰 烈烈。挨了斗,他也没记大家的仇,往公社跑,跟别的大队借,千方百计给全大队拉了电, 这是全大队人恩念他的一件最大的政绩,当时周围的大队都已灯火通明,惟独他们一片黑。 当时有社员开玩笑说,咱黑灯瞎火的,弄出来的孩子保证没别村的聪明。通了电,全大队的 人欢天喜地,春林忽儿就变了一个人。他自己撤了自己的官,上面来人请他做干部,他死活 不答应。
春林直起腰,看二祥在傻看着他,他说你这么看着我做啥,走,到门口去抽支烟。两人 坐到院门口的石条上抽烟。春林说,日子过得真快,一眨眼,咱们老了,那回你要背我的枪 ,好像就是昨日夜里的事。二祥说,刚才我还在想,你怎么会变成了另一个人。春林说,我 没有变,只是活明白了。穷的时候想翻身,连命都不顾;翻了身想当干部,豁出命地干;你 一心一意想为大家做点事情,结果到头来,挨斗,游街,罢官。你晓得,世上啥事最难做 ?二祥摇摇头。春林说,世上最难做的事是管人。人是不愿受别人管的,人管人永远管不好 人。所以我不愿意管人了,我管自己,我想做点啥就做点啥。看看书,学点知识,做点自己 愿意做的事,多好。二祥说,种花技术就是从书上看来的?春林点点头,说除了知识,还要 用脑子。
姚水娟提着暖瓶给二祥的茶壶里续了些水,说,落落汗,去河里洗个冷水浴。二祥感激 地接过茶壶,点头称谢。姚水娟又递给二祥十元钱。二祥低着头接过钱,跟春林说,我这辈 子算是完了,没有知识,也没脑子。春林说,你人好,脑子也不笨,只是不会积累经验。二 祥说,经验也不是东西,怎么积啊?春林说,你是不愿用心,不愿记事,比方说,你走路, 过缺口,没当心脚踏空了摔了一跤;回来的时候,你没记住这路上有个缺口,结果又踏空了 ,又摔了一跤。这个缺口,让你摔了一跤,可你没往脑子里记。所谓聪明和笨,差异就在这 里,聪明人只是会记。老人言,不要气,只要记,也是这个道理。你做事也是这样,只是闷 头 做,从来不用心记。今日不想昨日做的事,啥做对了,啥做错了;对的对在哪儿,错的错在 哪儿 ;明日做事错的继续错,对的反不一定再做对。二祥一拍大腿,你说得真对,我就有这毛病 。
四贵再到韩秋月家搓麻将,依旧先把鱼送进侯桂枝家。侯桂枝不在堂屋,四贵也没喊, 径直往里走。侯桂枝的房门虚掩着,四贵贴门缝往里看,侯桂枝躺在床上,听到人进屋,她 晓得是四贵,在床上欠起身子说,你来了,我病了。四贵就推开房门,见侯桂枝只穿个裤头 和小汗衫,四贵有些迟疑。侯桂枝说,你又拿鱼来了,今日吃不了了。四贵说,鱼还活着, 我把它养到水缸里。四贵就走出房,把鱼养到水缸里。他从水缸里舀些水,洗了洗手,然后 又走进了侯桂枝的房。四贵说,今天搓不了麻将了。侯桂枝说,搓不了了,我跟韩秋月说过 了,你坐吧。四贵就在床前坐了下来,看着穿得非常单薄的侯桂枝,他一口口咽着唾沫。侯 桂枝说,你渴吗?四贵说,不渴,我是让你逗得发烧。侯桂枝笑了笑没说话。四贵说,许茂 法没回来看你?侯桂枝说,昨晚回来了,清早就走了。四贵说,他不晓得你病?侯桂枝说, 晓得,一点热伤风,不打紧,已经轻些了。四贵说,发烧吗?一边问一边就起身走到床前, 伸手去摸侯桂枝的额头。侯桂枝说,不烧,把房门关上,别让人看到了,不好。四贵如获圣 旨,旋即转身把房门轻轻关上,还插上了闩。
四贵仍回到床前,仍伸手去摸侯桂枝的额头,侯桂枝没有反对,四贵就得寸进尺,四贵 的手没有受到抵抗,于是他立即就扩大战果,一直扩大到他想扩大的地方。侯桂枝捉住四 贵放肆的手,说,你想要我?四贵点点头。侯桂枝说,你真要我,得答应我一个条件。四贵 说,一百个都行。侯桂枝说,只要一个。四贵说,啥条件?侯桂枝说,你要我,就得真喜欢 我,一直喜欢。四贵说,嗯。两个人的气都粗起来。四贵梦呓般说,他真的老了吗?侯桂枝 也梦呓般说,他是条老丝瓜,又软又松,浑身都是猪屎猪油味。到了这时候,一个有心,一 个有意。
四贵顿时火起,复仇的机会终于来到,他带着对许茂法的仇恨,带着对周菜花的惩罚, 带 着对侯桂枝的倾慕,他英勇起来。侯桂枝死去活来,说不清她是病还是痛苦还是欢乐,她不 住地掀起一层层波浪。四贵说她像一条鲜活的鱼,叫他有些捉拿不住。四贵竭尽全力,终于 制服了她,他胜利了,他报仇了!
让四贵吃惊的是,事后侯桂枝跟他说了那么一句话,她说,只要许茂法不回来,你就来 。
68
黄国荣
轻轻的夜风吹散了炎热的暑气,夜一抖一抖从天上掉下来,又浓又黑。地上黑了,天上 清了。没有月亮,满天的星星眨着明亮的眼睛在跳舞。
二祥躺在花房的门板上,他没有把蚊帐放下来,也没有拉亮灯,倚躺在黑暗里,一边端 着茶壶喝茶,一边观赏着周围的夜色。萤火虫四处游弋,画出一道道晶亮晶亮的弧;蚯蚓、 蟋蟀、纺织娘、青蛙竞相放喉歌唱,汇成一曲热烈的仲夏小夜曲。二祥没有那么多浪漫的情
愫,他没有看出萤火虫画的弧,也没觉着夏虫在歌唱,他只是觉得夏夜很热闹,一点也不 觉 得孤单寂寞。他不晓得有多少年没这样看夜色了,这夜色让他记起了他的童年、少年和过去 ,他觉 得心里好宽敞。二祥躺在门板上,看着天上的星星,他记起了小时候公公教他的数星歌:梭 子射扁担,扁担射北斗,北斗弯弯七颗星……二祥先看到了天河,他在天河的一边找梭子星 ,找到梭子星后再顺着梭子指的方向找扁担星,在天河的那边找到了扁担星,又再顺着扁 担指的方向找北斗星。二祥记不得哪年 哪月这样看过星星了,他看夜空是那么好看,天上的星星是那么的亮,据说天上的星星跟地 上的人一样,也都有 自己的名字,可他叫不上几颗星的名。他看着天上的星星,看出它们有的亮,有的暗。他不 晓得那 是因为星星有的离地球远,有的离地球近,有的星球大,有的星球小。他认为天上的星星也 跟地上的人一样,有的聪明,有的笨;有的有钱,有的穷。所以它们也是有大有小,有亮有 暗 。二祥还是不住地看梭子星和扁担星,再看天河,因为他晓得它们的名字,看起来就特别的 亲切。尽管他不晓得天河也叫银河,梭子星还叫织女星,扁担星还叫牛郎星 。但就这满天的星星,悠悠的青天已够二祥喜欢 。他自己跟自己说,为啥以前没有发觉夜空这么好看,每天夜里看看星星多惬意,看看星星 人都觉得年轻了许多。
一道雪亮的手电光摇乱了宁静的夜,打断了二祥少有的雅兴。那手电光一忽儿长,一会 儿短,电光拽着一个人迈着悠闲的脚步向二祥的花房走来。二祥对那人的捣乱很生气,那人 还没靠近,他就不客气地朝电光吼了一声:哪个?声音震得夜空颤抖。
那人没有理二祥,依旧不紧不慢悠闲地朝他走来。二祥坐了起来,待那人站到他跟前, 他才看清是四贵。
〃你做啥来了?〃
〃就你自家?〃四贵没回答他反问他。
〃还能有谁啊?〃
〃我给你带好事来了。〃
〃我能有啥好事?〃
〃你说,许茂法的小老婆长得怎么样?〃
〃你问这做啥?〃
〃又没有别人,咱自家兄弟说话,你说实话怕啥,她长得怎么样?〃
〃长得好,长得差,跟咱有啥关系?〃
〃他欺负菜花的事你忘啦?〃
〃哪年哪月了!那时光人都快饿死了,哪还顾脸面,再说我也报复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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