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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有毛病。”

纪思尔白了他一眼，从钱夹里拿出身份证递给前台，“就这间。”

何之洲唇角弯起。

办理好登记，两人一道走进电梯，纪思尔说他：“这都接近零度的天气了，我能让你睡车里吗？”

何之洲：“我也就随口一说。”

刷卡进屋的时候，纪思尔先进去，何之洲在门口停顿了一下脚步，回头。

有道影子沿路跟随他们，他已经注意很久了。

甚至，在高速公路上的时候，他就觉得有一辆车子一直紧跟其后。

是什么人？

同一时间，乔子政又收到那个陌生号码发过来的照片，这一次是纪思尔跟何之洲去开房的画面，甚至，还拍到两人进了同一间房。

乔子政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甚至看不出什么情绪，可他越是这样，魏东越觉得可怕。

办公室安静得落针可闻，魏东站在乔子政椅子旁一言不敢发，直到他手机响起，才有了机会出去透口气。

几分钟后他从外面进来，脸上带着一丝亢奋：“老板，查到那个号码了。”

乔子政扔开手机，从烟盒里摸出一根烟来，“说。”

魏东呼了口气走过去，“人抓到了，在逼供。”

……

何之洲和纪思尔离开医院后，当晚，冯道群就打电话给了她弟弟。

“道能，咱妈不行了，医生下了病危通知书，你什么时候回来啊……你是不是干了什么犯法的事儿啊，你别吓姐姐啊……好，好，你回来见咱妈最后一面吧……”

那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

第二天上午，何之洲和纪思尔两人到了医院。

这回终于见着了冯道能。

当时那男人正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弓着身子，双手抱着脑袋痛哭流涕。他还是来晚了一步，没能见着自己母亲最后一面。

医生提醒过好几次，小县城的医疗设备抢救不了脑梗病人，一旦有什么危险就是来不及的，最好是尽快送到康城的大医院去。冯道能了解这个情况，却拖着一直没给母亲转院，不是怕花钱，是怕一旦把母亲送到康城，纪家的人就会很快找到他。

活到三十多岁，是冯家的骄傲，也是全村的骄傲，给家里修房子买车子，人人都说他是大孝子，可他知道，其实自己就是那个全天下最不孝的人。

何之洲走到他旁边坐下，淡淡开口：“冯律师，值吗？”

冯道能抬起头，看他。

这个年轻人他再熟悉不过了，是云华防水那位纪总的心腹。当时梁秀芬找到他的时候还跟他说过，等她以后手握重权，一定重重感谢他，这个年轻人的位置以后就是他的。

何之洲和他对视，一字一句掷地有声：“纪老太太过世之前，你的海外账户突然多了一笔五十万美金的转账，我们已经查到，那笔钱是一个叫周楚明的人转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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