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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喝得头晕，工作也不想做了，本来就都是陈经理留她加班的借口。蒋芃收拾东西下班，公司楼下倒没看见那帮人，想是已经都走了。

结果到家蒋芃拿起手机随便翻了一下，有小刘发过来的微信，问她晚上喝酒没出什么事吧，叶总被救护车抬走了。

第二天一到公司，蒋芃就被叫到了陈经理办公室。

陈经理中年发福，前一晚喝了酒，第二天往往肿的像猪头，连带辨识不清那双小眼睛是睁是闭。

蒋芃有时候看到陈经理这样子，心里也会生出同情感，职场不易，喝酒伤身。不过今天还没等这股同情感出来，陈经理的话就浇灭了蒋芃任何一丝的友好情绪。

他说：“叶总进医院了，颅内出血，你马上去医院看他，给人家道个歉，态度要好。”

“他，很严重？”

乍一听好像很严重，但听到让她去医院道歉，好像又不时那么严重，但是蒋芃有点疑惑，陈经理的口气，好像是只叫她一个人去似的。

“就是因为不严重才你叫去看一下，严重就麻烦了。昨晚我们都在医院，后来总经理也过去了。”

蒋芃不明白了：“现在是让我一个人去的意思吗？”

陈经理叹气：“这样，我陪你过去吧。”

“为什么让我单独去道歉？”

陈经理好像很疲累，语气不耐烦：“昨天不是你躲开，他能摔倒吗？”

蒋芃没想到是这样的理由，如果说喝多了，她作为酒桌上的其中一员，也能说得过去她和大家都有责任，但是他当时冲着她扑过来，自己走不稳撞到桌上摔倒，她没说他猥亵就不错了，居然把责任都推到她身上。

“您的意思他进医院是我的责任？他是喝多了才站不稳的。”蒋芃难以置信，想起昨晚叶总的那副嘴脸，委屈涌上心头，“他摸我脸，又扑过来，我难道还站在那里等他过来卡油？”

陈经理坐直身子，敲着桌子说话：“我们合作的项目合同已经在走法律审查了，马上要签字盖章。现在出了这种事情，人家现在要取消合作。叶总现在对你很不满意，点名要你过去赔礼道歉。那么大个单子丢了，人家又是在我们两个眼皮子底下摔的。”

“陈经理，要说起来，叶总喝多，一桌人都有责任，我去道歉不就承认他进医院只是我一个人的责任了。”

“不管谁的责任，现在不是讲道理的时候。单子捏在对方手里，那是两千多万的合同。就是让你去说声对不起，如果因为你没去，合同没了，这才叫责任大。到时候上头追究起来，你觉得你负得起这个责任？”

陈经理苦口婆心道：“小蒋，你要以大局为重，我看叶总就是昨晚抹不开面子，你给他个台阶下，咱们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如果说这笔业务丢了，公司追责，到时候可真就不是一句对不起可以解决的问题了。”

陈经理站起来，扶了一下满是指印的眼镜：“他现在是病人，而且又在医院，他能把你怎么样。你把面子给他，跑一趟，什么事就都没有了。”软了些语气，“走吧，这样，我开车带你过去，5分钟后你到地下一层等我。”

陈经理都这么说了，蒋芃也不再争论什么，毕竟人家确实进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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