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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忆美料想曹鑫南肯定在这呆了一天,此时调车便是打算离开,好巧不巧,刚好与自己碰上,不知是曹鑫南故意安排,还是她秦忆美的狗屎会特好。
秦忆美本想下车质问曹鑫南孩子的事,是不是他捅出去的,转念一想,这事也就她三个姑姑知道,她现在在提起,被周香仪听了去,这事绝不会这般好收场。依着周香仪那辣椒似脾气,岂会让陶浚纲和曹鑫南这股好受。这两人一个犯事,一个多事,都是欠扁的主!秦忆美只得将心底的疑问打住,寻思着,寻个时间,单独找曹鑫南问问。
曹鑫南正给车调头,可这巷子口窄,仅能单向行车,若要调头,必须往前开出十几米,寻个宽敞点的地方,才不会出事。
周香仪赶着时间,见曹鑫南调头极慢,忍不住按起喇叭。
曹鑫南闻声朝红色奥迪车看过来,见秦忆美坐在副驾驶座上,抬手朝秦忆美挥手,表情颇似惊喜。
“你们认识?”周香仪见秦忆美含笑着在回应,忍不住问她。
“是以前的邻居!”秦忆美简短的答道,却将曹鑫南现在的住所盖而不言。
“哟,这大院还有人开a8,不错嘛!这小子模样还行,不过么,就是太实在了点!现在社会老实人容易吃亏,与人打交道这种脾性要不得!”
秦忆美听着周香仪的唠叨,心里不免反驳。
管他实在不实,我与他又不搞对象关系。大表姐也真是的,只要有男人搭腔示好,她就往哪方面想,难道我秦忆美真倒了饥不择食的地步,随便什么男人就能捞上!叹,男人,在这世界与乌鸦一般皆是黑的!
周香仪见秦忆美没有回应,两眼一撇,踩着油门,越过曹鑫南的a8,快速奔上大路,朝市里开去。
时下已到下班高峰,路上车辆极多,红绿灯相替间,车子如豆子般被串成条,一缕缕一线线,整齐的排着。红灯之下,多得是不耐烦等灯的车主,他们听音乐的听音乐,刮胡子的刮胡子……芸芸众生相,秦忆美倒是第一次见识有车一族的无奈。红绿灯虽短,但分秒不许相争,那可是关乎生命的大事。这些车主虽不耐烦,但也无奈。他们只怪车太多,路永远不够宽。其实武陵市各条交通要道,近两年改造得比直升飞机跑道还宽了去,但仍应对不了高峰期的堵车。这种情况应实了,在武陵市中等以上收入教庭,私家车的数量越来越多。再加,每年人口在趋增,车跟路的涨势,自然比不上人口的增涨。
秦忆美目前没有买车,但她曾经也幻想过要买一辆。不过那时,她打算在收入稳定,房贷还清,孩子教育规划好的前提下,买一辆小车,让她和陶浚纲跟上都市人的步伐,加入有房、有车一族的队伍。如今想来,那些不过是她的南柯一梦,如今不但买车的梦泡灭,就连辛辛苦苦忙了三年的家,也成了别人的。
秦忆美心里酸酸的。反念又一想,与其和一个不爱自己的人生活一起,每日过着同床异梦的日子,还不如离了干脆。那种形同恶梦的日子,每日都在摧残着她的心,她早就应该清醒的。事到事今,她仍不敢置信陶浚纲会是这种人,因为这打击来得太快,太突然,快的好像就在一夕之间,她从幸福知足中,硬是被人箍住的脖颈,挣扎在生与死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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