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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狐将军被他气得昏迷过去。
朱邪执衣想了想,还是让人把温狐将军带下去,毕竟是他的父亲,他要给他一点尊重。
朱邪执衣把捆绑的温狐红带回了他的房间,王宫刚经历了一场血洗,腥气太重,不适合养着他。房门关上,他就给他解绑,因为用的是死结,他拿了一把锋利的匕首,慢慢地割断,最后
留着双手的麻绳没有松开。
他怕他逃走。
“好了。”他问,“现在你还想做谁的人?我可以把他的脑袋送给你。”
温狐红看着他,说了一句,“我好像出了一点小错。”
错?
当初是谁招惹他的?现在他就成了一个错吗?
朱邪执衣的双眼隐隐翻涌着戾气,他膝骨一撞,将人撞到在书案上,上面的东西早就被他收了起来,比较尖锐的桌角也用柔软的丝绸包裹。要是有人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这一间房文雅十分,同样没有任何利器。
什么都是软的,轻的,不伤人的。
他预防着他暴起,也预防着他会因为受不了承欢而自绝。
只为了今天。
他对什么都算得很准,包括这蓄谋已久的第一次。
朱邪执衣把人转过去,让他趴在书案上,他俯了下来,身上的血衣与绯衣交叠,深的浅的,湿的冷的,他要这两具年轻的躯壳彻底融为一体。蝴蝶落入了雨水里,翅膀湿得很彻底。中途朱邪执衣脸色一变,又将温狐红翻了过来,“你、你怎么会是……不可能,怎么可能……”
他很混乱。
但他紧紧扣住她的手,不让她有挣脱的机会。
他只要温狐红,他不管他是男还是女是佛是魔。
可是,他的手穿了过去。
朱邪执衣脸色陡然苍白。
“时间到了。”她叹息一声,“果然不该这么早让你破戒,可谁让我拒绝不了你呢?”
什么意思?
朱邪执衣从她逐渐虚幻的身影感应到了一种奇异的道法,是不属于末法王朝的道法。
可怕的念头淹没了他。
“心肝,我要走了。”她亲了一下他的耳朵,“你得到了蜃楼,也得到了权力,会有更多的人陪你玩,让你爱的。不过下次别病得这么厉害,会吓跑心爱的姑娘。”
“……不,不行,你不能走!”
他疯狂结着手印,然而道法衰微,哪怕他是万法第一人,也根本调动不了足够的道力。
她的双脚消失了。
他吓得大哭,像无措的孩童,“温狐!!!”
朱邪执衣扑上去,他抱她,摸她,却不敢亲她,语无伦次,“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病的,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我不做了,我不强迫你了好不好,你想要什么都行,我给你找,很多很好看的男人,我满足你所有的,温狐,温狐,别离开我!温狐,我最喜欢你的啊!”
他失控崩溃地哀求。
求求你,别走,别离开我!
但她还是走了,他指缝里只有流淌的金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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