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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晚饭,裴垣打发人送两个孩子回去歇息,屋里这一干妾室还不没走,方才用饭幸好无酒,否则今晚还不知道闹到什么时候去。
“咱们出去走走。”
林盈袖答应,叫丫鬟们准备好洗澡水,两人往花园里去走走。
无人处时,男人拉着她的手,戏道:“你如今也贤惠了起来,要不是孩子们在身边,她们非吞了我不可。你倒好,只管忙你自己去,也不知道救我一救。”
林盈袖甩开男人的手,背对着他,“二爷这话可真不知道让我说什么好,都是你的妾,我若说什么又该说我拈酸吃醋。这女人可真真难做,从前在你跟前还能吃个醋,你跟别人说话可以不高兴,可现在自己成了太太,就算心里再酸还得装大度。”
裴垣也知道在侯府里做儿媳的难处,新婚第二天塞人不成,惹老姑太太不快,老太太那里也有闲言碎语。
“我不过是玩笑话,你便有一车的话等着我,我虽然不待见他们,也不好明说,毕竟人都在我这里。这几个要打发走也不难,我是怕打发走这群,又安排一群来,安分守己的也就罢了,若是不好的还不如她们。”
林盈袖也知道裴垣不是打趣她,叹息一声,“这家里头的事儿也太多了些,如今连你的俸禄也要算在公中,我们屋里的姨奶奶、丫鬟婆子都指望着我补贴。”
她虽有私产,可也不能一直这么贴下去,否则迟早把自己的家底给贴进去。
裴垣亲了亲女人的额头,林盈袖不说他也知道,他们的日常开销有一半都是林盈袖补贴的。
林盈袖外头的产业也就葫芦岛,烟草分为三分,林盈袖、一位背地的官商,还有裴垣的一份。现在那位官商占主要部分,每年给分红给两人十万两余。
这是当初商议好的,这笔银子到今年才开始给,裴垣以前虽然也置办了一些地,这是老太太和老太爷当初给的,算是和长房分家所得。
加上裴垣自己的,有三个庄子,六七个铺面,每年进益大约五六千两银子。
算下来也是不少,但裴垣每年挪了两千两银子给柳州那边学堂置办书籍笔墨所用,剩下的外头有时应酬,俸禄给了公中,也就没银子再补贴家中。
裴垣心中也有些愧疚,家中凡事都林盈袖操心也就罢了,这一家子人开销都是林盈袖的陪嫁补贴。
“回头那笔银子送来便你不用给我,算是我补偿你,多余的也不用给我。”
林盈袖咬着唇笑,她倒不怎么在乎银子,就是外头豆蔻几次送信来,说想来拜见,偏门房那边不是他们的人,不肯轻易放人。
月娘刚成亲有了身孕,外头的事儿豆蔻一个人忙不过来,所以想请示林盈袖。
每个月铺子赚钱也不少,单林盈袖这里就能分好几百两银子,比裴垣外头的几个铺子可赚钱多了。赚钱的如今忙不过来,偏又安排不了人出去,这才着急。
“不如把赵姨娘给放出去?她也会做胭脂水粉,正好帮忙。”
到底赵姨娘和裴垣有打小的情分,关了一两年她也知道教训,况且这么多年她守着空房也是可怜。
林盈袖心里还膈应着,她害人无数,和自己又是死敌,让她给自己帮忙,可是一万个不愿意。这些胭脂水粉都是给贵人用,赵姨娘万一疯魔了,她这铺子还要不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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